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艮(gen),你脸伤是怎么一回事?”一个长相非常纯美的女学生看到鼻青脸肿的阿艮,于是好心的问道,其实心里多少有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想通过阿艮来确定一下而已。
阿艮来自农村,长相比较老实,或者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好欺负,这也使得阿艮在农村就遭受到了附近邻居的小孩子的欺负,这也直接导致了,阿艮性格的懦弱。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阿艮立马解释道,阿艮原本乌青的脸都快要变成苦瓜脸了,眼前的这一位美女是学校著名的班花,虽然比不上年级段的校花,但是在这一个普通高中里,已经是美得令人窒息了,他之所以被打,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位班花。
班花一听,两手叉腰,顿时娇喝道:“告诉我,是不是霍文龙打你的,我找他去评理。”
班花很富有正义感,见不得弱小遭人欺负,在这一所高中里,就阿艮混得最惨了,读书成绩很一般,现在都到了高三,分到了职业班。就是不用考理科的那一种,基本上没戏,班花是自愿的,她的文科成绩很好,再加上家里有钱,上名牌大学都没有问题,这完全是个人意愿。
“不要啊!”阿艮哭丧着脸,想到凶神恶煞的霍文龙的警告,就立马不寒而栗,他不怕挨打,也许是被人打多了,有很强大抗打击能力,但是霍文龙临行前警告过他,要是说出去,就打断他的腿,平时一些小伤,阿艮从来就不买药,因为生活非常的拮据,勉强只能混个温饱,他家里也不容易,他不想给家人带去更大的负担。
要是被打断了腿,到那时候就瞒不住了,他一乡下人,没权没势。而霍文龙据说还认识社会上的一些大哥,和他作对,肯定会死的很惨的。
班花喜爱武侠,从小就有一副锄强扶弱的精神,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她是从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很多人情世故她多不懂,以前,有一些人受了欺负,都会找她,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被欺负得更惨,于是大家最后知道了,县官不如现管,阿艮虽然懦弱胆小,可他并不笨,他知道这一次去说理,下一次,肯定会被打得更惨。
阿艮立马坚决的说道:“张雪,谢谢你啊!我真的是自己撞到的,而且我的事也不用你管。”阿艮这一次可谓鼓起巨大的勇气,咬了咬牙,才说出来的。
张雪闻言,大怒,芊芊细指指着阿根,“你……你……”你个不停,最后气道:“好心没好报,最好以后被人打死。”说完,张雪一跺脚,就立马跑开了,样子好像非常的伤心。
阿艮也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心里暗呼总算过去了,可就在这时,一声怪音传来,“啧啧,阿艮,你死定了,你竟然把雪姐气跑了,这下子你死定了,嘿嘿??。”
阿艮大惊失色,回头一看,这人不是一直和他作对的刘二炮,刘二炮和阿艮是出自于同一个村,按理说,大家在外都不容易,应该彼此照应才是,但是,刘二炮在村子里虽然没什么地位,但是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而且学习成绩比阿艮差了很多。
他的父母也不是善类,经常拿他和阿艮作比较,结怨最大的一次是,阿艮考进了普高17中,成绩还不错,但是刘二炮是买进去的,他的父母本身就小气,一次性掏出了一万块,肉疼得很,而同村近邻的阿艮家不用掏钱,可想而知心里是多么的不平衡,于是狠狠的暴打了刘二炮一顿,那次暴打打得刘二炮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可想而知,他的父母是多么的凶残暴力。
而让刘二炮嫉恨的原因就是她的父母在教训他的时候,时不时提到阿艮这个名字,这让他认为自己之所以挨打,完全是因为阿艮的原因,于是这三年来,处处和阿艮作对,这也使得阿艮的处境变得更为糟糕。
阿艮之所以被很多人欺负,很大原因就是出自于刘二炮,刘二炮一到高中,就和混熟的几个狐朋狗友宣传阿艮是多么多么的懦弱,好欺负,于是阿艮就惨了,这些背地里的事,阿艮或多或少知道是刘二炮搞得的幺蛾子,但是,面对身强力壮的刘二炮,阿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阿艮脸色大变,立马假装镇定地说道:“刘二炮,你不要胡说,张雪不是被我气走的,你要是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
刘二炮一脸怪笑,对于阿艮的危险言论,根本就毫不在意,大手搭在阿艮瘦弱的肩膀上,嘲讽的说道:“雪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不凭别的,就刚刚那一句,你就会被龙哥打个半死,不想死的话。”
阿艮脸上的狠狠地一抽,不自然的问道:“二炮,你我出自一个村,多少给点情面吧!”
刘二炮一听同村二字,脸上变得愤怒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难堪的事,立马一把狠狠地推向阿艮,阿艮身体瘦弱,再加上不注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刘二炮咆哮道:“去***同村,老子告诉你,别和我提这两个字,要是以后再说,我打死你。”说完,右脚伸出,想要踢阿艮的屁股,阿艮立马一个打滚,避开了。
刘二炮并没有继续下手,因为他心里打着小九九,今天阿艮很可能会被龙哥废掉,要是自己沾了一点,就不妙了,于是眼神一转,说道:“阿艮,一句话,给我五十块,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你觉得怎么样?”
