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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坠落地府

神农十三剑
神农十三剑

我身单力薄,被水流带得团团打转。转一圈也罢,偏偏这漩涡很小,水流又急,害我原地转了至少五六十圈,转得我眼冒金星,一口气上不来,竟就恍恍惚惚昏睡过去。

朦胧中,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睁眼一看,认得是孟柔长老,慌忙拜倒:“师父救命!”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房中,将孟柔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我跪着的膝盖前,使我感觉房中的气氛有点压抑。

我不敢抬头,只是撑地的手轻轻发抖,井水把我转晕了,好大一阵才反应过来:“奇怪,我不是在井底吗?”

孟柔坐在床上,冷声道:“你背叛了我,私通王盈盈,有何脸面要我救你?”

我哭道:“师父不要相信谣言,徒儿对您忠心耿耿啊,此心赤诚,天地可鉴!”

“好吧,暂时相信你。不过门主已降下囚仙阵,若要我救你,快把前几日我给你的诛仙剑拿来,我亲自奉给门主,看能否抵消你的罪过。”孟柔的声音冷冷的。

我迷惑不已,道:“哪来的诛仙剑,你交给我的不是神农剑吗?”

“对,是神农剑。快给我。”孟柔急忙说道。

我感觉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听她说要拿神农剑抵罪,我一百个乐意,可是找遍全身,愣是剑的影子都没有,只得俯身求她:“弟子刚刚被‘囚仙阵’困住,失脚落入深井,井底有个吸人的涡流,弟子身不由己,卷了进去。神农剑应该丢在那儿了。”

孟柔怒叫道:“不可能!”

我吓得魂飞魄散:“是真的!徒弟怕死,从不敢随意丢剑,剑就是我的第二生命……”

“行了!”孟柔喝道。也许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的语气又变得柔和:“你再找找看。”

我上下左右摸遍全身,甚至向前拉起裤裆查看,除了一生下来就有的那把剑,一个铜片也没有。

我忽然觉得耳朵里有点痒,以为进水了,便把头侧向一边,拿手指进去挖。孟柔怒道:“即便没有,也不得如此放肆!”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弟子耳朵痒……”孟柔冷笑一声,根本不听我的解释,食中指并拢,喝道:“出鞘!”从背后飞出一把白光银剑,盘旋一圈,调转剑锋,直向我飞来。

我惊得浑身一抖,这时一个小物件钻出耳朵,掉在我的右手上,我转头细看,竟然是一把缩了水的小剑,只有两三厘米长。我现在已达到筑基顶峰,眼力大大改善,一眼认出这是自家的神农剑。

我想这神农剑既能变小,定能变大,大喊一声道:“神农剑,给我大!大!大大大!”神农剑果有灵性,忽地越长越大,直至剑把填满我的手心,才停止不长。剑身泛出白光,强过空中那把银剑,银剑似乎很害怕,即将碰到我的眉心,反抽身倒飞回去。

我大喜,双手紧握剑柄,纵身一跳,跃上半空。叫道:“《天残剑谱》第一式,我劈!”将剑举过头顶,谁知跳得太高,离屋顶较近,神农剑插入天花板。由于用力的方向不对,又把剑斜插了三分,结果僵在半空,任凭我双脚乱蹬,一时间无法下来。

孟大长老见此良机,岂肯放过?忙把手一指,缩头缩脑的银剑锃地响一声,望我小腹处刺来,直取丹田。

“想毁我灵根?”我急忙引体向上,挥起右脚踢向银剑。孟大长老双指打横,往上一抬,银剑随指诀避过我的臭脚,成四十五度角再度刺向丹田。

“铮!”银剑碰上一个坚硬的物体,被我轻轻一扭,滑向一边。孟柔惊道:“不可能!”

