倚天听爸爸说他二伯是回来祭祖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的他屋里没有人,每天倚天都会去找他二伯,但就是没看见过他,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二伯隔他家不远,挺近的,那是一间很小的平房,听他爸说就那屋子还不是他自己出钱做的,钱都是他爸和和三伯他们出的,当年,他二伯一直都住着茅草屋,哥几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就凑钱给他做了。
为这件事,他三伯还和老婆搞离婚了。
至于那间茅草屋,还真有一段故事。
有一次,倚天他爸,还有三伯,四伯到他二伯家吃饭,他四伯是上的门,嫁到外省去了,几年才回来一次,哥几个挺兴奋的,爸本来是说要坐东的,二伯不让,说什么凭什么每次什么次都他当大的坐东,今个老子坐东,就因为这句老子说错了,弟几个都要打他,倚天爸爸硬是给欠住了,听说三伯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是道上混的,在省城一带都小有名气,人称一根筋,一是倚的谐音。
听说他三伯脾气大的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什么事是对是错一定坚持到底,所以才在道上有了这一根筋的外号。
但是他三伯最服倚天的爸了,只要哥说的事,他都会照做。
原因是据说倚天他爸爸小时候还给他三伯洗过尿布,为这件事他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他每次和他爸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总会提到这件事,有好几次都搞哭起来了。
记得有一次,他喝多了点,硬是拉着他爸说要认他做干爹,“大哥,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给我洗尿布的事吗?你别说不记得啊?那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忘不了,这辈子都忘不了,走到哪,就像我一根筋走到哪,发了,还是崩了,你都是我哥,你是我干爹,你就是我的干娘!来,你坐过来,我一根筋给你磕头。”
那一次,他四伯不小心笑出了声。
为这事,他三伯可不得了,一下子就把桌子给掀了,这还不算呢,硬是要他四伯给他磕三个响头才算了事。
那个时候,谁欠都没有用,四伯不磕,他硬是指着他的脸说道:“你磕不磕,要不这样,我把这瓶二锅头抽了,你得磕,马上磕,说完,他真的一口将一瓶抽了。”
四伯见形势不妙,反正是哥,在过去封建社会,爸妈不在,哥不就是长辈吗?所以他也把面前的一瓶二锅头抽了,闭着眼睛在地上给他三伯磕了三个响头。
还有一次更超蛋的。
他四伯那一次不是回来了有一段时间嘛!
时间,上面讲的那件事发生三天后,地点还是二伯家里。
原因是倚天的三伯说他坐东,本来说好了是要在城里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里的搞的,但倚天他爸硬说不要,再说他爸还有他几个伯都没有交通工具,到城里不方便。
他三伯说这算个屁,掏出一个遥控器,一按,一辆银灰色的宝马立刻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不就是个交通工具吗?”
“算个屁!”
他又一按,门还是一滑门,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门开了。
“兄弟全包了,城里的妞还不错,兄弟带你们几个吃完饭再去玩玩,光吃个饭有什么好吃的,吃个屁啊!我说你们几个整天都守个这个破地方,终日不见阳光,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代了,哪年哪月了,兄弟真怀疑你们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开着名车就是生活,住着别墅那就是生活,包二奶,找情人,每天找个妞那才叫生活,我说你们懂不,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语言沟通有障碍,真不知道是你们听不懂人话,还是我说的是鸟语。”
他嘴里叨着一根超大的雪茄烟,拼命地吐着烟丝。
他因为抽得太用力了,都让人感觉他脸上的肉都在抽。
他三伯体重180,身高160,长得模样很不一般,一万个人中难得找到一个,可以说是男人极品中的极品,就那个肚子,不比快生了的孕妇小。
倚天的二伯倚古晶实在受不了他的显摆了,他和老四小他的,就不说了,老大还在这了,他显摆得太不像人了吧!
倚古晶感觉自己虽然是个算命的,但他一直自称布衣神相,一直认为自己怀才不遇,就老三算个屁啊!当然当着他的面一直都是左一句三弟三错,三弟混得好啊,三弟多多关照啊!马屁都不知道拍了不少,根本原因是他平常也很少见到他,他三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再说他三弟还是道上的,也不想随便得罪!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一直望着大哥,希望大哥给个说法,到城里去,他才不想去呢,别人是有洁癖,他是有脏癖,那五星级的大酒店,他怕自己进去了一时兴奋,大脑冲血挂了,还玩个什么妞啊!
