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说完之后直接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观察过太阳的方位,知道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而既然这些女人说要保持距离,那就干脆早点分开,以免被这些女人说三道四。
他现在很疲惫,刚刚经历了一场空难导致他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所以他也没有急着去找吃的或者喝的,而是随便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休息了起来。
就在秦非被撇开后,四个女人自然视陈婉露为首。
她有些复杂的看了秦非一眼,然后对三个女人道:“你们都累了吧?先找个地方坐坐,我去周围看看环境,顺便给你们摘几个椰子回来。”
三个女人点了点头,结伴来到沙滩上游的树林边坐了下来。
随后,陈婉露便延着海岸线走了一圈,一方面是想找找有没有从飞机上遗落下来的物资,另一方面也是顺便观察一下沙滩的周边环境。
只可惜她一番扫视下来,别说物资了,连一点点飞机残骸都没有找到。而他们几个人所处的位置,除了一条长长的沙滩海岸线外,完全没有任何通往内陆的通道,想要进入岛内,只能穿过一片茂盛的森林。
无奈之下,她只得重新返回几个女人所在的位置,然后打量起周围的椰子树。
这个沙滩上的椰子树很高,大都有15米以上,偶尔有那么几棵稍微低矮一点的,但是偏偏没有椰子。
最后,陈婉露随便挑了一棵果实比较多的椰树,搓了几下双手就用力一跳攀在了树干上。
“呼!——呼!——呼!——”她用双脚交错固定在树干上深呼吸了几口,随即铆足了全身的力气用双手慢慢的将自己提上去。
一寸……一寸……一寸,每上升一小段距离都是显然那么吃力。
她突然意识到有点高估自己的爬树能力了,搞了半天,离地不过六七米的距离。而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不仅双手发麻,腰腿也酸痛的要命。
该死……这些椰树爬起来可真费劲……连一根树枝都没有……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另外三个女人都走了过来。
“陈警官!怎么样?能摘到吗?”苏盈月在底下喊道。她已经很渴了,嘴里一直有种吃了盐巴的感觉,显然在漂到岛上前喝了不少海水。
“稍微等等,我休息一下……呼……”陈婉露抬头看了看上面,那十几个拥簇在一块的椰子仿佛在向她招手,可是这短短不到10米的距离,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只是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几人说要给她们摘椰子,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恢复了一点元气后,她再次用力向上攀登。酸麻的四肢让她的速度变得十分缓慢,每次发力都只能上升十几公分的距离。
底下的姜彩丽有些担心的喊道:“陈姐姐,你小心点。”
“嗯!我……我知道……”可谁知这句话刚说完,陈婉露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整个人嗖的一下摔了下来。
“啊!————”
下面三个女人瞬间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全都本能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但要知道,陈婉露当时已经处于七八米的高度了,就算底下是松软的沙滩,这么直挺挺的摔下来也绝对无法避免伤筋动骨的下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陷入这短暂的呆滞中时,一道闪电般的身影突然一跃而过,并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陈婉露。
只见他以飘逸的动作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稳稳的落在地面。
包括苏盈月在内的三个女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而陈婉露自己也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秦……秦非!?”
没错,这个突然出现并救下她的正是先前被苏盈月当成色狼的秦非。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秦非一边说着一边将陈婉露放了下来。
“没……没事。就是手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陈婉露的脸颊微微泛红,摇了摇头道。
“让我看看。”
“啊?”
“让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说完,秦非也不顾陈婉露同不同意,直接抓起她的两只手翻看了一下。他发现陈婉露的右手手掌心里有一道小小的红点,显然是被树干上的毛刺给扎破了。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嗯……”陈婉露眼神闪烁的点了点头,唰的一下抽回了手。
要知道,她不久前还把秦非当成罪犯给质问了一通,结果这会儿又被秦非给救了,心里难免觉得有些难为情。
另外三个女人也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纷纷围到陈婉露的身边进行了一番嘘寒问暖。
她们见陈婉露没事,心里皆是松了口气,毕竟流落在荒岛上,陈婉露的警察这一层身份是目前唯一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当然,经过这件事后,姜彩丽和夏美美似乎对秦非的态度又恢复了一些,唯独苏盈月依然对秦非保持着绝对的警惕。
她道:“现在怎么办?这树连陈警官都爬不上去,椰子肯定是喝不成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岛内找找淡水吧?”
陈婉露抬头看了看天,表情有些难看。
“我看再过不久就要天黑了,如果这个时候去森林里,万一遇到什么凶禽猛兽就麻烦了。你们还是先等等,让我喘口气再试试。”
姜彩丽皱着眉道:“啊?陈姐姐,你还要爬?这太危险了!”
“可是如果今天我们喝不到水,明天就更没力气做其他的事情了。”
夏美美:“话……话是这么说……可万一你再掉下来……”
“这……我会注意的,有了刚才的经验……应该不至于再掉下来……”陈婉露说的时候语气有些犹豫,显然刚才的事情还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秦非看着几个女人为了摘椰子而头疼,心里不禁一软,道:“行了行了,不就摘几个椰子吗?我来帮你们吧。”
四个女人一听,目光顿时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会爬树?”陈婉露有些狐疑的道。
秦非挖了挖鼻孔,掏出一坨挺大的鼻屎,随手弹飞后道:“不就是爬树嘛?很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