我嘿嘿一笑,什么不可能,老子为了保护丹田,早就用钢片做了保护措施了。扯出神农剑迎头劈下,可怜孟柔分神期高手,被我一剑把个身躯劈成两半。

“她的血怎么是白的?啧啧啧!白血病。”我忍不住赞叹。孟柔的身体一分为二,却没有半点红色的血液蹦出,五脏六腑都化成白色的牛奶,在地板上流淌。

一剑劈死雪云门的大长老,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可我也没有自信再在雪云门待下去,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趁早儿逃命要紧,雪云门大小高手无数,号称有一百五十名元婴期,我一小小的筑基期菜鸟,运气再好也不敢触这霉头。

刚要开跑,情形陡然再变。孟柔的两半身躯化成的白色的水流尽,现出两把银剑。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剑被砍成了两段,已经失去了光华。

淡金色的微光以毁坏的银剑为起点,从左往右熠熠闪动,每闪过一处,就显出一把龙首银剑。待金光消失,我已被十六把银剑包围,似乎依然是先前的囚仙阵,只是数量少了些。

我暗道不妙,自己跳来跳去还在她的阵法之中,再耗下去,必死无疑啊!孟柔长老也能用剑变幻出来,接下来不知道会用什么阴招损我呢,一次砍一把不过瘾,等我给你来个斩草除根!

我精神紧张,相应地速度快了不少,双手把紧神农剑,就地一扫,哗哗地砍断两把银剑,移动脚步,顺势左劈右砍,乒乒乓乓绕了一个大圈,把十六把银剑尽数斩断。

忽地地动山摇。原来的剑阵中心,由内而外闪现一个六星芒阵,带着我分开土地,稳稳地坠下去。

我的双脚被光阵牢牢吸住,莫想动得分毫。举头望着上面,黑压压的一片,透着深深的压抑,似乎已经离地面很远了。

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除了六星芒阵发出细微的蓝光,周围全是黑色,偶尔见到发白光的物体,也因为速度太快看不真切,这种景物一闪而过的视觉效果,只有在高速列车上才能体验。而垂直向下如此之快,我算是地仙界成仙之前最先体验的一个了。

我捂着胸口数心跳的次数,以此估算下落的深度。数到第一千零一下,六星芒阵撞上一层气墙,震得我脚底发麻,方才停下。

脚底下虚无一物,自己却真真实实地踩着一层坚实的东西,我忍不住破口大骂:“又是无形的壁垒,能不能换点别的?”

六星芒阵闪烁不定,转而六个光点缓缓移动,重新排布,形成一个长柄的勺子状。

“像北斗七星,但怎么只有六个点呢?”我按下神农剑点在阵法上:“第七颗星应该在这儿!”

神农剑剑尖接触六星的位置忽然闪闪发光。我顿时醒悟:“神农剑是神物,经它一点,有缺损的阵法便会起效!”我继续想了想,暗道不好:“北斗七星阵乃是杀阵,我困在阵中,会不会被干掉?”

顾不了许多,我抬脚便跑,奈何阵法边缘同样竖着气墙,铜墙铁壁。七星阵光凭肉躯肯定冲不出去,我急忙执剑猛砍,却好像砍在空气里,神农剑轻易划开气墙,剑身已暴露在外,可我的身体无论如何都挤不出去。

我脑子急转,想道:“既然这儿出不去,换个地方试试。”低头看看脚下,虚无一物,雾气蒙蒙。北斗七星阵如一张平铺的图画,七个光点画在这张圆形的宣纸上,一闪一闪,说不出的诡异朦胧。

我双手握剑,站好马步,霍地一剑插下,剑锋没入阵心,闪烁的七个星点慢慢消失,四处穿插的蓝色线条也渐渐暗淡。

“完了?”我有点不可思议,七星杀阵,如此不堪一击?

正要举步走出残阵,脚底的阵法猛然破裂,半秒后,我又听到类似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脚下的气墙裂开一个口子,我身不由己,摇摇晃晃从缺口跌下。

我以自由落体a=9.8的加速度做自由落体运动。刚开始还好,飘飘荡荡的非常舒服;到后面速度越来越大,身体开始发热,首先受损的是头发,和空气剧烈摩擦,嘶嘶地响个不停;最后,眉毛、胡子、衣服、裤子、内裤……全烧得精光。

再落下去非死即伤,我强忍着气流灌进喉咙的压迫,大喊道:“神农剑!能飞就飞,你主人要死了!”

