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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熙冉稚疏是哪部小说主人公 嫡女稚疏章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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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祖母庇佑

嫡女稚疏
嫡女稚疏

一路上冉稚疏看着自己熟悉的风景,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想想前世秦氏的步步为营,能推测出来,今天的事只不过是秦氏的小小试探,后面还会有很多的阴谋阳谋。但是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让祖母成为自己的靠山,才不会在母亲随父亲出京任职的两年中没有依靠。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松鹤院的门口了。

走进松鹤院,就看见满目的葱翠,稚疏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当年自己因为秦氏的刻薄,对祖母也有了怨怼的心,以为亲人都不爱自己才会不顾祖母和父母的反对非要嫁给暮锡,想想前世任性的自己,真是非常的后悔,如今祖母就近在咫尺,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孝敬她。走过重重叠叠的树,终于看见松鹤院的花厅。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冉老太太身边小丫鬟扬声向主屋里通传,自己在外屋等着祖母允许进入。“大小姐来了。”稚疏看见为自己打起门帘的是祖母身边的苏嬷嬷,向苏嬷嬷感激一笑,这让苏嬷嬷楞住了,这大小姐平常可不是如此平易近人的,虽说不打骂奴婢,但是也不会对奴婢太过亲近,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对自己笑起来,虽说这大小姐人不大,已经可以看出来个美人胚子了。这一笑,就让人三魂丢了两魂半。

“疏姐儿,身子可大好了?快过来让我看看,这有日子没见,我可是想的紧。”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稚疏抬起头看着坐靠在紫檀木制成的卧榻上的祖母,眼泪不自主的就涌上眼眶,跪下行礼的同时哽咽的喊道:“老祖宗!稚疏给您请安。稚疏以后不会再做让您担心的事情了。”“疏姐儿快起来,到祖母身边来。”

旁边的苏嬷嬷听到老夫人这样说,快步走到稚疏身边,将稚疏扶起来。稚疏走到老夫人身边,正要坐下就听见院子里的小丫鬟高声通传,“老夫人二夫人和二小姐来了。”冉老夫人并不做声,门口的人也就只好等着。

稚疏没有就势坐下而是走下台阶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请求着说:“祖母,是稚疏耳根子软,禁不住雪儿妹妹的软磨硬泡,才去了秣湖,不过幸亏是稚疏掉进湖里,要是妹妹掉进湖里,生了病,祖母还不见我,我怕得多伤心呢。祖母,索性稚疏也没事,这是就揭过去不要提了吧,免得婶娘和雪妹妹心里不自在。”老夫人经过多少啊,瞬间就明白了稚疏话里的含义,心里感觉安慰了一些,这会看来,疏姐儿懂事了不少,知道维护姐妹,维护亲戚间的面子,可见是个心思灵巧的,以后可要好好的栽培。

倒是这二儿媳从并州老家过来没多久,就撺掇着雪姐儿央着稚疏去游湖,还闹出事,真是不省心呢,想到这里,老夫人走下榻来,亲自扶起稚疏,点了点稚疏的额头,笑骂:“傻孩子,也就是你,这么善良,生着病还不忘为别人着想。罢了,罢了,都依你。”又对苏嬷嬷说:“让他们进来吧。”随后就听见秦氏和冉稚雪进门行礼的声音。

“妾身给母亲请安”“孙女给祖母请安”秦氏和稚雪给老夫人行礼之后,就由稚疏向秦氏行礼,又向冉稚雪行礼,秦氏很规矩的还礼,冉稚雪却未避过稚疏的全礼,也没有向稚疏行礼,稚疏也不计较,只是笑着,并不说话,秦氏看着稚疏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暗恼,这雪姐儿明了不给冉稚疏面子,本来没什么,但是这是老夫人面前,雪姐儿这样不懂事,让老夫人看了可怎么好,暗里拉了拉冉稚雪的衣袖,可冉稚雪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让秦氏更为火大,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又使劲的拽了拽冉稚雪的袖子,冉稚雪才马马虎虎的行了礼。

稚疏并未生气,只是转身坐到了祖母小榻的木阶上,一边为老夫人捶腿一边仔细的观察着秦氏和冉稚雪的表情。冉稚雪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的表情,并未错过老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心里明白,秦氏这样小气的做派和冉稚雪这样不顾大体的行为并不得祖母欢心,可是父亲和叔父都是祖母的心头肉,虽说父亲是嫡长子且身居要职,承担着冉府上上下下的生计命脉,但是叔父毕竟是幼子,父母爱幼子,必然爱屋及乌,打心底来说也是疼爱秦氏和冉稚雪的。否则前世也不会让秦氏当家。

“琉仙,来京城已经快三个月了,可还习惯?”老夫人依靠身后的金丝绣出喜鹊的暗绿色半旧的靠枕上,不冷不热的语气让秦氏很是不悦,心道,肯定是冉稚疏那个坏丫头在老夫人面前告状了,真是可恶。

“老祖宗,京城样样都是顶好的,哪里有什么不习惯呢,不过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倒是怕回去后不习惯老宅子的粗陋呢。”秦氏笑着说,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很明白的,是说惠氏不会当家,日子过的奢靡。老夫人没有接秦氏的话,反而是拍拍稚疏的头:“疏姐儿,起来吧,不用给我捶腿了。”说着拉着稚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秦氏的脸色变了变,听说这老夫人极不喜欢惠氏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还因为这个斥责过惠氏,自己这才拿了奢靡这点说事,可是,这老夫人的脸色怎么不像是自己预料的呢?给冉稚雪使了使眼色。

