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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苏梦之死

不负韶华不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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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门口响起了急促地敲门声。

莫小北从梦魇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大亮。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后背的衣衫已经被细密的汗水湿透,一片冰凉。

她又梦到苏梦了,自从一年前苏梦出车祸离开,她被大货车撞飞的情景就常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当时,苏梦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处在弥留之际,说不出任何话来。

莫小北永远也忘不了她最后的眼神,那眼里,满满都是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留恋。

是啊,她才23岁,还如此年轻,她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怎么能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呢?

敲门声愈加地急促了。

“谁呀?”

起身来到客厅,发现蒋桐桐的拖鞋又是有一只飞到了客厅中央,可以想象早上她出门去上班的时候有多慌忙,莫小北顺手给她拿到了门口鞋柜里,打开房门。

欧阳燕兰巧笑倩兮地站在门外,手里提了个生日蛋糕。

“小北,生日快乐。”

莫小北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钻心地疼,这情景,和一年前何其的相似。

“欧阳姐,你还是把蛋糕提走吧,自从小梦出事后,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过生日了。”

站在门口的欧阳燕兰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本堆在脸上的满脸笑容一下变得僵硬起来。

“小北,你别这样,苏梦的死本就只是个意外,都过去一年了,你何必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和折磨自己。”

莫小北把欧阳燕兰让进了客厅,也不伸手接蛋糕,任凭她放在餐桌上。

“连你也相信小梦的死只是个意外吗?我不相信,有太多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每次一说起苏梦,莫小北的情绪总是很激动,在今天这样的特殊日子里,她更是无法平静下来。

欧阳燕兰劝她。

“小北,你就别钻牛角尖了,人生的意外本就是无处不在,小梦出事以后,刑警队的林祁山队长不是侦查了整整一个月吗?最后不也是以意外车祸身亡定了案,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莫小北辩不过欧阳燕兰,气鼓鼓地坐下,用脚踢沙发脚发泄。

“那天晚上,我问了楼下小卖店的阿婆,阿婆说当时她看到了一个黑影跟在苏梦的身后,两人还在拉扯着说话,然后小梦才一下冲到马路上被大货车给撞了的。”

莫小北语速急促,继续在说,“后来林队长去调查的时候,为什么阿婆却说当时雨太大,她什么也没看见?她说她正在凳子上打盹,等听到刹车声,苏梦已经躺在马路中央了?”

“欧阳姐,你就不觉得这前后矛盾吗?”

欧阳燕兰打断了她的话。

“对对,而且后来在整理遗物的时候,你在苏梦随身携带的包里,还发现了一支钢笔不是她的,那支笔你见过,在严实的办公室,对吧?莫小北啊莫小北,你不要这样歇斯底里的了好不,这些话你都说过千百遍了,咱们任何怀疑都得有证据,不然只能是你一个人的臆想。”

莫小北觉得委屈,没有人能理解她。

“你是不是还在怀疑苏梦的死与严实有关?林队长都证实了,当初严实不在现场,根本不可能是那个黑影,而且那黑影很可能就是个路人也说不定,只是阿婆看花了眼。你怎么那么固执,非得和自己顶头上司作对呢?”

莫小北抬头,瞪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那眼里全是眼泪,却透露着坚毅,“就算你们都帮他说话,我也要死守在设计部里,留在严实身边,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来的。”

欧阳燕兰决定放弃劝说,整整一年了,莫小北一直呆在自己的怀疑中出不来,整日里都在疑神疑鬼地观察着严实的一举一动,有时候她和蒋桐桐甚至怀疑,长久下去,她会不会把自己给逼疯了。

如今欧阳燕兰已经离开了设计部,被董事长亲自点名,由当初设计部的设计师升职为高层企管部的秘书。

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和群里的莫小北、蒋桐桐她们联系就少了一些,可是只要她有时间,总爱往莫小北她们的出租屋跑,几人之间的友谊,反倒是愈发的醇厚了。

欧阳燕兰心疼莫小北,不想她因为苏梦的事受折磨,转移话题。

“桐桐去上班了吗?她也够辛苦的,大周末也不休息,走这么早肯定又是婚礼跟妆去了吧。不过也挺好的,感觉她离开设计部,去了影楼做化妆师,是定位对了,这才是适合她的工作。”

莫小北终于破涕为笑,想起刚才对欧阳燕兰发脾气责怪她,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一大早大老远的送生日蛋糕来,还看自己脸色,自己实在是不应该。

“欧阳姐,对不起。”

欧阳燕兰只比莫小北大两岁,可能生活经历的关系,思想上比她成熟多了,她哪会斤斤计较这些,面带微笑,把手搭在莫小北肩上。

“好啦,开心点,别一天钻牛角尖,这样容易不快乐。今天是你生日,可得好好过,本来想和桐桐一起陪你过生日的,可是临时接到公司出差的消息,让我和检查组一会就出发去白云山煤矿一趟,所以先过来看看你。我得走啦,今天就只能桐桐陪着你过了。”

莫小北感动得不行,使劲地点头。

“欧阳姐注意安全,白云山矿区冷,记得多带衣服,等你回来的时候,开车带我们去墓地看看小梦,好吗?”

欧阳燕兰不忍,虽然她心底极不愿意去那种伤心的地方,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听你的,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

一整个上午,莫小北都无所事事,坐在客厅里看肥皂剧,发呆,心想着要不出去逛逛吧,整天这样呆着人都能疯掉,还不如加班呢。

这时,电话尖锐地响了起来,传来严实冷若冰霜的声音。

“莫小北,你在哪呢,现在来公司一趟,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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