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玲急切诧异地问出后,眼前这位原本眉飞色舞,说得头头是道的妇女却一脸茫然惊愕地看向花若玲:“什么24号?什么女鬼叫声啊?”
“阿姨,请您告诉我好吗?我昨天晚上12点的时候确实听见有女人的叫声,我想是不是您说的女鬼呢?”花若玲再度恳切地询问妇女。
“什么女鬼啊?我刚才说什么女鬼啦?”妇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花若玲,“我刚才只对我侄女说要小心看路,别摔倒了。我哪有说什么女鬼啊?”
“我刚才明明听见阿姨说如果24号晚,不将黑狗血泼在家门口就会听见女鬼的叫声。阿姨,我随爸爸妈妈昨天才搬来这里,不是很了解这里的情况,请您告诉我好吗?”花若玲不知道那位阿姨为什么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但是花若玲分明是听见的。所以忍不住稍稍加大语气,言词恳切略带哀求地询问。花若玲实在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吓得不轻。
“姨妈!”一旁的小女孩惊叫着躲到姨妈的身后,扯着姨妈的袖子怯生生地说着,“姨妈,姐姐说这里有鬼,我好怕啊,莹莹好怕啊……”
“哦,莹莹乖,不怕不怕啊……”妇女哄了下身后被吓得将头埋在她腰间的侄女。转而看着花若玲脸色阴沉地说道,“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侄女都被你吓到了!”
那个叫莹莹的可爱小妹妹的反应,花若玲也心里一惊。知道自己不该当着小女孩的面说这些听起来耸人听闻的事情的,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
见花若玲道歉,那位妇女的语气也稍稍软和些:“我知道你是新搬来的,还知道你是个大学生。更知道大学生是受高等教育,讲究的是科学,而不是在这里捕风捉影谈鬼神比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大婶还多的人。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的。我嫁到这里20几年了,从没听说过什么女鬼!更没见到什么女鬼的叫声!”
花若玲被妇女批评得低下头说不出话来,的确眼前这位阿姨说得对,自己是大学生,受的是高等教育。该相信科学的,不该相信什么鬼神的。
“哎,学业重,晚上就早些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看着花若玲低头认错的样子,也知道是个好孩子,好心提醒着。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那位妇女轻叹着气摇头拉着莹莹离开了。莹莹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在回头看花若玲时,微微颤抖着恐慌。花若玲惊得往后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再回头时,那位阿姨和莹莹已经走到一间房间门口,阿姨在开门,她和莹莹都站在门前的那摊黑狗血上。赫然刺目的黑色血液,僵凝成一团是引人胃里发酸的难受。她们踩在上面却都浑然不觉如无视一般,只有花若玲心中的连连诧异。
花若玲愣愣地站在那里,刚才真的是我听错了吗?那眼前的那些黑狗血是不是我又看错了呢?
她不知道有双笑意复杂的眼光正远远地落在她头顶,从那五楼阴暗潮冷投来的诡异眼光。
记得昨天搬来的时候,与请的搬家公司一道来的那辆货车上承装满的是大大小小的黑狗。那些狗的吵嚷声一直沸腾到整栋小区外,搅得人心烦躁。
不过那里的居民在看到这些黑狗时出现的那种复杂眼光,更多的是无奈和悸怕。为何会这样,花若玲到现在才可以理解得到。
当时那两位司机习惯到近乎麻木的对话:“有了黑狗就只管送到这片平民区,根本就不愁卖不了。”
“是啊,要是以前啊,不是蹲街等人买就是四处寻买主。现在啊,就这一整栋楼的人加起来计算啊,省时省力不说还多赚了好多呢……”
现在回忆起来,他们脸上一直荡漾着的笑意浮现在花若玲脑海中总是带着黑狗血色彩一般,忽然觉得胃里很不舒服。
“花若玲,我回来了。”一只手掌突然拍在花若玲肩头,怔得花若玲微微一抖。抬起头正好凝视上刘梅错愕的眼神,“哎呀,花若玲你怎么样子那么衰啊?”
环望教室,人差不多都走了一大半了。不知何时下课铃声已经想过了,花若玲刚才好像睡着了。刘梅还在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花若玲,花若玲淡然一笑:“我没什么,可能是搬了新家没睡好吧!你好些了吗?”
叫刘梅的女生摸了摸额头回答:“我刚刚从校医室里打了针出来,现在好多了。不过倒是你看起来也生病了的样儿,精神都没我好。”
“没事那就好,以后要多注意身体。”花若玲淡淡地笑着。一早上来就没看见同桌刘梅,问了同学才知道她感冒去了校医室。她也知道自己精神不是很好,看起来真的不如刘梅的模样。
“恩,我,你就放心好了。”刘梅指着自己说着便向唱歌般念叨着,“昨天24号,过了24啦,过了24号就25号啦……”
24号,又是24号,花若玲感觉像一根针扎进了心脏一般。猛然站起身惊愕地抓着刘梅的胳膊:“24号怎么啦?24号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