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阳光映入在大厦的玻璃幕墙上,而萧弄影却觉得满世界都是灰寂,一片冰冷,不自觉的将自己裹进男性衣物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好像都是那么可笑,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呵呵……
嘴角咧出渗人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仿佛脑海里形成肖安诺的形象。
“诺哥哥,是贺寒晟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不是这样的人,我……我相信你……”萧弄影伸手一抓,可是还是落了一个空。
“对!都是骗人的,一定都是骗人的!”此时的萧弄影就像是疯了一样抓着自己的头发,压抑着的泪水也从脸庞滑了下来。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就像恶魔一样缠绕在她的脑海里。
……
高脚杯里红琥珀色的液体微微荡漾着,一层层形成晕圈,五指分明的手上戴着一枚镶嵌黑曜石的戒指,贺寒晟浑身都散发出令人寒栗的王者气息。
“我答应你不利用萧弄影了,现在可以放过肖氏集团了吧!”肖安诺的瞳孔放空着,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寒晟。
在高大的贺寒晟面前,肖安诺不得不原形毕露,那阴鸷的眸子让肖安诺卑微的屈着身体,只要贺寒晟一天不收手肖安诺的公司便无法运营,这么大的亏损让他不得不放掉萧弄影这条大鱼。
“我贺寒晟说到做到!”说完,贺寒晟微微泯了一口红酒,紧*接着将办公桌上的协议书向前面一推,“这是答应给你的,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找萧弄影。”贺寒晟巴不得现在就废了他两条腿,不过还好在自己的威胁下肖安诺还算老实没有碰过萧弄影一次。
肖安诺立刻拿起文件,既卑鄙又贪婪的看着贺寒晟,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出手实在阔绰,肖安诺在他的身上也狠狠地捞了一把。
肖安诺已经利用萧弄影威胁过他许多次,一向霸道的贺寒晟只要看到萧弄影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便心软了,连续几次都没能将这个卑鄙小人除掉。
这无疑是他贺寒晟出生以来最大的耻辱,因为那个女人贺寒晟无数次放下了自己的拳头,整整三年贺寒晟无时无刻都想弄死肖安诺。
“给你这么多钱是有条件的,别他妈天天把萧弄影当护身符,从此以后若敢再来招惹她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男人的指骨发出渗人的响声。
肖安诺被吓得连连点头,不过,即使惧怕贺寒晟的报复,他却不会轻易放手。
只有从萧弄影手上一次次的赚取利益,才能满足他跟慕容嫣然奢靡的生活。
萧弄影再次醒来,身上的衣服早已更换,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胸腔,枕边湿了一大片,她暗自苦笑,即使在梦中,自己也无法释怀贺寒晟所说的一切。
她想去质问,却连提起的勇气都没有。
咬着快要发白的唇,心里一横,自己迟早都要面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嘀……嘀……”手机传来空洞的盲音,伴随着循环的是萧弄影紧张的心跳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冰冷机械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萧弄影的心不自觉的缩紧。
“醒了?”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萧弄影蓦地一下缓过神来,浑身的神经都警崩了起来。
就在贺寒晟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医院里的温度瞬间降低,空气骤然冷了起来。
“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萧弄影冷静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自己竟然没有躲闪。
从那一晚起,她对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关心,有的只不过是深恶痛绝的恨!
原来从前对自己的好都是假象,他终于露出了自己丑陋的嘴脸。
“难道要把你扔到大街上?”贺寒晟反问一句,仿佛两个人正在唱对台戏。
萧弄影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即使虚弱得不成样子,却依旧仰着头,不甘示弱地瞪向贺寒晟。
贺寒晟看到萧弄影在强撑着身子,心里隐隐作痛,如果不是肖诺,她本该在自己撑的保护伞里,等着自己回归,如果不是愤怒她隐瞒自己偷偷与肖诺结婚,昨天自己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今天是我的回归宴,你来么?”贺寒晟打破了空气的寂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
萧弄影迟疑,自从父母去世,自己一直寄宿在贺家,这样的场合不出席,势必引起他人非议。可经过昨天,她实在难以面对贺家人,也不想再见到贺寒晟。
“不去!”她强迫自己冷下心来,自己这幅样子,也不好出去丢人现眼。
贺晟之看出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还是将请帖放到了病床上,继而转身离开,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绿草如茵,喷池上的水挥洒在交相辉映的人群中,池下,锦鲤踊跃在青花石上,属于party轻音乐优美的放映着,回归宴上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弄影这孩子怎么还没有来啊?”贺老太太左看右看,可就是没有看到萧弄影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
贺知峥看了看手表,不耐烦的将眉头一皱,“不是说能来吗?宴会都开始了,还没有过来招待客人。”一副嫌弃的模样。
继而走进几位达官贵人,贺知峥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热情的欢迎他们。
“来了,来了!”萧弄影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哈下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如果不是贺知峥接二连三打电话,指桑骂槐说她是白眼狼,自己并不想来。
贺知峥给了萧弄影一个眼神,语气不耐烦的说,“呵,这都什么时候了。”虽然贺家和萧家是世交,但此刻在他的眼里,萧弄影只不过是他的利用工具罢了。
打小萧弄影便知道贺家和自家关系最好,父母的后事也是他们一手操办,也因此,萧弄影心里对贺家十分感激,即使贺家并没有把自己当自家人看待,心中也并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