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与我比这些？”御泽失笑，上下打量了番越云里弱不禁风的模样，“我们就比骑射好了，你早些认输，本世子给你点体面。”

越云里摆手，“用不着，五日后京郊骑射场，你等着拿退婚书吧。”

说完，越云里迈步走出宴会厅，楚泠雪破天荒的跟了上来，坐在马车里欲言又止的模样惹人心烦。

“姐姐，刚才的我，还是我吗？”越云里放低声音，垂眸看着衣襟，又恢复了往常唯唯诺诺的模样，“在宴会厅时说的话都不是我想说的，整个人恍惚昏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都坐在马车上了，触怒了世子，我该如何是好啊姐姐。”

楚泠雪担忧望着越云里慌张的模样，眼底一道暗芒闪过，“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越云里肩膀不住颤抖，“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自己好可怕，还说要跟世子比试骑射。”

“五妹妹莫慌。”楚泠雪已经做好了盘算，牵住越云里的手，柔声道：“姐姐和姨娘，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外祖曾教习过你骑射，近日练习练习，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其实……”佯装踌躇模样，越云里绞着手帕，微露羞窘之色，“和世子的婚约，就此断了也好。”

“为何？”楚泠雪美眸一挑，“五妹妹不想做靖王世子妃？”

摇摇头，越云里浅笑道：“不想了，我想了想，世子也没什么好的。”

少女怀春的模样没能逃过楚泠雪的眼睛。

越云里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心知自己挖的坑已经有猎物跳下去了，演了一路的戏，她笑容都已僵硬。

后宅里的腌臜是她虽没参与过，但并非不了解，女人们都是拼个演技和手段，面对靖王世子可以横一点，但在后宅中，还是得以巧取胜。

……

马车缓缓停下，越云里下车便望见苏姨娘苏合瑞，她穿了件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常服，头饰只有个木簪子，简朴过头了，不像个姨娘倒像个仆役。

“欢儿，你父亲在祠堂等你呢。”

言语中满是幸灾乐祸。

越云里半个眼神也没分给苏合瑞，领着云梦径直进了府门。

“五姑娘，您要向苏姨娘行礼的。”云梦心下担忧，悄声开口提醒，“您在宴会时失礼，如果姨娘不帮您的话，老爷怕是要在罚您上跪一整天了。”

“行礼？”越云里停住脚步，拔高声音向云梦问道：“谁家有嫡女向姨娘行礼的说法？”

苏合瑞柳眉一横，正要发作，却被楚泠雪拦住，自己见识最长的女儿都表态了，她自然不会纠缠，只是笑道：“五姑娘生母早逝，自然是不懂人情世故的。”

苏合瑞趁丞相不在时欺负原主可没手下留情，丞相在时却又表现将原主视为己出。

这样两面三刀之人，不能争论口舌之快，要一点点揭开那张伪善的皮！

楚泠欢的生母早逝与否越云里不关心，自然也对苏合瑞这番话没什么感觉，若无其事走向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