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找到阮蔷时,阮蔷正一边掉眼泪,一边用纱布缠冒着血珠的左腕。
刚刚霍靳深之所以会那么震惊的离开,是因为阮蔷发了她割腕的照片给他,那一瞬,他生怕阮蔷会做傻事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
霍靳深快步走上前,顾不上理满地的酒瓶碎片,把阮蔷抱了起来。
阮蔷梨花带雨的看向霍靳深,哭喊着说:“靳深,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娶了别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
“都说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可是为什么我喝了酒以后,越来越痛苦啊?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我舍不得你,我真的舍不得你!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大嫂,你先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我不要做你的大嫂!我不想听你喊我大嫂!”阮蔷情绪激动的驳斥着。
“我才应该做你的妻子,她阮慈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来都是我的才对。”
阮蔷哭的激烈,也顾不上管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腕,双手抱住霍靳深的脸,就去亲他。
霍靳深蹙眉避开阮蔷的亲吻,阮蔷的吻,密密碎碎像雨点似的落在霍靳深的脸颊和颈部。
“好了,别再闹了。”
霍靳深扯开阮蔷,压制着声音说道,“大嫂,你现在手上还有伤,我先带你去医院,其余的事情,等处理完你的伤口再说。”
阮蔷不肯依,却拗不住霍靳深的力气。
霍靳深不知道自己一路闯了多少个红灯,只是不断加速,只希望能再快一点儿到医院。
直到阮蔷被送进抢救室,霍靳深还心有余悸,就连蹭到白衬衫上面的血迹,都那般触目惊心。
一整晚,霍靳深都守在抢救室外,直到抢救室的灯熄灭,医生从里面出来,告诉他说:“手术很成功”,他才松了一口气。
……
阮慈一向有认床的习惯,在酒店住的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第二天起来,眼下发青,再加上她最近开始有妊娠反应,吃东西也没有什么胃口。
再下楼,褚姨和家里的司机已经在等候。
被告知阮蔷昨晚割腕,这会儿正躺在医院里,阮慈震惊。
“割腕?”
她没想到惜命的阮蔷,竟然连割腕这一出都弄出来了。
“那她人有没有什么事儿?”
褚姨未直接回答阮慈的话,只说:“少夫人,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其余的事情,你一概不用管,也不用操心。”
阮慈倒是没有操心的意思,对她这个姐姐,她还算了解。
割腕也不过是为了博取霍靳深的同情,她那种人,哪里舍得真心死掉。
阮慈再回到霍家,恰好与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的霍靳深打了一个照面。
“二少爷,去上班吗?”
霍靳深向褚姨略点了点头,完全无视阮慈的存在。
被霍靳深视而不见,阮慈杵在原地,略有些不自在。
两个人擦肩那瞬,霍靳深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