神农剑突然传来一种令我颤动的能量。我如遭雷击,全身抖个不停。这股力量顺着手太阴肺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通遍全身,由手少阴心经的支脉流入大脑,瞬时一种清爽舒服的感觉包围住我,让我暂时忘掉了危险的处境,心情无比放松。

神农剑源源不断地释放出精纯的灵力,不消片刻,奇经八脉中的穴位都已充满液态的灵气,眼看就要溢出,神农剑长啸一声,停止了传输灵力,剑身一抖,斜向下飞去。

这把鬼剑分明能飞,可是它既不往上飞,又不平着飞,死死地斜向下方,怎么拽也拽不过来。

好在它的速度不变,改变了我做加速运动的窘态。到了这种地步,能拖一刻是一刻,我也不敢再要神农剑改变方向了,鬼知道它听不听得懂。

大约飞了两个时辰,隐隐约约看到下面黑色的陆地,我找寻许久,终于发现一条赤红色的河流,心下大喜,用力移转神农剑的航向对着大河,这时,我恍惚看到一个人头从水面上浮出。

将近河面时,我命令道:“神农剑,停下!”神农剑依命停止飞行,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扑通!”我顺利掉进河中,由于事先早有准备,口鼻皆闭,因此没有呛水,手摇脚蹬的直沉入河底。

本来我的水性很好,只怪神农剑太重,四十多斤,相当于拉着一小孩,良好的水性难以施展。

快到河底时,我的手脚恢复了灵活,正要上爬,猛然踩到一个柔软的物体,低头一看,是个人类的肩膀。

很可能是我在空中飞行时见到的那个人,我掉头去看他的相貌,他此时正怔怔地看着我,两人目光碰撞,首先吓坏的是我,这个人绿脸红发,眼睛血红血红的,两只耳朵又尖又长,四颗红牙暴露在外,也是又尖又长。必定是孤魂野鬼无疑。

我早就料到,一直这么往下沉,说不定会到地府,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我投进雪云门修习道法,就在猜想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今日总算见到了鬼怪真容,只是我的道行低浅,今天怕是要栽在这儿了。

先下手为强。我见他还在发愣,毫不犹豫地抬起神农剑,照着他的心窝猛刺一剑,拔出剑来,一股股暗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将淡红色的河水染得更红。

我口衔宝剑,跳起来再次踩上他的右肩,借力使力,窜出水面。

远远地望见一座石桥。石桥离河面十来米高,桥上萦绕几朵黄云,许多人排成长队从桥上走过,一个个摇摇摆摆,钻进一道拱门。

那拱门门首坐着个老婆子,满头白发,游近看时,容貌很清秀,眉目含情。来一个人便递出一碗水,口口声声说:“喝吧,喝了孟婆汤,忘却不了情,无牵无挂,下辈子做个好人。”

河岸光滑如玉,有一米五六左右。我极度虚弱,经过刚才的惊吓,浑身无力,暂时爬不上去,且平心静气,浮在水面上,看桥上过往的行人和那个唠唠叨叨的婆子。

她的面容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却粗布青衣,旁边斜倚着一根桃木拐杖,不时地舀一碗浑汤递给来人,将走好投胎的话重复一遍,说话时她的嘴角微微弯曲,似笑非笑,谁要是不喝汤,磨磨蹭蹭,抬头就是一拐杖。

我听她管那汤叫做‘孟婆汤’,心下一凛,莫非此桥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

举头望去,只见桥正中用隶书凿刻了三个黑气环绕的大字,仔细一看,正是‘奈何桥’。

一眨眼,三个字微微扭动,字体已变成龙飞凤舞的草书,黑气消散,不知哪里放出蓝雾,将三个字重新包围。

我掉在了忘川河中!相传忘川河乃千万孤魂野鬼,无数痴男怨女沉沦之地,河中有很多未得轮回的冤死之鬼,专门缠从桥上失落入水的善人魂魄,一旦给冤鬼缠上,轻则沉溺,重则魂飞魄散,永无轮回转世的机会。

我前方的水面非常平静,掉头后看,也只有三三两两的鬼头沉下浮起,并无传说中‘鬼头攒动’的情景。

我静静地浮在水上,有节奏地呼吸着,争取不为外物所动,却猛地感觉脚腕一紧,身体突地往下沉了沉。

我以为是神农剑太沉的缘故,想将它变小,才捧起剑来,脚腕又是一紧,像被螃蟹钳住一样,怎么用力也动不了,我就要潜水看个究竟,忽然,一股大力从脚腕处传来,把我拉入水中。

我瞪大了双眼,看是什么鬼东西,却是刚才被我刺了一剑的绿面小鬼,它的心窝已好了大半,伤口基本愈合,缓慢地往外冒着血水。

我惊叫失声:“你还没死?”

