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鬼快到我面前之时,陡然的,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惨叫连连的往后飞去。
发生这种情况,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糊里糊涂的就这么做了,只觉得说出那个散字以后,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爆发了一样,非得用一个词的话,或许可以用浩然正气来形容。
我知道,这挺狗血的,不过事实上实打实的发生了,天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真要问,只能问阿贵了。
“好古怪的手段,你究竟是谁?”猥琐鬼惊魂未定的问道。
那只鬼和猥琐鬼的身体变得很透明,仿佛随时都可以散掉,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站也站不起来了,只能瘫坐在地上。
它问我是谁?谁特么知道,我还真问阿贵去?
猥琐鬼的问题,的确把我问住了,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所以我相当不爽,挤出一句:“你的问题太多了。”
“那好,我不问了,你你你别冲动。”
其实我奈何不了它们,既然它们吓怕了,我也望坡下驴:“那只鬼,你不是瑰雪的守家灵吗?怎么能串通猥琐鬼做出那么猥琐的事情?”
“你叫我?”那只鬼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它一脸悔恨的道:“都怪我一时糊涂,让它的花言巧语迷惑,做出了对不起主人的事情,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接着他苦苦哀求:“要是成不了守家灵,我就又得做孤魂野鬼,请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那只鬼声泪俱下的说完,就对我磕起头来。
看见它诚心悔过了,我不好说得太绝,就不搭理他,转而对猥琐鬼说:“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出现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猥琐鬼千恩万谢,头也不回地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那只鬼和我,它看着我可怜巴巴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高傲。我问它想怎样,它说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家主人,不然我的下场是很惨的。我考虑了一下,心想这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既然它都开口恳求了,让它欠我一个人情也是好事,于是我说好啊!它看我答应,膝盖一软,想磕头就拜。我说得了,别来这一套,从今以后咱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别做出那种,吃碗面翻碗底的事情了。
下午瑰雪回来了,她好像有点累,不过我还是把我的发现说了出来,还给她看了那张照片,她沉吟一下,说好吧!刚好我手里的事也完了,明天就把你那事给处理了,以后得帮我好好卖力工作啊。
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了以后跟对方说,帮我查一下南村,接着又把南村的特征说了出来,那边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把手机给挂了。瑰雪是故意开的免提,应该是想让我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瑰雪就催我起床,说南村找到了,现在我们就立马启程。
我也不二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和她去车站搭乘了商务长途,三个小时后,又是转了两次车,兜兜转转的就到了一个小镇上。
那时已经是晚上,瑰雪马不停蹄,又是安排住宿,又是打听南村的状况,看她尽心尽力的样子,我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心想着这事完了以后,一定得好好报答她。
其实她打听消息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以致我疏漏了很多东西,她回来之后眉头紧锁,看着我的眼神也有点怪怪的。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没有。只是我问多了以后,她才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说,你真的失忆了的话,其实不去南村是最好的选择,你确定真的要去吗?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夜无眠,即将到南村,我是既兴奋又忐忑,凌晨四五点才悠悠睡着,醒过来已经是中午。
瑰雪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我刚洗漱好,她就敲响了房门,说出发吧。
我们是搭乘一辆农用车去的,又是颠坡了两个小时,才到达了南村村口。瑰雪对我说,你看是不是这里?我掏出了相片一比对,顿时兴奋得差点要跳起来,一定是这里没错,虽然村中的格局有些变化,但是雕刻着南村两字的石碑还在。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你们是来干嘛的?”
我猛然转过身,发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长着一张大众脸,往人堆里一丢,肯定谁也不认得。但是他有两个明显的特征,他的右腿有点瘸,而且右耳似乎被老鼠啃过,这一搭衬,整体上给人的感觉就不舒服了。
“大爷,我们是大学生,来这里旅游的。”瑰雪反应快,一下子就接过了话题。
“穷乡辟壤的地方还有人来旅游?真有点意思,那你们今晚在哪里落脚呢,可有熟人?”老头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瑰雪微笑地说道:“我们俩来是看这里风景优美,想住几天拍点风景照,来的太匆忙还没有住处呢,也不认得人,要不大爷给我们推荐推荐?”
我觉得这老头似乎信不过,就跟她说了一句:“我们干脆还是找村长问问,这样比较保障一些。”
“笑话,我不就是村长么,你还能找谁去?”老头双手一叉,挺直了胸膛牛气哄哄的说道,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有点疑惑,又问:“我说怎么看你怪眼熟,咱们是不是认识?”
“没有,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可能你看错了吧!”我大吃一惊,扶了扶脸上的墨超,装作平静的掩饰着,我可不想刚到村子,就被人认出来了,母亲让我在农村别逗留太久,怕是以前有仇家,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暗算,那就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
“不是,我怎么越看你,就越感觉到眼熟啊?”大牛村长更疑惑了,他眯起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感觉心里凉飕飕的,幸亏这时瑰雪又帮我解了围:“大爷,你就别纠结这个了,我俩今晚的住宿问题还没解决呢,你行行好嘛。”
听着瑰雪娇滴滴的语气,我都忍不住鸡毛竖起,谁知大牛村长却油盐不进,他抬起手,食指和大拇指来回摩擦:“住处吗?也不是说没有,只是……”
“哦,我都疏忽了,实在对不起啊。”
瑰雪恍然大悟,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红牛递了过去:“那就拜托您了。”
“嗯,我突然就想起来一处地方,那房子十多年都没有人住过了,你们可以在那里将就几天。”大牛村长不动声色地接过了钱放进口袋里,他挺满意瑰雪会来事儿,爽快地说:“来吧,我带你们过去,不过在村子里就得老老实实,要是出了幺蛾子,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跟着大牛村长从村东头走到西头,终于在一间看上去比较破败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你们俩就住在这里吧,要是旁人问起,就说是大牛同意的行了。”
“那就太谢谢大爷了,一点心意,请笑纳。”瑰雪微笑着,又递过去了大概十张红牛。
大牛村长乐呵呵地收下了钱,说了你这丫头挺会来事,然后兀自转身就走了。
瑰雪也朝着那屋子走去,我随后跟上,就在同一时间,我好像听到大牛村长低声呢喃着,回来就好,都十多年了,我等得很辛苦啊。
那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丝毫的感情,甚至语句中,还包含着深深的怨毒。我听了慌忙转头一看,大牛村长却已经走远,宛如前一刻的那句话,是我的错觉。
我走到门前不由得愣住了,大门上的锁还锁着,而且长满了铁锈,就算有钥匙也不能打开了吧。
正想问瑰雪应该怎么办,她却拿出来一根钢丝,插进了钥匙孔里捣鼓着,还没过五秒,咔嚓一声,那把锁竟然开了。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愕然地问道,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女孩子,会开锁的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