“祖母,雪儿也想坐在您身边,像姐姐一样伺候您。”冉稚雪对着老祖宗撒起娇来,老夫人点点头,伸手将冉稚雪拢在身边,说:“咱们冉府,只有元庆在朝中还能说得上话,可是这俸禄并不丰厚,元庆又正直清廉,所以家底并不丰厚。我老了,喜欢这金啊玉啊,看着热闹喜庆些,家里这些布置都是昭琴从自己的陪嫁中拿出来给家里贴补上的。”老夫人这话一出,秦氏的脸立马变了颜色,老夫人这话不会是想要自己也拿陪嫁来贴给她吧。早知道绝不能说奢靡什么的,真不知道自己花钱买来的是这种消息,回去就打死给自己乱传消息的人。

“老祖宗好福气,是我没见识,这张嘴啊,该打该打。”秦氏贬低自己给老祖宗戴高帽,老祖宗笑了,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低下头问冉稚雪:“雪姐儿,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秦氏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忙看向冉稚雪,生怕冉稚雪说错了什么,“回祖母,稚雪很喜欢这里,这里有最疼我的祖母,大伯、大伯母和姐姐也对我很好,在这里稚雪觉得过的很好。”冉稚雪甜美的声音让老夫人很高兴,连连点头,说“咱们这雪姐儿,可就是懂事呢。”说到这里,又推了推稚疏,笑道“疏姐儿,可把你比下去了。”稚疏低笑,看着老夫人说:“祖母,又拿稚疏说笑,稚疏早就听父亲说,妹妹在并州时就已是出名的才女,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哪里是稚疏比得了的。”老夫人听了哈哈大笑,“琉仙,你看看,这稚疏还不好意思了呢?”

秦氏陪笑,并不多言语,这时,老夫人贴身丫鬟眉丽走过来,向在座众人行礼后,说:“老祖宗,到了该服药丸的时候了。”老妇人点点头,就有人端着托盘来,上面是一个袖珍锦盒,锦盒打开,是一枚金色半透明的药丸,隐隐的泛着光泽。

稚疏站起身子,准备服侍老夫人进药,老夫人喊了一声:“琉仙,你来。”秦氏知道这是当着小辈给她立规矩,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违逆什么,只好快步走上前来,用银匙舀起药丸,不知怎么,身子一歪就向老祖宗扑过去,稚疏忙将秦氏推开,免得秦氏压在老夫人身上。秦氏倒在地上,冉稚雪立刻跑上前将秦氏扶起。秦氏让冉稚雪扶起之后,立刻跪在地上说:“老祖宗,儿媳知错。”秦氏赶忙认错,冉稚疏心里明白,秦氏如此作为,这件事估计是想要赖到自己身上了。

“老祖宗,稚疏也有错,请祖母处罚。”稚疏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说。

“稚疏,你有何错?”老夫人掠过秦氏,只看着稚疏,眼神里透着试探,稚疏抬起头,正巧看见老夫人眼中的试探一闪而过。

“稚疏错有三,第一,婶娘为老祖宗进药时,稚疏应当搀扶,让婶娘不至于崴脚,第二,婶娘快要摔倒在祖母身上时,稚疏不应将婶娘推到,第三,稚疏应当在婶娘摔倒时上前搀扶。”

看着稚疏给自己“强加”的三项罪名,老夫人微微点头,在大家族里就是这样,学会用认错的方法将自己排除在让人怀疑之外也是明智的。

“琉仙,看你是在并州散漫惯了,这伺候人都不会了?”老祖宗轻描淡写的疑问,让秦氏面色一僵,连忙说:“老祖宗,是媳妇不对,请老祖宗责罚。”老夫人并不理睬,对稚疏说:“告诉你母亲,这几日不必日日过来伺候吃饭了。”稚疏明白,这是老夫人要给秦氏立规矩了。“祖母,稚疏知道了。”稚疏回答了祖母的话后,就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秦氏看着稚疏这个样子心里就有一股火,原想老太太早就不管家了,全都交给大房来管,如果稚疏生病了,大房肯定没有心情掌管中馈,自己就可以顺手掌管中馈,某些方便。可是没有想到老太太竟然将管家大权拿了去,还要给自己立规矩,这不是借着冉稚疏落水一事来敲打自己嚒,不知道这冉稚疏给老太太说了什么,竟然让老太太偏向她,不行,得回去想想办法,怎么也不能让冉稚疏得了便宜。

“琉仙,我看你院子里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开始就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吃饭吧。”老太太不咸不淡的说了这样一句,秦氏只好说连连应答。

老太太顿了顿又说:“晚上一大家人都要到花厅吃饭。”说完这一句就挥挥手都让散了。

稚疏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见莫离正在训斥几个小丫头,莫离原本就嘴巴厉害,训起这几个丫头来,那更是厉害,这没说几句,那几个丫头就开始抹眼泪。稚疏假装没看见,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莫弃看了看这情形,走过去悄悄对莫离说了几句,莫离挥了挥手让小丫鬟都散了。让稚疏在屋子里安心的歇觉。

稚疏进了屋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真的又活了,又能好好地去生活,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了。又想到晚上还要和秦氏母女一起吃饭,心里又难受起来,不知多久,沉沉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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