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曾见过苏如月,可她的眼中对她手中的玉镯并没有留恋之意,也就是说,她原本对她手中的玉镯并没有窃取之意。
人群中望见苏如雪漠不经心的看热闹,低垂的眸子倏然一转,连忙开口喊:“郡主,郡主,奴婢怎么会骗您啊!苏,苏二小姐也看见了!”
被指名点姓的苏如雪身子微微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这贱婢,怎的在这儿丢人现眼!”苏如雪怒气冲天,气势冲冲的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
上前一把提着翠柳的耳朵,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小姐,小姐,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做错了!”
翠柳哭喊连天,谁都不曾在意,他们正站在苏如月的门口,一双双脚在她残破的木门上践踏。
“苏如雪,这是你们府中的丫鬟,待本郡主离开后,她怎么处置随你,只是现在要紧的是本郡主那个玉镯,那个玉镯是陛下所赐,偷取了陛下所赐的镯子,胆子还真是不小!”南苑郡主清冷的目光扫视一圈,身后本是看热闹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郡主都已经来到这个傻子这儿了,不如进去看看又有何防?”
南苑郡主犹豫片刻,点点头。
随着一声‘搜’,狭小的屋子顿时挤进了一群人。
苏如月好奇的看着突然涌进的一屋子人。
“你,你们在做什么呀?”苏如月继续装着她的傻子,时不时咬着食指,在他人的眼中就是一副不知食味的人。
趁那些人搜屋子时,苏如雪健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狠狠地瞪着她。
“苏如月,你把南苑郡主的镯子藏在了哪里!”
“什,什么镯子?”
“你还在装蒜,若不是翠柳看见你偷偷的拿着一个镯子从后院经过,我们倒还找不到你的头上!说罢,究竟把南苑郡主的玉镯藏在了哪里?”
苏如月一脸懵逼,她哪知道什么什么镯子,而且她根本就没去过后院,那个丫鬟又怎么看见是她的?
难道这莫须有的帽子扣在了她的脑袋上吗?
“我没有镯子,我没有镯子!”说着,苏如月低下了头呜呜哭泣着。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
苏如雪凶神恶煞的抬起手,仿佛下一刻就会落在苏如月的脸上。
南苑郡主端庄的站在破漏的屋子里,被突然落下的灰尘呛了几口。
“你们可找到什么了?”
一侧走上来的女婢微微作辑,摇了摇头,“回禀郡主,这屋子里只找到了一本破旧的书!没有见到郡主的玉镯!”
“哦?既然有那么多人作证,是苏如月拿的镯子,那怎么会不在他的手中?还是说,她把那个镯子随后又交给了谁人?”
南苑郡主话中有话,就连屋中的苏如雪也不再喧闹,整个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郡主这是何意?傻子做事,从来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罢了!”苏如雪的脸上勉强地挤出一抹笑。
南苑郡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苏二小姐是这傻子姐姐,那一定知道傻子的心意是何种罢?不如猜测她究竟把镯子放在了哪儿?”
南苑郡主泰然自若的走上前,经过翠柳的身侧,不慎崴了脚,只听一声哎哟,伴着一声脆响。
翠柳回过神儿这才发现,原在袖子里的玉镯方才被郡主那下撞的落在了地上,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南苑郡主稳住身子,目光轻瞥,看见地上玉镯的碎片,顿时火气窜了上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苏如月的手腕还被苏如雪死死的扣着,她抬头看了一眼,苏如雪像是丢了魂儿似的,见状,苏如月迅速的收回了手腕。
这场闹剧终究以翠柳偷窃结束。
众人离开后,南苑郡主去而复返,目光清冷的不像话,从袖子里摸索了好一会儿,一本被揉搓的书丢给了她。
不等她回过神,只听她冷冷地说道:“别以为方才我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自己而已!”
南苑郡主离开后,苏如月呆呆的看着手中残破的书卷,这是方才被苏如雪拿走的无字秘籍。
用了一天的时间,之前被那些人踹破的木门终于重新又给修上了。
生活艰辛全靠自己啊!
经过之前的那场风波,苏家的人没再理会过她,难得的清闲,毕竟一个傻子没有被驱逐出家门就已是不错。
日落西山头,苏如月慵懒的伸了个腰,不知为何今日碧玉比往常来的要晚一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含在院中等待了好一会儿,门外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走近一看,原来是碧玉。
碧玉低垂着头,迅速的把手中的食笼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放下后作势便要离开。
苏如月只觉奇怪,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碧玉,今日怎的做事这么早?”
碧玉背对着她,深呼一口气道:“小,小姐,奴婢近日被派去出府才药材,所以才会这般早,小姐怕是不知道,有些药材就要黄昏傍晚时候采下药性才是珍贵!”
苏如月心中留有一丝狐疑,张口要说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
而后几日,苏如月没有见到碧玉,之前红衣女子给她的秘籍也炼的熟练。
这天,天还未亮,苏家陷入一片喧闹中,不断有丫鬟频繁路过他的门前。
苏如月被一阵脚步声吵醒,半睡半醒推开门,一双双凶神恶煞的眸子闯入眼帘。
只见眼前的刁婆双手掐腰,瞧苏如月已经起身,挥手招呼身后跟着的两位丫鬟。
丫鬟得令,猛地推开苏如月气势冲冲的闯进了屋子。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苏如月清眸看了眼眼身后,又看了看眼前的刁婆。
眼前这位刁婆似乎是二小姐苏如雪身旁的奶妈,也仗着自己在府中有几斤几两,便在府中横行霸道。
“干什么?”刁婆眉目一拧,“你一个傻子怎么认识的北冥王?”
北冥王?
苏如月一头雾水,她来这儿不久,记忆也梳理通了许多。
北冥王?她或许在哪儿听过,但她肯定的是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北冥王!
只觉身后几道锐利的视线射来,苏如月下已是回眸看去,方才就进入屋子的两个下丫鬟,手中一人拿着一段软鞭,时不时挥舞着,鞭子鞭打在地上,刹那间溅起一层灰尘。
“咳咳咳!”刁婆扇了扇眼前的灰尘,掐着腰一步三摇晃,扭捏的走上前,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苏如月岂能平白无故就被扇巴掌的人?
苏如月缓缓抬起头,目光凌厉,若是此时有人注意,这哪里像是个傻子?
刁婆的手抬在半空,久久没落下。
“北冥王今日指名点姓提到你,定是你冲撞了北冥王!”话音落罢,刁婆还想在呵斥几声,一侧的婢女轻微的拉扯下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