小鬼惨笑:“快死了,快死了,我想在死之前找个人陪葬,黄泉路上好有个伴。”

我见它在水里口吐人言,颇为惊讶:“水里面也能讲话?真是奇怪!”

那鬼努努嘴,道:“此河乃是地府第一大河,名曰忘川河,上通人间,下通十八层地狱。”

“能通人间?”我急忙问道。

小鬼冷笑,双手手腕往下用力,把我就地一掼,直挺挺摔在泥地里。冲上前来骑在我身上,挥动两只砂锅大的拳头,左一拳,右一拳,砸在我的脸颊上,我的脸瞬时塌了半边。

忍着巨痛,我抬起大腿,膝盖狠狠地砸中小鬼的背心,小鬼闷哼一声,站起身来,弯腰又抓住我的脚腕。

我惊恐万分,怒叫道:“你想干嘛?”

小鬼尖声笑道:“你猜我想干嘛?陪你玩个游戏,叫做‘荡秋千’,准备好了,起!”

我被它轻轻拽起,脚在上,头朝下,犹如弹棉花一般,上下捣动。脑袋被身子带着不断地点头,片刻间便已晕晕乎乎。这哪里是荡秋千,这分明是弹棉花!

它扯着我的腿摇得起劲,还不过瘾,在原地转起圈来,幸运的是,它的力气与我相差无几,转得并不快,使我勉强能够辨明方向。

“再让它搞下去我很可能会晕倒,一晕倒便受制于他。”想到这儿,我运气大喝一声,振奋精神,右手握紧神农剑,弯一弯膝盖,借势砍向小鬼的脑袋。

小鬼把脑袋晃动,躲过剑锋,保住了它中间鼓起的红脑壳,但它手上拖着一个人,始终难以腾挪,剑刃毫不留情地切下它的左耳,其势不减,砍进它宽大结实的肩膀。

小鬼惨叫一声,将我摔在地上,右手捂住喷血的地方,恶狠狠地看着我。

“呵呵,活该!”我嘲笑它。

这句话激怒了小鬼,它抓紧我的脚腕,双爪一齐用力,两只鬼手爆发惊人的力量,只听得卡擦卡擦响了几声,我的两只大好脚丫被鬼手生生掐断。

我闷哼一声,险些痛晕过去,吃惊地看着正往外冒出鲜血的伤口。

冒出来的血液凝而不散,分成七八条拇指粗细的细流,弯弯曲曲钻进小鬼的鼻孔。小鬼眼中光芒大盛,红光暴闪,下颔左右上下画着圈儿,龇牙咧嘴,很是享受。

血液不受控制,大把大把地从我身体里流失,我着了慌,忙支起剑,利用腰部的力量,迅速爬起来,握着剑狠力刺向小鬼。

小鬼反应较快,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双脚已一前一后,摆好架势准备撤退。见我剑快,前脚一蹬,两臂微抬,斜着身子向后退去。

我心里偷乐:“真是个笨蛋,你再快能有剑快吗?”把剑往前一掷,神农剑脱手出去,急若流星,分开河水扎进小鬼的胸膛。

我怕他不死,忍着剧痛,双脚在河沙里用力一蹬,赶上小鬼,腰部再猛地一摆,身子迅速荡高了半米。

正好与小鬼的脑袋成四十五度角。我伸下手抽出剑,抬起来握住,对着鬼头狠力刺下去。

也不听得什么声响,剑锋一下子扎进小鬼的脑袋,剑刃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滑降下去,毫无阻碍,两秒钟后,除了剑把,神农剑的其他部分都插进了鬼头之中。

小鬼哼哼两声,眼闭口张,已经不省人事。

我急忙要出水治疗断脚,刚拔出神农剑,又看见死鬼有了一些变化。

它的身体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动。突然,它的肚脐处向内凹陷,眨眼间开了一个碗口大的圆洞,从洞里扭扭捏捏钻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头。

这颗头又大又圆,黑不溜秋,上面眉目俱全,只是眉毛像粘了胶水,向上翻起,眼睛紧闭,忽地睁开,迸射出撩人的火焰。

“哇啦哇啦……”我瞪大了眼睛,惊恐之下,变得有点语无伦次。心脏加快跳动,手不自主地举起神农剑,猛地刺进西瓜似地黑脑袋。

这次完全是条件反射,爆发出身体里隐藏的能量,由于有很大的惯性,剑身没入鬼头之后,带着我撞上小鬼的身体,向前快速移去。

“哗……”神农剑又撞上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直插进去。我愣了片刻,到底是什么呢?

