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得志吓得七窍升天,什么都顾不上,回头就跑!
我在他身后紧追不舍,温柔喊着,「老公,你跑什么啊?」
「老公,别怕啊。」
「哎呀,抓到了。」
我咧嘴而笑,死死拽住他的胳膊,让他不能再前进分毫。
他吓得哆哆嗦嗦,连连求饶。
我舔舔干涩的嘴唇,好想掏出他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不是时候,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冰凉的双手从他的肌肤上一点点划过,落到脖颈间,
扭住他的头,一点一点掰向我,
「老公,我刚刚在感受歌舞团新舞蹈,吓到你了吧。」
我笑眯眯地,边说边把手机塞回曹得志手里。
直播间里,我再次出现,
只见我身穿一件黑白相间的衬衣,衬衣花纹猛一看很像枯草。
手臂上海搭着一件肉色外套,上面疏落绣着几朵红色花样,外套上还有水渍。
看上去非常正常。
曹得志的直播间早就炸开锅了,
「刚刚是什么,鬼吗?」
「屁哦,人家老婆换个衣服,看把你们吓得!」
「我就知道王米婆是大骗子!」
「她就是鬼,刚刚的动作是人类能做出来的?」
「还真能,前几天我去看了一个歌剧,有个动作就是这样......」
「我也看了,是精怪帮助人类复仇的故事,强推!」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笑得很诡异吗,眼部肌肉不动,只有嘴角上翘,像被拉起来的木偶!」
曹得志脸色惊疑不定,左看右看见我也并无异常,忍无可忍对王米婆破口大骂。
我穿上外套,这外套是肉色的,在月光下猛一看与皮肤很相似。
他骂人时,我用袖子仔仔细细为他擦拭额头的虚汗,又拍掉双肩的灰尘,香灰水好像没有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其实王米婆说得对,我在拜月时会更虚弱,香灰水能让我现出原形。
可曹得志太懒了,他没有去寺院取香灰,而是在二楼小房间随手抓了一把。
那里面装的,是我为数不多的一点点骨灰。
人身上的三盏灯,就在头顶和双肩,骨灰水一碰,立刻暗了很多呢。
王米婆沉默半晌,再次开口,
「她手上的衣服有古怪,是枉死孩童穿的最后一件衣服!」
「别碰,会降低人的阳气!」
说到枉死之人,曹得志明显哆嗦了一下。他虽然依旧骂骂咧咧,可并没有拉黑王米婆。
「看什么看,滚回去换衣服!」
他吼了我一句,回屋补眠,路上差点撞到出来查看情况的婆婆。
他们都没有再多看我一眼,也没有多看这件衣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