五十块,说实话对于一般学生真的不多,但是阿艮一星期才只有七十块钱的生活费,这一点刘二炮是知道的,今天刚刚周二,要是把钱给了他,自己接下来的四天可怎么过啊!
自己不是美女,人缘也很一般,肯定不会有人愿意接济他的,阿艮甚至宁愿挨一顿打,也不愿意出这个钱,于是后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刘二炮见敲诈计划破产,立马恼羞成怒,作势要狠狠的教训阿艮一顿。
就在这时,“铃铃??铃铃??”的声音从传达室发了出来,要上课了,很多学生正好路过,刘二炮立马停手下来,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阿艮一眼。
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到了课堂上,到了高三,基本上大局已定,那些与本科无缘的,老师基本上不回去怎么管理,只要不闹出事,甚至懒得多说一句话,至于那些学习优异的,则是被宝贝的不得了。
阿艮冷眼旁观,他知道这些所谓学习优异的学生,里面真正能够考中本科,一本的肯定不会超过五个人,这也不是无的放矢的,历年来,这所普高虽然每年都有十**人能够考中本科,但是其中90%都是艺术生,和这些重点班的人没有多大的关系,也许里面的佼佼者会有一点希望吧。
整整一个下午,烈日当空,阿艮心里感到非常的不安,好像是什么大事要发生,至于讲台上,唾沫横飞的教课老师,阿艮是一眼都没有去看,这个老师经常性的说着说着,嘴里就会出那么一句:“你们,基本上没戏,以后都是种田的料。”
这一句话,对于大部分城市生来说,没什么,一句似玩笑的话。他们很多人长辈们已经为他们安排了后路,前途是一片光明,混完大学几年,照样活的滋润,但却深深地伤到了阿艮的心,原本在学习上只能算是中路偏上的,变成了中路偏下。
沉闷的下午,很快过去,坐在最后排的阿艮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班里的学生都已经走得差不了多少,刚刚想要到食堂打饭,可就在这时,两个黑影就立马摁住阿艮,阿艮一抬头,就认出了这两个人,一个有一半白头发的名叫杨开怀,而另一个身穿非主流衣服的名叫宋祁,据说还是一个富家子弟,他们平时都是跟着霍文龙混的,今天突然到访,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而更令阿艮感到无比愤怒的是远处站着一个黑影,这个人正是刘二炮,而此时刘二炮正幸灾乐祸,一脸嘲笑的看着阿艮。
又是他,阿艮无力的被这两人带到了一处地处偏僻的角落,而霍文龙正好吃完手中的鸡腿,手上满是油水,看到阿艮被带了过来,冷冷的一笑,也不解释,对着阿艮劈头乱揍,其余几个小弟也跑了过去,开始抬起大脚猛踹倒在地上的阿艮,阿艮也很硬气,硬是没有求饶。
霍文龙虽然平时好勇斗狠,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学生,打一顿气撒了,也就过去了,没想到阿艮竟然没有求饶,其实这也和阿艮的父亲有关,他的父亲平时就是教育他,挨打不要怕,胸前的那一口气,不能撒,要做一个有志气,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打了一会儿,霍文龙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劲,突然拿起地上的一块黑色拥有奇异花纹的石头,对着阿艮怒喝道:“硬骨头是吧!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手里的石头硬。”说完,对着阿根就是一砸,本来就是想砸一下阿艮的身体,没想到一时失手。
“啪??”的一声,黑色石头和阿艮的脑袋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红色的血液哗啦啦的流了出来,霍文龙,杨开怀和宋祁等几人顿时脸色煞白,他们平时欺负一下弱小也就算了,可是真的没有想要杀人,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处理。
“龙哥,弄个坑埋了吧!神不知鬼不觉。”杨开怀建议道,“啪??”一声耳光,霍文龙大怒道:“这是城市,又不是农村,到哪儿去埋他?”
看着一动不动的阿艮,霍文龙突然说道:“对了,现在不能急,宋祁,你们把阿艮带来这里的事情,路上有没有人看到。”
宋祁摇了摇头说道:“只有一个刘二炮知道,要不要我们。”说着,宋祁好想杀人杀上瘾了,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霍文龙一翻白眼,低声说道:“你想死啊,一个阿艮都搞不定,现在再多出一个刘二炮,不过。”话头一转,霍文龙说道:“找社会上的人去警告一下,这件事杨开怀你去办。”
“好了,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人人有份,谁说,就是谁杀的,明白吗?”离开此处之前,霍文龙为了保险起见,不忘威胁一下,毕竟人是他杀的,即使他家里再怎么有财有权,一条人命,可能引出大事的,预防针必须打。至于现场怎么解释,只能说明阿艮运气背,被外来的石头砸破了脑袋。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倒在血泊当中的阿艮流出地的血液不断地被黑色石头吸收,而黑色石头上奇异花纹不断地闪现,最后好像融入了阿艮的大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