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做鬼?!老子我就是鬼,难道还怕你!来人给我压上大堂!”杨铁对‘鬼’这个词实在不怎么喜欢,自己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活是死!
李靖压着少女带着众人,来到总管府的大堂之上。
杨铁歪着身子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少***荡的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行刺晋王千岁!”
少女紧咬玉齿,充满怒火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杨铁,什么都没说。
杨铁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少女身前蹲了下来,小声的说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去游街?!”
少女一听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狗贼,你要是敢,我就是来世也要杀了你。”
杨铁听完后苦涩的笑了笑,自嘲的说道:“来世?杀我?下辈子老子没准就回到明朝当王爷了,哦不,弄不好是回到原始社会当村长!到时候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李靖和少女听得不知所以,自己也算是熟读经书,可从没听过历史上有个明朝。
“来人啊,给我把她拉下去……..”杨铁正准备叫人把少女关进牢房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门口急匆匆来了两个人,杨铁定睛一看原来是裴矩和边奚长儒。两人一见杨铁赶忙躬身施礼说道:“属下听说总管府来了刺客,特来看望总管大人。”
杨铁看了看两人没好气的说道:“免了!等你们来救我,恐怕我早就被她砍成羊蝎子了!”说完用手指指绑在一旁的少女。两人虽然听不太懂杨铁到底在说什么,但看杨铁的表情便知道他是怪两人救架来迟,赶忙点头称是,虽然两人不屑于杨铁的为人但无奈他是晋王杨广的红人,实在招惹不起。
裴矩低头偷眼看了地上的少女,不由得大吃一惊,来到少女身前激动的说道:“月儿怎么是你!”
少女抬头一见裴矩立刻留下了眼泪,哭喊道:“裴爷爷,我总算见到你了!”
裴矩心里大急转身对杨铁说道:“总管大人,她是属下的孙女,不是什么刺客!还望大人开恩!”
杨铁也是大出意外,没想到这少女会和裴矩有关系,他倒不是非要把这少女绳子依法,沉思一会感觉自己还是要通过这次机会来确立自己的威信,想到这里冷冷的对裴矩说道:“裴大人,你是说我冤枉了她是吗?!”
裴矩赶忙躬身说道:“属下不敢,不过她确实属下的孙女,还望大人法外开恩!”
此时,地上的少女见裴矩如此低三下四的求杨铁,心里那股大义之气立刻上来了,大声的骂道:“裴爷爷,你不要求这狗贼!不过,我是要杀杨广又怎么样!我还要杀杨坚!杀尽大隋朝所有的贪官恶吏!今天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在场的人一听少女所言无不大吃一惊。裴矩更是头上冒出冷汗,暗自责怪:这丫头好不懂事!
“总管大人,我孙女刚才所言肯定是受他们一时蒙蔽,还望大人不要当真!”裴矩在也站不住了,俯身跪倒在地上。
“受人蒙蔽?!我看是受你蒙蔽吧!刚才他说得的话诛九族都够!来人,给我将裴矩和他孙女拉出去砍了!”杨铁装作十分震怒的样子说道。
隋朝边境总管掌管一州或数州兵马,权利极大!杨铁杀裴矩确实有这个权利,况且他深的杨广和杨素的器重,先斩后奏也不无不可!
边奚长儒见事情弄大,自己能有今天也多亏当前裴矩的举荐,因此此刻裴矩受难怎能袖手旁边,也赶忙跪倒求情:“大人息怒,裴大人对我大隋朝忠心耿耿,苍天可见!而且事情尚未查实清楚,属下愿意项上人头担保,裴大人绝对不会刺杀晋王千岁!还望总管大人手下留情!”
