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派人通知我皇兄,加强府内防护,快!”话音未落人影已逝。
“延庆太子,既然来了何不入府一续。”
这就是段正淳,果然风流倜傥仪表翩翩,难怪秦红棉、甘宝宝几人对他情深意重久久不忘。白晓生看着眼前身着紫金蟒袍头带八宝金冠的中年美男子,心中不由做了一番比较。嗯,比我帅一点点,不过小爷年轻;比我有气度,但我很可爱。哼,等着吧,小爷的老婆比你的漂亮比你还多!
“免了,老夫是陪白公子来的。”
“哦?”段正淳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既然来了,还请入内饮茶。”
“多谢!”
白晓生在段正淳的引领下步入镇南王府,只见满目的竹制建筑,间或有大片种植奇花异草的苗圃。林荫闪现间曲径通幽;雕栏玉砌又不凡满园春色;别有一番南国风味。入得大厅宾主分坐,自有那青衣小童奉上滇南香茗。品尝三分,白晓生徐徐道明来意。
“段王爷,我此次前来乃是为化解大理皇室的一番因果。”
段正淳一直在打量眼前的少年,见他步履轻健却有些不稳,想来会些轻功步法,然盈不可久当是无丝毫内力,怎么恶名漫天的四大恶人却好似此子的护卫呢?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段正淳看了一眼段延庆不温不火的问道:“不知延庆太子的意思是?”
段延庆本是段正明兄弟的族叔,当年南帝出家传位与其兄段天祥。昏庸老迈的段天祥本就不是那块料,不然当年就应该是他当皇帝,而南帝之所以传位与他实因很看好其子段延庆。段天祥仓促间接位根基不稳被臣子趁机犯上叛乱。老的半只脚都踏入棺材的段天祥只好带着儿子段延庆率军平叛,后与其子中伏身亡而段延庆因跌落山崖才逃的一命,才有了后来的事。本来段正明兄弟应该尊称段延庆为叔父,但其名声败坏有损皇室威严,况且此事也鲜有人知,故此以‘延庆太子’相称。
“白公子的意思就是老夫的意思。”只一句话再一次让段正淳不得不另眼相看眼前的少年。
“白公子以为如何?”
“现在的维持现状不变,段正明依然是皇帝。段延庆可以不入族谱,但是段家的武学他有权学习。并且作为交易段氏有难他必须出手反之他有难段氏必须庇佑。”
段正淳仔细想了想,自己并不吃亏反而为家族再添一大高手何乐而不为呢。呵呵,段家绝学一阳指他早就会了倒也不用担心,唯独他的名声确实有损皇室威名,这倒是有些难办。
“呵呵,朕答应了!”一声爽朗的笑声之后一身着金黄龙袍的中年男子走入了大厅。
段正淳见大哥不加思考的就答应了不禁有些异议:“皇兄!这个——”
段正明右手一摆道:“唉,皇弟。这是好事,延庆太子归来是我段氏的喜事啊。这么多年终于解决啦,真是太好了。”
转身冲白晓生拱手道:“多谢白公子,段正明在此谢过。”
白晓生不由起身回礼:“段皇爷严重了,此次来此乃是另有他事相求,倒是让皇爷见笑了。”
“呵呵,无妨无妨。白公子是我段家的恩人,有事但说无妨。”
白晓生没想到段正明如此好说话,心中不由有些高兴,与段家联盟更加有把握了。其实他却不知,段正明兄弟对于延庆太子的事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臣子中不烦有些嚼舌头的,每日上朝隐隐都透露出关于皇位归属的问题,什么名不正言不顺诸如此类真是让人烦不胜烦。此次能够得以解决,就算代价再大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况好似还有便宜可占呢。
“是这样的,武林即将发生一场浩劫,不论什么身份只要是武林中人无不卷入其中,如若解决不好就连黎民百姓也要卷入其中深受其害。”
“啊!”
“嘶!”
突闻此事满座皆惊。
段正明不愧是人皇之尊,惊闻此事竟然波澜不惊。“白公子此言当真?”
