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想要环住男人的腰,后者将衣袖抽出,不动声色向后退一步,“你先休息,我给纪川打电话让他来给你看看。”
陆婉眼底流露着失望,刚才她都不得动弹了,他也只是让江述抱她起来,他为什么就不能抱抱她?
郁南宸站在落地窗前打了电话后,走到床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陆婉痛哭流涕,“颜落吩咐张嫂去找我,让我去她的房间说是有事和我说。我去了之后,颜落就直接掐住我脖子将我甩在地上,趁着我无力用电击器折磨我。”
郁南宸看着陆婉脖颈间触目惊心的红色手印,敛起眉心。
想着那张脸嚣张的笑容,还有那些污言秽语,那女人的确能干的出来这事。
他拿起手机打给管家,“何管家,让张嫂来陆婉的房间。”
两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得到应允后,张嫂进来,她怯懦着眼神闪烁,“少爷。”
“我要知道今晚事情的来龙去脉。”郁南宸落座竹椅,双腿交叠着,整个人慵懒矜贵。
张嫂清了下嗓子,“是少夫人让我去叫陆小姐的,说有事要说,之后就是您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郁南宸舌尖舔舐着后槽牙,蓦地起身径直走出客房。
陆婉看向张嫂,眼底流泻出一丝精光。
做了两手准备,果然是没错的。
颜落,不管你现在是人是鬼,我陆婉都不怕你。
南宸是不会相信你的!
是人,我就再虐死你一次!
是鬼,我就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郁南宸怒意十足走到颜落的房门前,手握紧门把手想要推门进去狠狠斥责她一番,然而脑海中竟浮现先前她骂他的话。
她被电死了?
他眼瞎心盲?
难道事情不是这样,而是另有隐情?
他转身离开穿过一条幽邃的长廊,下了楼梯来到一楼的监控室。
“我要调取三楼晚上八点到九点的监控视频。”
保镖回复,“爷,今晚八点过后,监控总线被人切断了,刚刚抢修恢复正常。”
郁南宸手指一根根攥紧,手背青筋绽出,很明显这就是有人恶意而为之,掩盖事实的真相。
他转身走出监控室,直奔三楼主卧。
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房内静悄悄的,床上多了个人形蚕蛹。
他走近看着女人苍白的小脸,这就是他的妻子颜落,这是他第二次见她。
说来可笑,第一次见面就是刚才闯进来的那一面。
郁家老爷子一直很头疼郁南宸的婚事,认为他一心只扑在事业上,根本不交女朋友。
老爷子很是着急,一直催促他,然而郁南宸从未放在心上。
于是,老爷子不经过他同意就给他订下婚事。
郁南宸并不在意与他订婚的是谁,只要老爷子高兴就好。
因为他知道他的未婚妻在订婚后的三天内就会发生意外,会选择主动退婚。
然老爷子却不知道其中缘由。
一个两个就罢了,没想到老爷子给他订下的六个未婚妻全部发生意外,主动退婚。
人们以讹传讹,将那些意外传成了死亡。
自此在帝都,他郁南宸的婚姻就是个催命魔咒,他也就有了个夺命阎王的美誉。
为了辟谣,郁家召开新闻发布会,一番解释然而却越描越黑,索性不再解释。
老爷子郁郁寡欢,一天来了个道士,他说郁南宸煞气太重,只能娶八字命格全阴的女人为妻,否则此生不得婚娶。
郁南宸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老爷子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搜寻这种命格且年龄、相貌适宜的女人。
最终确定了十名人选,这十名人选中有九人不愿嫁,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谁都不想拿自己生命做赌注。
唯一不怕死的那家就是颜家。
颜父颜可凡开出五个亿的彩礼条件,还要求和郁家有商业合作,否则免谈。
郁老爷子直接同意,这让颜可凡觉得吃了亏,旋即又加了五个亿的彩礼钱。
老爷子为了抱曾孙也是不在乎,同意颜可凡的狮子大开口。
未经郁南宸同意,两家没有订婚,而是直接拿着两人证件走后门领了证,择日举办婚礼。
郁南宸因此而动怒,他以为老爷子还会像从前那样先订婚,这样他就能实现先前的计划。
没有想到老爷子一意孤行给自己娶妻了。
他对颜家极度鄙视,认为颜家人就是吸血虫,所以根本没有出席婚礼,更没有看过一眼他的妻子。
他认为拜金的女人,不值得多看一眼。
所以在家,他明令禁止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免得污染他的眼睛。
站在床前,郁南宸眯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审视着女人。
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也能看出她肌肤是透亮的白,两弯黛眉下嵌着狭长的双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剪影,俏挺的鼻子下一张粉嫩的小嘴像极了樱花。
他从未这样仔细正视过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他不否认,的确长得很美。
颜落翻了个身,一下子咕噜到地上滚到他脚边继续睡。
睡裙窜到腰际,露出大片美好,那修长雪白的双腿微拢着风情万种。
郁南宸忙的别开视线。
女人鼻尖嗅了嗅,像是闻到了什么香气很是满足,她闭着眼睛爬了起来靠近了郁南宸。
颜落晗着眸子直接搂住男人,呓语着,“好香啊!”
浓浓的煞气味道,让她浑身舒坦。
死神最爱的是什么,就是阴气啊,更何况是煞气。
她蠕动着身体蹭了蹭,就像是泡在死神府的幽冥池一般。
郁南宸脊背僵直,结实的胸膛前女人的小脸轻蹭着,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一团柔软在他腹肌上拱啊拱,这女人在故意勾引他。
“南宸。”
清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郁南宸猛然将身上缠着的人推倒在床上。
在后背靠近床垫十公分的时候,颜落倏然睁开双眸,时间像是定格了一般,她的身体并未继续下坠,以一种腾空的状态保持着,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
她意识到这样会引起人怀疑,则放松意识,后背也陷进了软垫中。
她坐起身,没好气的睨着男人。
郁南宸看着她睡裙堆在大腿根部,拧起眉心,冷声说,“裙子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