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了?你是怎么凑到的?”
景鹤南惊讶的看着女儿,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心里更加疑惑,现在都是墙倒众人推,家里已经败落,又如何会凑到这么多钱呢?
“……那个……你就不用担心啦,我是跟王叔叔借的。”景若夕害怕父亲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情绪波动太大,影响病情,于是对他说了一个谎言。
“哎……看来老王这个朋友我是没有白交。”景鹤南长叹了一口气,也算是终于安心下来。
可是景若夕心里却无比的苦涩,父亲的这位知己好友王叔叔,其实是最早落井下石的人,当她去门口苦苦哀求的时候,他不但不开门,甚至还让保安将她轰了出去。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发现人心真的是可以如此的冷漠。
康伯提着做好的午饭,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刚一进病房,看着景鹤南已经苏醒过来,坐在床上正和景若夕聊着天,他立刻惊喜的喊道:“哎呀,老爷你醒过来了!”
“康伯,你不要这么激动。”景若夕看着康伯失态的样子,欣慰的笑了起来。
这些年,这段日子的变故,佣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只有康伯还是一如往昔。
康伯的到来,让本来压抑的病房,终于有了一些愉快的气氛,似乎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转过来。
景若夕正在医院水房打水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刚一接通就听到了莫菲尔那让人厌恶的声音:“景若夕,出来叙叙旧吧。”
景若夕犹豫了一会,道:“……好。”
她是不愿意和莫菲尔单独相见,可是她现在需要利用莫菲尔,让她来阻止自己和程翰君的婚礼,所以不管她要耍什么花招,她都决定去赴约。
咖啡厅。
莫菲尔故作优雅的端起咖啡杯,自信的轻笑道:“我亲爱的姐姐,似乎我们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好好聊一聊,今天我相信你肯定会喜欢的,呵呵……”
可是她的一举一动,在景若夕的眼里都可笑之极。
一想到当初她里应外合的吞并了自己家的财产的那些事,就让她觉得心里十分的恶心。
景若夕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说道:“你约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直截了当一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莫菲尔露出一抹讥笑,“呵,没时间陪我,就有时间陪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男人,看来我还真的是高看了你,高傲的景家大小姐,也和站街揽客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嘛。”
莫菲尔放下杯子,眼神狠厉的看相景若夕,如果眼神可以变成刀子,她想深深的扎进景若夕的胸口,这样就可以让她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也可以让自己忘记自己曾经那屈辱的过去。
景若夕眼神冰冷的直射对面的莫菲尔,“早知那弱小到绵羊模样的你是伪装,今日坐在这和我喝咖啡的人就不会是你。”
哪怕她现在穿的再如何得体,可是在景若夕的眼里,都是烂如沼泥,和她多呆一分钟,都觉得空气都会变的让人难以呼吸。
莫菲尔觉得景若夕的冷笑是那么的刺眼,她愤怒的紧紧的握着拳头,“呵,景若夕,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多久?等你被程翰君抛弃的那一天,我看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吗?到时候恐怕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莫菲尔高低起伏的胸口埋没无限的愤怒,这里是公众场合,她断然不会发怒,给那些街头狗仔偷拍的机会。
景若夕面前的咖啡一下也没有碰,直接站起身离开了,没有再理会莫菲尔在后面的冷嘲热讽,而是不屑的说道:“我要是你,有这说话的功夫,还不如想办法如何将心上人抢走,牢牢的扣在自己的身边。”
莫菲尔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形象全无的怒吼,“景若夕!你给我等着,他一定是我的,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听到声音的景若夕,满意的勾起唇角,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将莫菲尔彻底的激怒,然后破坏两个人的婚礼。
家庭的破散是她心里的痛,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程翰君,她不会这么安心的嫁过去的,所以她不能让这场婚礼进行下去,而唯一可以破坏他们婚礼的人就只有莫菲尔了。
莫菲尔吼完一嗓子,立刻捂住嘴巴,拿起包包优雅的离开此地,心里面对景若夕的恨意也是更加的深了一层。
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婚礼进行下去,于是她直接向着程翰君的公司走去。
总裁办公室里,莫菲尔看着一直工作,始终没有抬头的程翰君,声音极尽温柔说道:“翰君,你不要只顾着工作,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话落,她慢慢的向程翰君靠近,柔软的胳膊搂上他的脖子,就势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程翰君感觉到莫菲尔对自己的撩拨,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直接站了起来。
莫菲尔毫无防备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然而,程翰君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莫菲尔满脸都是委屈,娇弱的对他唤道:“翰君,疼……”
可是并没有等来期望中的怜香惜玉,她只得自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只听闻程翰君冰冷的声音响起:“有些话我不得不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