白晓生十分郑重地说道:“我以性命担保!”
段正淳有些急迫得问:“什么浩劫?”
“这件事是早有预谋的,段王爷若是不信,在下可以为你证实。”
白晓生组织了一下言语。“少林玄悲大师现在就在身戒寺,不知王爷可知?”
“确有其事。当年我年轻气盛四处游历以武会友,后来在少林寺以一阳指险胜于他的无相劫指。从此令他心有魔障,此次他来此就是为了破除魔障的。”
原来玄悲来大理是为了这个,白晓生不由暗想。
“此事与他有关?”
看着有些诧异的段正淳,白晓生缓缓说:“他正是浩劫的开始。”
不理众人不解的眼神继续说:“若此人身死大理,试问段王爷少林该当如何?”
“少林必将与我大理存有间隙,到时我段家必为中原武林群起攻之,到时恐怕要引起两国开战。白公子是说——”
“不错,有人要引起北宋与大理开战。”
段正明不禁有些疑问。“可是此人能有什么好处呢?”
“此事涉及到三十年前的一桩旧事。诸位可知道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之事?”
段延庆毕竟是在场岁数最大之人,一些陈年旧事也略有所闻。“公子是说险些引起宋辽开展的那场厮杀。”
“不错。”
白晓生不由又想起原著中让人为之揪心的片段,心中隐隐为之哀叹:“唉,可惜我不曾早生三十年否则定当阻止那场无妄之灾。也罢,天意如此。日后我定当为那些含冤而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公子仁厚!”
叶二娘问道:“难道此二者有些什么关系?”
“你猜得不错,正是同一人所为。”
“此子当真该死!”岳老三愤愤得道:“若是让我岳老二知道我一定诛杀此人。”
“是老三。”云中鹤改正着说。
“哎呀,我是老二。”
众人一阵眩晕。
不理搞怪的岳老三,白晓生继续说道:“此事我不可泄露太多,恐篡改天机,日后定当分晓。而刺杀一事我以告知玄悲大师,让他自己多加小心。但是此人武功极高当世鲜有比及,所以请求段王爷出手相助。”
段正淳倒也没有深究。“白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前去身戒寺保护玄悲大师?”
“不,是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正月十五,月圆之夜。
本应该是一个明亮的夜晚,却因为披上一件薄衣而晦暗。慕容博已经在身戒寺外守了三天了,身戒寺里只有玄悲一个高手,余者不足为虑。这几日里玄悲没有离开,好似在休整以备不日迎战段正淳。而寺里除了几个只会念经的和尚就没有什么人了。唔,白天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带了些供奉之物敲锣打鼓说是还愿,事必独自一人夜宿于此倒也没什么打紧,关键是他慕容博还有要事不能耽搁,所以今天玄悲必须死。
夜已深更,寺院里的和尚正在作晚课,一个身影不断在黑暗处闪烁前进,没有惊动任何人。身影渐渐潜向一间烛火通明的禅室,里面有一个老和尚正在咏读《金刚经》,虔诚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出室外。
“阿弥陀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贵客临门何不入内一见。”这玄悲倒是有两下子,我不过是走动时碾到了一颗石子,隔了两丈多远竟被他听到。
“啵呀!”一身着灰袍面带黑巾的高个男子撞破房门出现在玄悲面前。
“老衲算得今日必有血光之灾,没想到却是应在你的身上。”
若是白晓生在场必将跳脚大骂:老秃驴竟然比小爷还能装神弄鬼。
“那你还不速速归西!”
灰衣人双掌前推,般若掌中的‘金刚伏魔’急速拍向玄悲胸口。玄悲不慌不忙,右袖轻卷将面前的檀木炕桌撞向灰衣人,自己也借力从炕上弹起纵身破窗而出。倒不是玄悲想跑,而是这间屋子狭小不利于施展无相劫指。慕容博拍碎桌子正要追出窗外,不想迎面玄悲竟打出七道指风,正是无相劫指中的杀招‘七煞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