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见,他变了很多。
汪已桉的头发其实很软,如果没及时去剪,就会软软的蓬蓬的,像脾气很好很温和的样子,尽管那都是表象。
何忘之觉得自己睡迷糊了,她闭眼又睁开,汪已桉还站在那里,只是表情更冷了,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汪已桉的眼神里面是何忘之看不懂的情绪。
忽然,汪已桉在她的床侧坐了下来,柔软的床侧凹陷下来,何忘之的余光看到他的手向自己伸了过来,她像是被蜇了一样,立刻从床的另一侧滑了下来。
汪已桉慢慢收回手掌,攥成拳头。
何忘之犹记得汪已桉曾咬牙切齿说:“以后我出现的地方你都滚远点。”
以前她没认真地遵循这句话,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不敢再试,也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她能做的就是尽快地消失在汪已桉的面前,尽管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忽然,一股极大的力道抓住了她的肩膀,何忘之的睡衣被拽得从领口裂开,何忘之“啊”地叫了一声,随后被汪已桉从身后捂住嘴巴。
因为没戴助听器,何忘之什么都听不到。可离的太近,她能闻得到汪已桉身上的烟味和酒味。
何忘之被拉起来,又被扔到旁边的欧式沙发上。现在两人面对面,汪已桉伏在她的身上,他冰凉的手就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并且有逐渐向下移动的趋势。
何忘之又惊又惧,眼泪含在眼圈里。汪已桉避开她的眼神,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他短的发茬儿蹭的何忘之很痛,何忘之去推他的头,他却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他咬得很深,然后又轻轻地舔他的伤口,何忘之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搞不清楚汪已桉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觉得自己是垃圾桶里不能回收的垃圾吗?
何忘之拼命的挣扎,期间,她的手腕磕在沙发扶手上,两颗入耳式助听器掉落在地上。
汪已桉见她像个疯子一样的挣扎,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压在她的身上。何忘之被他压的喘不上来气,汪已桉看着她,眼神复杂极了,他嘴巴微动,像是要说什么却难以开口。
“滚开,滚下去!”何忘之一字一顿地说。
汪已桉的眼神重新冷了下来,何忘之听不见他的声音,却看见了他的口型。
“该滚的应该是你吧!还有你的妈妈。”
见何忘之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汪已桉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似乎只有让她疼,他自己才能好受一些。
汪已桉抓住何忘之乱动的两只手,把它们紧紧地压在自己和何忘之的身体之间。何忘之最初仍是挣扎,但只要一动,摸到的都是汪已桉的大衣,以及衣服下坚实的肌肉。
何忘之气的眼泪含在眼圈,最后怒火中烧,直接用自己的头去撞汪已桉的头。
汪已桉在罗斯国度过了他的童年时光,他的外公不是普通人,关系网也大,便常年带着他训练,汪已桉着实度过了一段艰苦的训练时光,好在他乐在其中,并有极大收获。
虽然看起来像一个不食烟火的鲜肉,但是他在自由搏击以及射击方面都十分擅长,对危机反应的灵敏度极高,更不用说何忘之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汪已桉轻轻抬头,利落地躲开了何忘之的袭击。
何忘之对他怒目而视,汪已桉却视而不见,他看到的是何忘之白嫩的肩头和有深深的凹陷的锁骨。
汪已桉眸色一深,他手一抬,感应台灯随即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