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成!从今天起,咱们酒楼开始对外贩卖仙根菜(这却是人们传来传去的名字了)。千钱一斤,谁卖出一斤,谁就得两成的利钱,干不干?”张和许诺道。
“干!”这声回答,却是异常的震撼,将张和的耳膜都震得嗡嗡响了。“两成利啊!千钱就能得到两百文钱。傻子才不干呢。”
在得到答应后,张和交代大伙多挑去大户人家那,只有有钱人才不会在乎千百文钱的,于是张和的这百来人,各自挑着去掉叶子与根须的豆芽,满城的贩卖去了。至于摘下来的叶芽,张和打算到马市购买几匹马,这些叶芽用来喂马,也是不错的。
旬月后,甄府的书房中,“这小子!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可恶!”甄豫再次听到张和是事情,依然是这么生气。虽然此时他的酱油坊,同样开张,并且赚的比张和多多了,销路都开到皇城洛都去了,他还是对张和抱有恨意。却仅仅是因为张和一介穷小子,竟然敢那样与他说话,令他感到愤怒,这就是门第的观念。
“哼!且由得你张狂,等酱油的销路稳定后,再来收拾你!”甄豫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继续低头看他的账目去了。
人还真是奇怪的心思,越是昂贵的东西,就越有人买,在风传的谣言下,张和的豆芽菜,卖的越来越红火,赚的钱,也就越来越多,最近几天,张和到手的利润,竟然高达三四十金,这连张和也没有想到。邺城有万户百姓,其中中上层的大户约莫有500户,每户每天买上一斤玉菜,确实能赚上50金。也就是50万钱。随着玉菜的名气越来越响,自然也吸引了外地的商客,与贼人的目光。于是就有了客商的上门采购,对此张和郑重地告诉商客,这玉菜乃是仙灵之物,在尘世间待不得久的,最多只有七八天,到时玉菜坏了,他们可就亏本了。
来采买的商客一听可以存活数日,自然不担心,在张和交代他们用黑布避光后,也就买走了。
要说张和之所以发觉被贼人盯上,还是有一次无意中在阁楼开窗欣赏了一下风景,这才发现街头似乎多了些游手好闲之人。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对此张和是一向谨慎的。谁让他知道这是乱世呢。除了将钱财大多都存到钱庄外,张和还从铁匠铺买了不少的真家伙交给家丁,自己更是从不离刀,到哪身上都揣着匕首。并且在买卖上轨后,自己领着陈五张胖赵九经常往武馆跑去。没日没夜地练习武艺。累的那仨整天的叫苦。这却不是张和真的重视与三人的友情,这么做,只是防备这三条友被歹人抓去要挟,然后出卖自己。这些狗血情景,电视剧可是经常上演啊。“兄弟,不能怪我无情,谁让这里是人吃人的年代呢。就连后世的和平年代,也从来都只有酒肉朋友,而难有患难之交的。张和对不住了。”在馆主卖力地教导下,张和认真地练习着刀术。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
“东家!是我对不住你呀!我太混了!我愧对东家啊!”一声声凄凉的后悔声,却是传自甄喜的口中。
“快起来!甄喜,你这是作甚?”在酒楼内,张和用里搀扶着甄喜的手臂,试图让他起来。他却用力地跪下,直到张和发狠,一使劲,硬是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店里的伙计都在看着他俩,不知所以然,好在这是上午,往来的人并不多。
“甄喜,就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也得让我先知道啊?”听这话,张和也是不明就里的,今早他起来后,正想揪着陈五那仨,继续武馆的苦练,就听见甄喜哭着跑回了店里,找到他,一把跪了下来。
“是我混,我贪酒,昨晚、昨晚~呜呜呜”甄喜内疚地猛扇了自己俩耳光,自责道。张和赶紧拦住他,生气道:“甄叔就你这么一个侄子,你再这样,他老人家可要急出病来的。”却是甄叔从后院里走了出来。
“我、我~我对不起东家您。”甄喜总算是稍微平静了下来。不待张和劝解,甄叔一听,顿时着急了,大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东家的事,还不快点说来?”张和赶忙宽慰道:“甄叔莫急,让喜子慢慢说来。”甄喜这才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却是昨夜甄府从小长大的泥鳅几个,找他去喝酒,被灌了不少后,好像,好像他将玉菜的培育方法,给说了出去了。甄叔一听,顿时晕了过去。
“甄叔、”“叔”……好一通忙活,众人将甄叔救醒了过来。“你这兔崽子,唉”甄叔醒后,伤心不已。张和连忙宽慰他:“甄叔别生气了,喜子也是无心之过,你老且宽心,万事有我呢,你且宽心。”然后让伙计们搀扶甄叔回房休息,他再详细地询问甄喜事情的经过来。
“看来,是甄老爷派他们套你话的,没事,喜子,你无需自责。这事我自有应对。”张和想了想、对甄喜说道。
就在甄豫暗自得意的时候,第二天,邺城的数百户大户,均收到珍福酒楼的拜帖,声称只要十金,可将玉菜的培育方法相授。顿时吸引了趋利的豪商们。迫不及待地派心腹赶来珍福酒楼,一观究竟。
“诸位、诸位,若是真想学的,就交钱上阁楼等待,不然过时不候了啊。”张和让甄喜负责招呼道,一心想赎罪的喜子,自然卖力地吆喝道。
堂中的人却是人人在观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着领头羊的出现。不论甄喜怎么吆喝,就是无人交钱上去。
张和也不急,待到下午人数不下三百的时候,他动了,他命人在柜台上摆了个香炉,点上一支香。扬声道:“诸位、早一点学会,就能比别人早赚一把钱,在这炷香燃烧尽后,我不再收徒弟,说完,就待上楼。这时人群里有人问出了他们的心声:“张公子,这仙根菜要是咱们这么多人都交钱学会去,恐怕明天这价钱就一落千丈了吧。”
“是啊是啊!”不少人纷纷附和道。
却见张和头也不回地搁下一句话:“邺城卖不动,外地呢?只要在一处大城卖上几天,能赚多少,就不用我说了吧?”然后身影就消失在阁楼口处了。
这下这帮人急了,随着张和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传来,终于,有人忍不住,飞快地交出十金,跑上了阁楼,于是,呼啦一下,人头涌动的全冲了上去。只留下两千块金饼,黄灿灿地摆在柜台上,将甄叔等人紧张得。连同手拿兵器的家丁都双腿颤抖起来。
“快!快抬箱子来。”一个激灵,甄叔赶紧喊道。
“呵呵,不用紧张,咱们上百号人,还怕贼人来抢不成。”这时,一声飘逸的嗓音响起,张和从阁楼上,潇洒地步了下来。然后吩咐道:“陈五、带人将马车拉到前门来,兄弟们等下随我一同去钱庄,将金子存上,晚上我每人打赏一个金饼!”
“真的?”众人一阵倒吸。张和闻言佯作生气道:“怎么?不想要么?”
“要要!”众人纷纷开动起来,牵马的牵马,拿刀的拿刀,一路小心翼翼地朝钱庄走去,路上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像防贼一般,戒备。弄得张和哭笑不得。经过漫长的行走,之所以说漫长,确实是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异常的漫长,平日只需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走到富贵钱庄,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却是异常的难走,众人的额头,都渗出滴滴汗水来。一阵秋风吹来,激的众人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