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下思路,池欢努力用平静的声音回答,“打电话给我的是我保镖,我没有养男人,莫西故也没有勾三搭四,或者勾搭你老婆,先生,你可能有些误会。”
她不管莫西故是不是真的跟那女人有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不能刺激眼前的男人。
否则受伤流血甚至去死的,只有她自己。
“误会?他不准我带我老婆走,还叫他的保镖看守我老婆的病房不让我见她,他从傍晚到现在都待在医院跟我老婆在一起,甚至让我老婆跟我离婚,你跟我说,这是误会?!”
从傍晚到现在都待在一起。
明明答应过来接她,却让他的情敌绑了她。
池欢的手指慢慢克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脑子也短暂的空白了。
再强做镇定,她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人。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你放了我,我向你保证,我的未婚夫绝对不会再马蚤扰你的老婆,而且你应该清楚,只有我能让莫西故无法出现在你老婆的身边。”
能不能,其实她不知道。
但眼下她只能这么说。
可男人没接她的话,脸上反倒是露出诡异的笑,“你是处一女吗?”
池欢一愣,脸开始泛白,纤细卷曲的睫毛也开始细细密密的颤抖。
“我老婆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处一女了,我知道,她跟莫西故谈过恋爱……莫西故他睡了我老婆!”
她手指用力的抠入手掌心,胡说道:“我不是,我昨晚就跟莫西故睡过……”
“啪”的响亮清脆的一声。
池欢脸上挨了狠狠的一个巴掌。
“放一荡的女人,没结婚为什么要给男人睡?”
他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疯狂中,说到愤怒处,又一个巴掌甩在池欢的脸上,打得她半边脸都木了。
男人手里的刀子突然扔到了一边,池欢还没反应过来,视野里就闯进一张放大的猥琐的脸,手已经伸向了她的衣服,用力的撕扯。
她的脑子在刹那间紧绷到跃跃愈断,不受控制的尖叫,“你干什么?”
“莫西故睡了我老婆,我也要把他的女人给上了。”
池欢的风衣很快的被他扒了下来,唯一剩下的毛衣也被撕扯得变形,“装什么装……你们这种放荡的下贱女人。”
男人,陌生的男人,面目狰狞的陌生男人。
当他的手将她按在后座上,低头亲在她脸上时,那肌肤摩擦生出的感觉让池欢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全部绷断,再也找不到一丝的理智。
她尖叫,“滚——”
心理恐惧是人类本能。
当人的心理恐惧深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失控到无法抑制,转而变成生理恐惧,俗称为心理病。
池欢的排斥遭遇强行侵犯时,她几乎也疯了。
清醒,害怕,她身上令她恶心的男人,记忆里肮脏至极的回忆,交织着一并呼啸而来,如潮水般淹没她所有的意识。
“啊……”
半个小时后,警察局。
束手无策的一拨警察面面相觑,转而看向蜷缩在椅子里,低着脑袋,浑身不断颤抖的女人。
池欢被报案的两个男人送了过来,连同强一奸未遂的犯人。
局长火速亲自赶到处理此事。
局长原本听说池欢被“路过”的行人及时救下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他刚靠近她想说两句话,手还没伸过去,就遭到了她情绪极其失控的排斥。
当下也不敢再刺激她。
池欢被送到警局到现在,她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无论男女。
有个女警想给她递杯水,都被她砸了杯子。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情绪极端不稳定。
她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侵犯,可她的反应比起真正被侵犯过的女人,有过之而不无。
莫西故收到消息就火速赶了过来。
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连病服都没换,只在外面罩了件厚厚的大衣的怯生生的苏雅冰。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椅子里蜷成一团的女人。
随即他就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池欢这个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池欢是典型的天之骄女,大小姐,娇媚,明艳,主动,无忧无虑。
莫西故心头一窒,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俯身,手想要搭上她的肩膀。
“滚。”
她没动,说了今晚重复了无数次的几个字,“别碰我。”
莫西故瞳眸一缩,手僵在了半空中。
从他认识她开始,池欢即便对着全世界所有人都高傲娇蛮,但她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笑靥如花,更别说,让他滚。
一旁值班的警察走过来小声道,“莫少,池小姐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