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的对面则是一排凹陷的墙壁,里面放着碗筷和洗漱用品,不过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另一边则是叠的四四方方的被褥,那情景就像是进入了军营。
还没等陆鸣把整个房间扫视一遍,只听坐在炕沿一个相貌猥琐的二十八九岁的男人说道:“老大,交给我吧......我看这小子有点邪乎......”
陆鸣忽然想起以前好像在什么书上看到过一个情节,第一次被抓进监狱的叫一进宫,并且还要“过堂”,至于怎么过堂他就一知半解了,在他的理解中多半是一顿揍。
不过,此刻他已经心灰意冷,倒也没有多少恐惧,只觉得自己算是彻底堕落了,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老娘千万不要看见自己的处境。
另外,刚才那个警察说赔偿工厂损失的话更加让他提心吊胆,他知道,即便把自己母子卖掉,也赔不起那条生产线。
忽然,只听炕上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陆鸣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原本躺在炕上的男人慢慢坐起来,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他,再仔细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看见这个男人双腿上有一条粗重的铁链。
镣铐。
一个念头闪过陆鸣的脑际,再看看其他的人,脚上却并没有镣铐。为什么单单这个男人戴着镣铐呢。
“站好!欠揍是吧?”刚才说话的那个猥琐男人已经从炕上跳下来,凶狠地瞪着陆鸣喝道。
陆鸣本能地双脚并拢,马上站的笔直,好像早就训练过一般。
“犯什么事进来的?”猥琐男人在陆鸣身边转悠着,就像是在掂量自己猎物的实力,一边问道。
“破......破坏工厂......生产线......”陆鸣把刚才从警察那里听来的罪名说了一遍。
猥琐男一听嘴里嘿嘿怪笑道:“你小子有种啊,工厂跟你有仇吗?”
陆鸣回答的稍微慢了一点,屁股上就被猥琐男狠狠踹了一脚,骂道:“尼玛,问你话呢......”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陆鸣急忙辩解道。
猥琐男走回炕沿坐下来,晃悠着两条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鸣......”
“什么?大声点......没听清楚......”
“陆鸣,陆地的陆,大鸣大放的鸣......”
陆鸣话音刚落,猥琐男跳起身来又是一脚,这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痛得他弯下腰去,结果被猥琐男揪着头发拉了起来。
嘴里一边骂道:“尼玛,以为老子是大老粗呀,告诉你,老子也上过大学,难道不识字?”
猥琐男刚说完,坐在炕上的几个人一阵哈哈大笑,只听一个人笑骂道:“仓狗,你上的是社会大学吧,还没毕业就分配到号子里了......”
仓狗干笑几声,冲半卧在炕上一直不出声的、戴着镣铐的男人问道:“老大,给这小子取个什么名字合适?”
男人好像对仓狗折腾陆鸣提不起一点劲,懒洋洋地说道:“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