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疯疯癫癫的神经?
我视线模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可喉咙却愈发肿痛哽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窗外。
绵城的街道在眼前一点点后退。
就像时间。
也后退到了十年前。
和迟年的相识,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暑假无聊的我跟着爸妈来到这里,他们要挑选一个贫困的孩子资助。
而失去双亲。
正被姑父打得遍体鳞伤的迟年,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读书?家里揭不开锅你还想读书!”
粗犷的男人挥舞着棍棒。
毫不留情落在那消瘦的少年身上。
“喂!”我上前皱眉阻止他,“你这样是虐待!是违法的!”
他转过身,沉了脸。
“哪儿来的臭丫头!”
他想上前教训我。
却被鼻青脸肿的少年拦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央求爸妈资助了他。
也许,是他挡在我身前,那纵使满是伤痕却依旧挺直的腰背。
又或者。
是他看向我时,那双带着忐忑自卑还有求助的眼。
总之,我们把他带走了。
用三万块从他姑父手里‘买’了下来。
在车上,我转过头问。
“你叫迟年?”
他点头。
我笑着说,“我叫周岁岁。”
爸爸突然转过身揶揄,“岁岁年年,寓意还挺好的。”
从那以后。
我受伤,迟年比我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