“啊!”尖锐的鬼叫声传来,令我毛骨悚然,我暗道不好,又得罪了一个小鬼!

河底的鬼似乎多了起来,我时不时就能碰上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神农剑变长了,连续刺中三四个小鬼后,还能增加人数,我想放手,但没有神农剑护身,我又怎么应付得罪的这几个小鬼呢?

我想到了地球上人人爱吃的烧烤,跟我现在的情形很像,不过我担心待会儿不但吃不上烧烤,自己反而成了烤鸭。

河中接二连三的传出凄厉的鬼叫声,使整个地府陷入无边的恐慌之中。

四周的黑影子越来越多,无非就是些绿头鬼,我虽然不怕,但是好汉架不住鬼多,再刺下去逃命的几率将会大大减少!我猛喝一声使出吃奶的劲头,拼命地拔剑,奇经八脉穴位中储藏的灵力受到感应,纷纷涌出,汇成一条条灵力流,拥挤在手臂左右,瞬时我感到双臂充满了力量。

即使我充满力量,还是不能拔出神农剑,一来脚受了伤,站立不稳,难以借力使力;二来刺中的鬼怪太多,整体摩擦力很大,我人在空中,就算有移山之力,也莫想拔出。

剑身似乎又变长了,手掌中震动两下,又有两个小鬼成了串烧鸡翅,我只得将灵力灌入神农剑中,这次神农剑有了反应,剑身隐隐振动起来,金色的液体从蝌蚪文中流出,经过护手时分成三条,分别注入‘神农氏’三个字中。

金光一闪,‘神农氏’喷出一幅金黄色的气态图案,迎面扑来,闪进我的头部。

眼前的景象剧变,绿草铺地,阳光明媚,远处,三个人站在崖边指手画脚,相互唾骂;一个老头儿藏在崖底的松树旁,摇手召唤我。

似乎只是一时的幻觉,转眼间,人物消失,山崖消失。

还在河底。定了神,我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仔细去听,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嘶嘶的响个不停。

很快我就知道了,烧着的是串在剑上的一群小鬼,外加我的鸡爪。神农剑热得烫人,剑身变得通红,像是刚从火炉中拿出来的,我输入的灵力是个引子,激发了神农剑本身隐藏的巨大能量,而这股能量必须找一种合适的方式释放,很明显神农剑选择了以热能的方式释放它的能量。

我的皮肉已和剑把合为一体,剑把上的温度至少达到三四百度,而这么高的温度只是由于青铜的传热性导致,就我所见的剑身部分早已红若彩霞,热源应该在剑锋位置,因为,离我较远的小鬼叫得最惨。

我大声怒吼,带着剑奋力一轮,神农剑的能量猛地宣泄而出,将一排小鬼的骨肉烧成碳渣,哗哗啦啦粉碎在河底,被暗红色的河水一冲,无影无踪,散作泥沙。

河中响起一首凄凉哀婉的曲子,悠悠扬扬,由上游传来,随着河水流往远处。

河水轻轻颤动起来,侧耳细听,成千上万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从下游传来,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一排排绿脸红发的鬼怪张牙舞爪出现在前方,逆流而上。

鬼怪越积越多,密密麻麻,摩肩接踵,推推挤挤向我走来。我左瞧瞧,右看看,四周没有一丝让鬼怪心动的东西,更没有任何活物,除了我之外,实在想不出它们还有其他目标。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忍着疼痛分开和神农剑连在一起的手掌,叫声:“神农剑,小小小!”神农剑听命变小,最后小成一只青黑色苍蝇的模样,平卧在掌心。

“好宝贝!”我乐开了花。神农剑不但能变小,而且重量随着体积的大小有比例的增减,十分称心如意。

轻轻地把剑放入左耳,我朝那些小鬼做个鬼脸,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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