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白瑾言勾勾唇,昨晚是他十年来睡的最好的一次。
他是春风得意,睡得好,冷沫是食不知味吃不下。
白瑾言这个男人确实不好对付,她要好好想对策才行,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早饭后,
冷锐正准备去公司,偷瞄了眼正在厨房切水果的苏芷,蹑手蹑脚的来到冷沫身边问道:“小沫,要不要和爸爸去公司?”
他话落瞬间,苏芷就已经从厨房冲出来,幽幽的吼了声:“冷锐!”
见情况不妙,冷先生立马改口,“咳,小沫,你先休息几天,再和爸爸去公司吧。”他拍了拍冷沫的肩膀,语重心长一番。
不忘转身朝苏芷讨好一笑,走过去抱一抱,哄一哄,见她不气了才安心的去公司。
他们之间的相处,冷沫看在眼里,心底升起几分羡艳。若她爸爸妈妈没有失踪,应该也是这样恩爱吧。
冷先生去公司,冷太太要去买些订婚宴需要的东西。冷沫留在家里,躲在房间,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托着腮,正思考怎么搞定白瑾言。
她盯着手机里白瑾言的资料表看了许久,这男人简直神秘到极点,上面关于他的兴趣爱好,喜恶个性弱点等等,都是未知。
全都需要她来搞定,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他不喜欢女人靠近。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准确。
她真是无从下手。
嗡嗡——
手机屏幕上显示舒乐发来一条带着位置的信息:小沫沫,来找我吧,等你哦~
上面的位置是在A市,冷沫顿时眼前一亮,惊坐起身,没想到她的损友闺蜜来Z国了,正好她出去待一天,可以避开白瑾言。
还真是时候。
换了身衣服,冷沫就匆匆的跑下楼。
“大小姐,您要出去吗?”李管家走上前问道。
冷沫勾勾唇,眉眼之间都潋滟笑意,“我今天和朋友出去,晚饭不回来吃了。”
“白少爷。”李管家朝冷沫身后点头喊了声。
只见白瑾言恰好走过来,冷沫抬脚就朝外走,头也不回,看都没看白瑾言一眼。
她逃得快,白瑾言快速对李伯交代一声,“我今晚有应酬,晚饭不必等我。”
随后抬脚就跟了出去,“站住。”
她走的极快,身后响起白瑾言冷冷的声音,权当没听见。
抬起的脚来不及落下,高大的身躯已经挡在她面前。
攥紧拳头,咬牙,怒瞪,“白瑾言,你到底要干嘛?!”
“叫你站住,没听见?”黑眸微眯不满危险,他声音冷的让人发颤。
“白少爷,我们很熟吗?你让我站住我就非得听你的?”
冷沫冷冷一笑,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真是霸道,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黑眸盯着她,迸射冷光,心里莫名涌上怒意。
不熟?
亲过吻过睡过,她敢说他们不熟?
这个该死的女人!
白瑾言面色沉的发黑,冷冷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睡过,你说算不算熟?”
……
混蛋!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心中来气。
第一次是她中了春药,把他强了也就算了,第二次可是他丫的白瑾言强上她啊!
特么的,一次也是睡,两次也是睡,她就当被狗咬了!不和他计较,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在上当中计。
至于现在,冷沫决心和他杠到底。
扬眸很是不屑的扫过他,霸气开口,“那又怎样。谁说睡过就熟悉了?”
“一块钱,买你一夜,昨晚就当你买一送一附赠的。”她全身上下就手机壳里藏着一块钱,塞到白瑾言手里,不顾他是什么反应,说完潇洒转身,拔腿就跑!
其实她是想给白瑾言两块买两夜来着,无奈发现,她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块钱硬币……
一直在不远处等着白瑾言的司机助理兼保镖的吴昊,见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从不喜欢女人靠近的总裁,竟然失身了?不对,应该是卖身,还是买一夜赠一夜……只要一块钱!?
白瑾言攥紧手中的一块钱硬币,望着那抹仓促而逃的倩影,狭长的眸逐渐加深,黑沉的可怕。
冷沫跑到车库,里面各式各样的豪车应有尽有,冷太太走之前跟她说过,这里的车她可以随便开。
她匆匆选了辆蓝色跑车,开着就快速离开冷家。
到了舒乐位置上发的咖啡厅,她走进去,就见到里面靠窗的位置上的舒乐,露着一口白牙,笑只见牙不见眼,朝她招手,“小沫沫,这里这里。”
简单白T恤,加紧身牛仔裤,皮肤已经晒成小麦色,沾着泥土的鞋子还没来及换,还带着特工包,舒乐明显是刚出完任务回来。
冷沫走去,见她兴奋的样子,心里高兴却也无奈。舒乐只要不见她,绝对是气质出众的高冷御姐,但是一见她,那绝对是秒变话痨逗比。
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小沫沫,我想死你啦。”
习惯她的反应,冷沫慢悠悠的坐下,目光扫过桌上早就点好的她爱喝的咖啡,心中一暖,淡定开口:“前天才见过。”
“真冷淡。”舒乐撇撇嘴,满心委屈,“我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不好。”
轻笑勾唇,冷沫问道:“你去热带雨林了?”
前天在总部见她,还说刚把皮肤养白一点,这又晒回去了。肯定是又去执行她那项特殊任务。
舒乐喝了口奶茶,润润嗓子,一阵摇头,“别提了别提了,训练那帮猴孩子快把我气炸了。”
“想想我们当年,比他们还皮,我都佩服秦教官那么有耐心了。”
她抽签抽到去训练新来的特工,心里哇凉哇凉的,陪他们在热带雨林训练了好几次,还要时刻盯着。
偏还有好几个贪玩的,差点被巨蟒吃了,还有要和鳄鱼打架的,加上不服管的,她真是被折磨的不轻。
“二十是最好的教官。”冷沫勾唇,想起以前训练的场景,想起一个伟岸的身影,清澈的眸中漾起淡淡感伤。
舒乐一怔,有些懊恼,“……对不起沫沫,又惹你伤心了。”
在沫沫面前,她一向不瞻前顾后的,说话随心所欲,差点忘了秦教官是沫沫埋在心底的伤。
“没事。”冷沫浅浅一笑。
“对了,你看看这个。”舒乐也不想她勾起伤心事,赶紧拿出一份文件。
看过文件上的内容,冷沫清澈的瞳仁骤然紧缩,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
“爷爷让我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