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到嘴的肥鸭子飞了不说,云溪又戳了她的心窝子,徐婆子别提有多气愤了,只是想到云溪先前说辞,她硬是不敢上前,只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云溪。
云溪故作惶恐垂眸,若是想到了其他。
她不会是沐家卖给徐家的吧,否则徐家怎么有买卖她的权利?
可是原主记忆中怎么沐家待她不错是那回事?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徐浩然再次开口,“既然嫂嫂不分时节发病,不妨找个铁链栓住岂非更好?”
云溪心底一突,想着都道最毒妇人心的,却没说过,最毒男人心的。
秦氏闻言,跟着附和,“是这么个理儿,娘,儿媳这就去铁匠铺一趟!”
秦氏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听的云溪牙根酸爽。
“二娘忘了,你也被云溪咬过,随时都会发病呢!”
云溪故作懵懂,直言不讳!
果然,徐婆子看着秦氏的眸光不对劲起来,这沐云溪绑了也就绑了,秦氏却是不行的,毕竟她还有浩然和盈盈在呢,想着眉头不由拧了起来。
徐浩然低低咳嗽两声,果断将所有人眸光集中在他身上,这才道,“是得准备两条。”
秦氏凝眉,难以置信看着徐浩然。
云溪却低低冷笑两声,“二弟往后可是要走仕途的,欺辱寡嫂,捆绑生母,果真是仁孝礼仪皆全啊!”
这话与旁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对于徐浩然可是大条了,往后他若真中了头彩回来,此事可压的他无法翻身!
徐浩然脸色微冷,淡定道,“嫂嫂不必拿话激我,毕竟嫂嫂如此鲁莽,两条都觉得有些少了!”
云溪挑眉,“哼,欺辱寡嫂,买卖寡媳,时至今日,云溪方才领略徐家为人处世,佩服!”
“你算什么儿媳?”秦氏侮辱起来,“徐家给你一口饭吃,你便是徐家的狗,还真当自己是徐家人了?”
云溪眼底闪过一抹厉气,却故作悲凉,“既然如此,还请奶奶放过云溪!”
“放过你?”秦氏再次尖锐起来,“徐家几条人命可都是因为你,你还想让我们放过你?”
秦氏纯粹是借题发挥,以泄云溪打了她的事情。
云溪勾唇,冷酷道,“徐家几人怎么死的,二娘该是清楚,何必将一切归咎到我身上!”
“你!”秦氏气结,她那里听不出云溪的挑衅,她到不知,何时,那个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傻子竟然也有这般犀利的一面,而且,偏生她的确知道一些!
想着连忙看向老太太,“娘,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儿媳一片赤诚,怎么可能会害公爹和大哥啊!”
“那可不一定,二娘莫非没听过一句话吗,咬人的狗不怕,不咬人的才是最毒的!”
云溪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将这摊浑水搅得越浑越好。
“都给我闭嘴!”徐婆子越听越离谱,她不否认,,听到云溪说那句徐家三人怎么死的时她悸动了一下,可是没有证据,实在无法断定,只得重重敲了敲桌上的茶碗。
秦氏咬牙,不甘狠狠瞪了云溪一眼。
云溪却只是冷淡勾唇,想着,徐家看来也没那么团结嘛!
徐盈盈也有些若有所思,却是再次顺毛。“奶奶莫气,咋们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着调的人生气!”
徐婆子这才缓和一些情绪,“你们都先回去吧,对了,待三房家的回来,让她来我屋里一趟,你!”
徐婆子一指云溪,咬牙道“你!现在给我将未洗完的衣裳全部洗干净,剩下的账我们天亮再算!”
云溪凝眉,想着徐婆子还真是有趣,大半夜的让她洗衣裳,所以故作软弱,“奶奶,云溪头痛,无法劳作!”说罢就要转身就走。
“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可是在我手上,今日不行,还有明日!”
云溪低垂得眸子闪过一抹了然,看来她有必要去一趟青山镇了!
心底想着,面上一副乖顺模样,“奶奶忘了,云溪命不久矣,卖了云溪是小,坏了奶奶和徐家名声是大啊!”
徐婆子一滞,有些拿捏不住云溪的真实想法。
徐盈盈淡笑,“奶奶,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想必明儿个,嫂嫂歇息好了,自会将所有衣裳洗了,是吧!”
云溪讽刺摇头,转身大步走出房门,都撕破脸皮了,谁敢傻到去干活啊!
徐盈盈被折了面子,心下当即有些不好,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嫂嫂看来是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了!”
云溪转头,故作不解,“你都唤我嫂嫂了,我怎么敢忘!”
徐盈盈咬牙,目送云溪离去,神色阴郁下来。
“奶奶,嫂嫂看来对徐家甚是不满呢!”
“本想留她一条生路,如今看来是她自己作死,你明儿个外出打听打听,瞧瞧那贱人将一双孩子到底送往何处!”徐婆子也气的不轻,却也没失了清明,还知道如今孩子时拿捏云溪的唯一筹码!
“明白!”徐盈盈心底堵塞去了不少。
云溪走出堂屋,心情不错,原不想这般快撕破脸皮,既然她们不仁,何需她有义。
借着月光朝着自己破屋走去,眨眼,余光瞥见一约莫三十多岁,一身短卦粗裤的男人,男人与徐浩然有些相似,瞧着云溪,眉头狠狠拧起。
云溪佯装未瞧见,悠闲的走了过去,方才不见徐老三和崔氏母女,想必是连夜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