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劳资听着。”秦山缓缓的道:“你已经伤了娇娇的心,倘若你再做对不起我将军府女儿的事情,那你就等着死吧!你看看你那个爹能不能护住你!”
说罢,将杨陵一扔,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秦山走后,秦艽趁着秦霈霈出去的空档,来到房间里。
杨陵看到秦艽进来,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娇娇,真的,我心里只有你,我、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秦艽没回头,说:“现在,我已经是越王府的世子妃,木已成舟。”
杨陵看着她的背影,最后咬牙问:“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艽微微挑了挑眉,然后似笑非笑的说:“大婚前夜,你的夫人来求我,说你们是真爱,让我成全你们。我实在不忍心,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说完这话,秦艽转身便走。
杨陵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听她声音见她表现,便能看出她到底有多委屈。一时间只觉得心痛无比,对她又爱又怜,对秦霈霈则更加厌恶。
归宁过后,越王府与将军府的这门亲事闹的沸沸扬扬,皇后多少听说了点,心中担忧,因此找了理由办了一场宴会,将将军府的两个女儿都给请进了皇宫。
越王妃与当今皇后是手帕交,两人关系很好。
一大早,越王妃便带了嬷嬷亲自到秦艽的屋里给她梳妆打扮。
从发饰到衣着,无不精细。
秦艽心中暖意融融,任由越王妃忙出忙进,眼里的笑意浓的快要化开了。
原本以为自己这般使了手段嫁进来的,定然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但是万万没想到,她运气这般好,竟是遇上了这么好的人家。
越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低头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见她右手腕上戴着一支玉镯,便道:“镯子不错,就是素了点。”
说罢,伸手就将自己腕上的一支镯子取了下来,要给秦艽带上。
秦艽一看,忙推辞道:“母妃,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越王妃一把扯过她的手腕,道:“长者赐不可辞,我给你的,你拿着就是。”
“这镯子是我的母妃留给我的,如今我再给你,也是应该。”
秦艽只能接受,越王妃对她这么好,让她心中有一丝愧疚。
两人进宫后,秦艽给皇后请了个安,就出来闲逛,等着宴会开始。
路过花园的时候,耳朵里却传来极轻谈话声。
她不欲惹事,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却耳尖的捕捉到了‘越王府’三个字。
一道声音略尖细,另一道则是清朗的男子声音。
声音尖细的道:“上面还在派人寻越王府世子。”
“越王府与皇后娘娘……若他回来,定然站在皇后……绝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秦艽藏在假山后面,等到两人走远了,这才敢出来。
宴会结束后,秦艽和王妃从宴会上退出来,正准备回府的时候,却正好遇见出来透气的秦霈霈。
“你就是秦霈霈?”一直站在旁边的越王妃冷冷的问道。
秦霈霈一愣,这才看到站在一边的女子。
这人一身华贵,一看就身份不凡。
秦艽看她打量越王妃,便沉声道:“这是我母妃。”
秦霈霈连忙行礼,“见过越王妃!”
越王妃没叫她起身,而是走到她身边,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上下打量着她。
秦霈霈咽了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出。
越王妃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偏了偏,然后嫌弃的松开了手,抽出手帕擦了擦,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越王妃侧头看向秦霈霈,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淡淡的道:“长相一般,品行不行,这样配给户部尚书家都算是高攀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好好珍惜吧!”
一边的秦霈霈咬牙切齿,却碍于身份,一个字都不敢反驳,还要陪着笑脸。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她秦艽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
即便是错嫁过去的,越王妃还是待她这么好,这么维护她。
而她呢?
夫君半点不爱重她,她的公婆简直看她犹如眼中钉。
她冷冷的看着那两人,直到他们消失不见,才咬着牙道:“没关系,我还是比你过的好。你爱的杨陵,是我的丈夫,而你,只能一辈子守活寡!”
她转身入了宴席,殊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一字不差的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