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女孩儿捏了捏被按痛的肩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他说:“我可以走了吗?”
一众纨绔子弟终于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却再度鸦雀无声。
女孩儿看着年纪很小,面对这么血腥惨烈的情况,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姑娘在晏楼川面前这么镇定冷漠,说句不好听的,这姑娘的态度还有些嚣张。
苏浔见他没反应,正要转身去摸门把,门外却忽地响起了几道鬼祟又恶意的说话声——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你怕什么!就算出事了,她也不敢说出去……”
“就是,要是你被人强暴了,你会大肆宣扬,你会报警吗?谁让她不要脸去纠缠傅清时!”
“明明小曼和傅清时才是一对儿,她非要横插一脚破坏别人感情,小曼因为她昨天都哭了……”
这包厢里的隔音效果委实不好,门外的声音被里面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愣了愣,也算明白过来了。
看来,这小妞儿确实不是这老货的女儿。
也是,这种猥琐丑男人怎么可能生出天仙一般的女儿。
包厢里的人非富即贵,听了门外的话,都有些啧啧称奇。
这里头自然有好几个爱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们虽然浪天浪地爱玩女人,但也从来不屑这种下作事情。
反观苏浔却非常镇定,依旧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门才开了一条缝,一只手倏地撑在了门背上,再次将门牢牢关上。
“看了不该看的,还想走?”
俯在耳边的嗓音疏懒又玩味,带着让女人清空血槽的磁,酥酥麻麻,蛊惑人心。
身后的男人靠得太近,苏浔皱眉偏过头,“你也听到外面的话了,我不认识他。”
“我会信这么凑巧的事?”晏楼川语气懒洋洋的。
苏浔往旁边挪了几步远离他,转过身,一抬头就对上他的目光。
男人的眼睛很好看,眉宇之间刻着逼人的英气,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中好似带着电流。
苏浔却似毫无所觉,朝趴在地上哀嚎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
“这种秃顶啤酒肚的中年老男人也配当我爸爸?”
女孩儿轻蔑的语气让晏楼川挑了下眉。
“那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放你走。”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坏笑。
包厢里一众人瞠目结舌。
这么调戏一个小姑娘……
这货不是一向嘴巴毒坏骨子里清心寡欲的吗?
晏二这是吃错药了?
这小妞儿看着年纪很小啊!
成年了没有?
禽兽啊!
哦,不对,他确实被迫吃错了药,让人兽性大发的药。
苏浔却非常认真地想了下,看着他那张好看到让女人失去心智的脸,波澜不惊、不急不缓地说:“您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高大魁梧、英姿飒爽、德才兼备、高风亮节……”
“……”
“集世间优点于一身的您不应该和我一个高中生计较。所以,您应该放了我,让我走。”
“……”
女孩儿那双眼睛楚楚动人,耳边是她柔软动听的嗓音,晏楼川只觉浑身燥热,忍不住想低头去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可以吗?”
苏浔愣了下,却见男人的双眼渐渐赤红,嘴唇紧抿,似乎在硬生生忍耐着什么。
“不舒服就去医院。”
“可以吗?”似乎有什么在叫嚣着冲破他的身体,晏楼川倾身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可以。”苏浔皱眉,伸手去扒拉下巴上的手。
肌肤相触,女孩儿的手透着丝丝凉意,晏楼川不知不觉呼吸变重了几分,忍不住微微使了点力。
发出的声音也显得更加低沉。
“我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