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裴拧禾没想到戚厉寒是打的这样的注意,为了保护苏苏,宁可让她身败名裂。
她紧紧握着胸前的衣服,痛苦的用力喘息,如同万箭穿心。
戚闻然皱着眉心,“两年前,你明明可以吃药能控制,为什么非要拖到现在,必须肾脏移植?”
“我拖着,那女人大概会以为我活不成了,早点离婚走人,谁知道,她倒是能坚持到现在。”戚厉寒漫不经心的说,语调里带着不屑,“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离婚?”
裴拧禾隐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戚厉寒到底是有多厌恶她,为了逼她离婚,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为了离婚,宁可病死。
她缓缓蹲下身子,头埋在双腿间哭的泣不成声。
听见动静,戚闻然走了出来,惊讶的看着门口的裴拧禾,“表嫂.”
裴拧禾急急擦干眼泪,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闻然来了,好久不见。”
她眼里还挂着泪珠,看的戚闻然一阵心疼。
这才多久没见,她就憔悴成这样了,之前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裴拧禾吸了吸鼻子,指着书房问,“我能进去跟他说几句话吗?”
“你去吧。”戚闻然侧身让她进去,而他站在门口,没有打扰他们,眼里却多了几分心酸。
这是裴拧禾第一次进戚厉寒的书房,以前他从来不让她进。
她以为他是不希望打扰他工作,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是不希望她玷污他跟苏苏的爱情。
看着满墙都是苏苏的画像和照片。
裴拧禾心如刀绞,她忍着疼,颤声问,“你为了逼我离开,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吗?”
“你不是都听见了?”戚厉寒讥讽的说,“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听墙根的功夫见长。”
裴拧禾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把憋了两年的话,问出了口,“如果当年苏苏背叛了你,跟别的男人同时交往,我那时候不跟你结婚,你还是执意要娶她吗?”
她卑微的想从戚厉寒脸上,找出哪怕一点点的失望和否认,可终究,她等来的只是失望。
戚厉寒冷笑:“我爱苏苏,不管她做什么我都能包容,可只要是你,出现在我面前就让我觉得恶心。”
原来他这么爱着苏苏吗?
裴拧禾惨笑,眼底最后一抹亮光也彻底熄灭了。
原来,不爱便是原罪。
她眼眶红红的,可是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喃喃的说,“即便你这么恶心我,但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也许.只能这样了.”
她抬脚往外走,努力撑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哪怕这个世界上再没人比她爱他,又如何?他不稀罕,什么都是错。
快走出书房的时候,她身后传来戚厉寒残忍的声音,“你给的一切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裴拧禾脚下的步子一僵,泪如雨下。
门口的戚闻然看的不忍心,追过去说,“表嫂,放弃吧。”
裴拧禾垂着眼眸摇摇头,逃跑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