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低低的呜咽声才渐渐停息,再抬起头,她湿漉漉的大眼睛里闪着势在必得的精光,精致小巧的鼻尖泛红,让人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疼惜。
虽然是嫁给一个死人,可她是席家少奶奶了,她会让所有人付出应偿的代价。
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了一般,沈轻语大步走出医院大门,拉开席家早就等在那里的黑色宾利的车门:“去席家老宅。”
她低着头想心事,没有看到充当司机的男人的眼神一点点的舔过她的身体,继而嘴角挂上一个淫邪的笑。
到席家老宅的时候已是深夜,空旷的客厅里还挂着白幡,只有正中的桌子上燃着的红烛散出的一点微光,看起来格外渗人。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正擦着桌上照片暗暗垂泪,照片里的男人面容英挺,深邃的眉眼似乎透过照片,直看到人的心底,沈轻语的心像是被那目光攥紧,让她无法呼吸。
“傻站着干什么?”席夫人眼神冷冷的瞥过来,沈轻语艰难的迈步走到她旁边,席夫人的手像是冰冷的铁钳,狠狠的卡住沈轻语的脖颈,强行压着她对着照片跪下。
仪式之后,席夫人的话冰冷刺骨,似乎对她有着刻骨恨意:“这么好命做了景琛的女人,要是胆敢对不起景琛,我饶不了你。”
沈轻语乖顺的点了点头。
心已寸寸成灰,无路可退,做席家的好儿媳才有一线复仇的希望。
举行完简单的仪式,又喝了席夫人身后,那个接她回家的叫舒奕男人递过来的一碗保胎药,沈轻语被送到席景琛生前住的房间去。
清脆的落锁声让沈轻语的心又高高悬起,举目看去,房间空旷,只有黑白两色,格外的没有生气。
走到黑色大床边,沈轻语蜷缩着缓缓躺下,勉强忽略身下的隐隐作痛,努力入睡。
夜风吹的窗帘翻飞,空旷的阳台上突然翻进来一道人影,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人竟是被传已经死于海难的席景琛。
席景琛皱眉看向占据着他的床的小女人,她小巧的唇.瓣被雪白贝.齿咬得没了血色,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像是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着,在睡梦中嘤咛出声,似乎睡的极不安稳。
甜腻腻的小奶音撩拨得席景琛心底痒痒,本就燥热难耐的身体似乎有什么挣开禁锢,试图破开牢笼。
在他的地盘,就是他的猎物。
席景琛的微微眯起眼眸,掩盖了他野兽一般的危险的目光,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落,他忽然扯开衣服,扑向床上的幼兽,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掐着那细嫩白皙的皮肉。
沈轻语被惊醒,手脚并用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你,你是谁?我要叫人了。”
“你躺在我的床上,还问我是谁?”席景琛的嗓音暗哑,不顾沈轻语的挣扎,一把撕碎沈轻语身上的薄薄睡衣,接着挺身而入。
“不,不要,你走开……”哭声被冲撞得格外细碎,夜,还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