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沉沉、檀香悠悠。
白初夏看见烛台上的最后一丝火光已经燃尽,心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一样,愈发冷,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下传来了声响。
温热的气息吹在脖颈处,带着酒气,有些刺鼻。
“柴——”
她的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柴少廷按在了墙上,白初夏看着窗外那棵桃树,已经长到了两人高。
那是她和柴少廷成婚当日,她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之时在夜下栽种的,原来他这么对待自己,已经三年了。
......
柴少廷走了,白初夏的身体顺着墙滑了下来,瘫软在地,浑身疼得厉害。
他看也没她一眼,穿戴好衣服起身就走,她感觉自己就像负责接客的妓。
“别忘了,同本王之间的交易。”
白初夏忍着疼直起身子,对上了他的眼睛,微微弯起了嘴角,“王爷那么卖力,臣妾自然记得的。”
柴少廷眉头一皱却未多言,转身没入夜色中。
既然三年的贤良淑德,没有换来柴少廷的温柔,她又何必再自取其辱呢,没有爱是吧,那就——互相伤害吧。
三年前,离国的小王爷,也是战场上最骁勇的大将军柴少廷来到苗疆无双城请她这位神医出山,说是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那时,他一袭玄色的长衫,站在无双城的城墙下,丰神俊朗的样子,迷了她的眼。
她才鬼使神差道了一句,“好呀,那你娶我啊。”
他有片刻的失神,最后道了一句,“好。”
一个愿娶,一个愿嫁。
却不知到底哪里错了,柴少廷会对她这般厌恶。
白初夏忍着疼,赶去了王府的主院——东院,也是江婉仪居住的地方,那里金碧辉煌,鸟语花香,反观她,住在偏僻的别院,从来都只是一个人,寂寞的可怜。
“江姑娘,王妃来看您了。”
白初夏一进院子,便有人通报,江婉仪懒懒地斜靠在软塌上,没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只是看着白初夏道:“哎哟,我这病实在是连累姐姐了,廷哥哥也真是的。”
江婉仪挖苦的意味明显。
白初夏早就习惯了,不予理会,拉过了江婉仪的手,抽出银针开始诊治。
“呀,姐姐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受伤了?这殿下啊,为何总是对姐姐这般狠心?”
白初夏的沉默,让江婉仪愈发得寸进尺了起来,一副炫耀的姿态,“殿下对我,可就温柔多了!”
白初夏收了银针,淡淡的口气,“婉仪啊,你再怎么得意,柴少廷娶的人,有且只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