至于女人,他都几十年没有碰过,还不是过来了,现在穷,更不往那上面想,因为想了也是白想,想了反而让自己难受,何必呢?
对于女人这个问题,他是有计划的,他给自己算过,自己三十六岁以前是会很背的,但三十六岁那一年会遇到一个女人,之后他就发了,而且他还算到了地点是在天桥上,这就是后来他为什么死也不离开天桥的原因,一直守在那上面算命。
当然,后来的事情证明了这一切。
倚古晶见三弟的宝马车门挺不错。
他一直都没有正眼看过,现在一看,的确还挺闪的,那车面挺光滑的,他当面称赞道。
“面子不错啊!”
“什么面子啊?”
倚古晶和三弟在对话。
“当然是脸面啊!”
“那当然啊!
“是吗?”
“二愣子,还是你懂水,不懂水的都说你三弟不帅,你三弟真的不帅吗?没有周润发逊色吗?我说他们就是不懂水,都是一群年轻人,奶都没有掉,知道个屁啊!”
“知道你三弟的脸为什么这么白净吗?你三弟可都是用的牌子的,而且还是法国的,法国香气,德国的洗面奶,英国的保湿霜,小RB的面模。”
“男人啊,别的不行不要紧,脸不行那还什么行啊!你以为就女人要脸啊!男人也要脸,而且还要白白净净的脸,脸不行则什么都不行,你三弟最近在读哲学,虽然你是我二哥,就别搞你那个什么算命了,现在中国不是不提倡搞封建迷信吗?我说二哥你别执迷不悟啊!别说我三弟没有提醒你,我看哥几个里面就你还有点救,我不是故意说大哥,就知道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不行,这辈子挂了,还有你四弟,你别在那里吱吱地笑,你也一样,看你那幅德性,一笑你的脸怎么抽那么厉害,我说你的脸怎么了,在家被老婆打了吗?还有你家是没有水还是怎么了,出这么躺远门也不洗脸,虽然你们那水少,为这事你几个月前就应该作准备了。叫当哥的怎么说你呢?”
“哎,二哥,我真不是开玩笑的,现在政府查得紧,你那算命别哪天和那个什么邪教组织搞到一起了,到那时候,就算借兄弟十个胆,兄弟也帮不了你啊!虽然兄弟手上有百把号人,但你想想,**有多少军队,少说也有几百万,我们碰得过吗?那叫以卵击石,兄弟就算是连抽二瓶二锅头,昏死过去了,你要是问我要不要有胆,我一定告诉你,我没,说完再挂。”
倚古晶走近那台宝马车,他用手很小心地摸了摸那很亮的门。
“门也很不错,这门表面上是银灰色的,怎么细看带点彩光,里面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一幅美丽的山水画,画上面有一个小仙女,而且小仙女正在日光下更衣沐浴,你看她正朝我们微笑着,这可是一幅流动的水彩画,现在她正一件一件地将衣服穿上去,哎呀,怎么看就像新白娘子了,她不是被压在**塔下面的吗?难道许仙真的也修练成仙,把她给救出来了,而且用动物的尸体帮你重新找回了肉身?”
“有这么神奇吗?还有新白娘子,那可是我的偶像啊?”
“二哥,我真的要叫你一声亲亲二哥了。”
三弟这么一说,倚古晶一时之间怎么感觉内脏都开始剧烈地活动起来了,都想吐出来。
“二哥,我过来了,你帮我指点一二。”
三弟一根筋一听二哥好像还有点学问,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要看什么新白娘子。
“哪啊?哪啊?还有那个什么小仙女?对,也就是新白娘子沐浴更衣,在哪?贤弟就关心这个,你就指关键的吧?”
“要不我让一下,三弟仔细观摩。”
“二哥说得有理,那贤弟就不客气了,再客气就等于见外了。”
他将一张又肥又大的脸快贴到车门上了。
“哪啊?”
“贤弟是真没看见还是假没看见啊?”
“要是贤弟看见了可不要诈我啊?”
“在哪啊?再不说我要尿急了?”
一根筋正看得着急。
脸都快贴上去了。
突然车门向外一弹。
一块厚厚的德国制造的钢门直接拍到了一根筋脸上的五官上。
最倒霉的是他的鼻子,当场鼻血直喷的。
倚古晶偷偷地呵呵直笑。
那个四弟又一不小心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