李靖和旁边的军卒跟随裴矩多年,感情深厚。李靖带头跪倒在地大呼:“总管大人,属下也用人头担保裴大人决不是那种人,请总管大人开恩!”旁边的军卒也赶紧呼啦跪倒一片请求杨铁开恩。
少女见自己连累的裴矩也要被杀,便忍住不再作声,留着泪抽泣着看着裴矩。
杨铁见自己的戏演的差不多了,裴矩在边塞多年军中威望甚重,自己毕竟是来得时日尚短,现在有个台阶赶紧就下,否则一会没台阶下了事情可就不可收拾了,想到这里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其实本人也相信裴大人不会这么做,既然大家为裴大人担保那我就相信大家!裴大人,本总管命你把你孙女压回府去严加审问!审完之后将结果告诉本总管就行了,好了本总管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一群人千恩万谢全都退了下去。裴矩更是大感庆幸,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杨铁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但眼前这一关能够安然度过总是好的。
裴矩带着孙女和边奚长儒来到自己府邸密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问道:“月儿,你怎么来此,而且还要杀晋王千岁。”
月儿未曾说话眼泪先落了下来,扑到裴矩怀里哭个不停。裴矩劝了好久她才止住悲声讲述了自己家中发生事情的经过。
原来月儿名叫尉迟明月是尉迟迥之孙女,自幼美貌,倾国倾城。不幸被杨坚看重准备选入宫中。不料此事被独孤皇后知道,她心生嫉妒假借罪名将尉迟一家满门抄斩,只留下尉迟明月一人侥幸逃出长安。
尉迟迥告临死之前告诉尉迟明月前往凉州找他的至交好友裴矩,故此她恨透了大隋朝,一路上暗中杀尽贪官污吏。在到达凉州后得知晋王杨广也在凉州,心中的仇恨之火立刻被点燃了。她己经打探观察得知了杨铁的身份,但迟迟不见杨广(此时杨广接到圣旨后已经秘密离开了凉州),便在也按捺不住,准备胁持杨铁去见杨广,然后在刺杀杨广为家人报仇。
裴矩和边奚长儒听完后已是泪流满面,想不到尉迟一家满门英雄最后尽落得如此下场!两人毕竟还是经过大世面的人,知道眼前嘴重要的让尉迟明月保住性命。
“长儒,你看杨铁此人如何?”裴矩将尉迟明月扶坐在椅子上说道。
“我看此人非同一般,虽然有些恶行但都算不得大奸大恶之行,最多也只能算是骚扰百姓而已。而且此人思维敏锐,不时露出惊人之举,不可小窥!”边奚长儒扶着腰间的横刀,正色地说道。
裴矩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几步,一脸凝重地说道:“不错,此人虽然不会武功,但绝对不简单!就拿今天地事情来说,按照月儿所讲,此人随机应变能力极强!而且后来的事情显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被他玩弄于手掌之间而不自知!”
“不过,我看他对月儿行刺晋王之事并未真正放在心上,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们。”边奚长儒仔细回想下今天的事情说道。
“裴爷爷,我看那杨铁就是贪财好色的胆小鬼一个,我用个小手指头就能杀了他!”一旁的尉迟明月不屑的说道。
“月儿,却不可在胡言乱语,你看你今天若的祸还小吗?!”裴矩见尉迟明月实在不懂事轻声呵斥道,知道她家中突遇大劫不忍心太过责怪她,轻声的接着说道:“月儿,你必须暂时忍住心中的仇恨,等待时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我们必须依先附于在杨铁身边耐心等待。”
尉迟明月委屈的含泪点点头不在说话了。
“不错,此人今天让你将月儿带回家,便是要想以此要挟!如果我们归顺于他,他自然不会在追究月儿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肯归顺,他便一封凑折送往长安将这一切告诉晋王和皇上,到时候我们恐怕也是难逃一死。”边奚长儒平淡的说道。
“长儒,你觉得此人能否成就大事?!”裴矩突然激动的说道。
“裴大人,你怎么变得如此冲动!我们可以暂时依附在此人身边,如果此人却有雄才伟略你我大可辅之,如果他只是扶不起的阿斗那到时候我们在另投明主也不迟!”
“好!咱们暂时先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