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佗走路速度极快,因为这几个月为张少爷看诊,对于张家别院院子早就熟门熟路,穿过走廊,跨进侧厅,从正厅到侧厅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怀揣着激动的心,见着肖恒时,整理衣襟彬彬有礼自我介绍道。
“先生,你好,我是淮山市的医生。”
赛华佗在淮山市颇有名气,原名刘建,从小家里穷,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医馆当药童,日积月累对医书医术十分痴迷,医馆的药师收他为徒,对他是倾囊相授,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几年后,赛华佗的医术已经超越了师傅,老师傅自知自己没有再能够传授给赛华佗的了,便找到比他医术造诣上更甚的医生收赛华佗为徒。
两位老师傅终生造诣和传授,成就如今的赛华佗,他也从不辜负两位老师傅的教诲,医术了得,只要他看过的病人,得到诊治,都会痊愈,无不对他感恩戴德。
可就在前一段时间,张赟贵找到赛华佗,请他上门为儿子看诊。
遇病无数且救治得当的赛华佗再三诊断张少爷的病症后,反复斟酌开的药根本不管用,而张少爷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张赟贵深知赛华佗在淮山市的影响力,提议找来外地甚至国外的医生一起诊治,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
而今天,这一纸药方解开赛华佗连续几月的困惑,使得他豁然开朗。
“肖恒。”
肖恒虽不知道赛华佗的名声,可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对医术求渴的心,赛华佗主动伸出手,“肖先生,我看了你的药方,多月来的困惑豁然开朗,多谢先生。”
说着对肖恒鞠躬致谢,赛华佗不解真挚问,“可...我不知道先生为何要让张少爷多吃橘子苹果?这是为何?”
肖恒半躺起来,瞥了一眼赛华佗,“平时少爷的饮食多为肉食,别说水果就连蔬菜都少有入口,病从口入而已。”
不能够从现代维生素理念向这种思想根深蒂固90年代的人解释,肖恒只简短的提点两句,便闭口不提,默默喝着豆浆,吃着油条和鸡蛋。
赛华佗蹙眉思考肖恒那句话中的道理,张口欲问,“那先生能否把家里的地址给我,我有疑惑寻找先生解答。”
“我给你解答疑惑可以,但我可是要钱的。”
肖恒漫不经心说道,就只是躺着那股胸有成竹的自信从内而外散发。
张赟贵站在一边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他对自家儿子的病情十分担忧,好几次想开口问肖恒怎么样了,碍于赛华佗求知识的渴求心,才迟迟没有开口。
待赛华佗思考问题之际,赶忙开口,“先生,请问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
话音刚落,张嫂边跑边喊,“老爷,少爷醒了。我刚把煎好的药给少爷喝下,不消半刻少爷醒了。”
张嫂颤音说道,开心的快哭了,“老爷,少爷醒了。”
张赟贵听见自己的儿子醒了,腾的站起来冲出去侧厅,“两位失陪。”
赛华佗也是一惊,速度和张赟贵一般无二,跟在他身后冲出去,“先生失陪,我马上便回来。”
张赟贵是高兴儿子醒了,还喊饿,而赛华佗是迫切跟上去看看张少爷的身体情况,把脉之后大惊。
“真是奇迹。”
“这位先生医术造诣在我之上。”
赛华佗大受震撼,又拿起药方仔细看着,越看越激动,“此药方千金难买。”
肖恒在张家耽误的时间够长了,和陈大壮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对身边守着的长工道。
“去告诉你老爷,人已经醒了,该把我的诊金给我了。”
长工知道这位先生的厉害,那么多医生对少爷的病都束手无策,他一副药喝下去,没半个时辰少爷醒了,医术堪称赛赛华佗啊。
这样的人物,暂时的贫穷根本困不住他。
“好咧,先生请稍等,我这就去找老爷。”
长工走后,肖恒在算,张赟贵要多少钱买治疗下症的药方?
看了一眼外面燥热的天气,肖恒抬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琢磨着应该要下雨了。
长工的动作快,见到张赟贵后把肖恒的话和意识原封不动告诉他。
“先生,我儿?”
“按照这副药方吃下去,张少爷身体一日一日会好起来的,你们也要严谨按照肖先生所说的多让少爷吃水果,先生的话定然有他的道理。”
赛华佗说完后站在原地不动了,沉思着想着肖恒的话。
张赟贵还想问,一看赛华佗的行为,心里明了他定然是陷入沉思,不管怎么叫都无法了,除非他自己想通。
“去取1000元来。”
“对了,要三百零散的钱,其余的钱都用一百的。”
张赟贵善于经商,金钱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怎么分配多少有点了解。
长工麻溜取来钱,跟随张赟贵身后。
“张嫂,好好照顾少爷,还有…赛华佗。”
张嫂眼里只有张少爷,哪里还有赛华佗,听到少爷说饿,连连称赞肖恒医术高超。
“肖先生,多谢你出手,我儿不仅醒了,也会喊饿了,这里是1000的诊金。”
张赟贵从长工手里拿过诊金,点燃一根香烟,猛吸一口后,“先生,还有一个小时就到饭点了,要不留下来吃个便饭?”
“便饭就不用了,倒是张老爷下身之症真的不让我瞧瞧?”
“我已请赛华佗为我看诊,就不劳烦先生了。”
张赟贵有钱,不认为肖恒开口的2000诊金有多贵。
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肖恒的医术,也不相信他有那个医德能够对自己的病情守口如瓶。
儿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西街,张赟贵不行这件事情就只有几个贴心的小情人和信得过的医生才知道,就连张夫人都不清楚。
可不能被一个散医乱了阵脚!
肖恒挑了挑眉,捻起温热水打湿的帕子擦了擦手后扔进黄铜水盆里,“既然张老爷找到人为你医治的医生,那我就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