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掌柜的手,顾锦淮上了二楼,走楼梯的间隙,他吩咐袭风,“去给我查查这个柳家二小姐。”
“......是。”
虽然不知道自己主子打的什么算盘,但...照做就是了,自从长公主薨逝之后主子的情绪太不稳定了。
傅之序正坐上楼上的雅间喝着茶,冷不丁一回头便看见顾锦淮臭着脸进来。
“这是……谁招惹你了?”
顾锦淮没搭理他。
傅之序觉得好笑,“你不愿意去醉琼楼那种地方,我便约你来普通的酒楼客栈,怎的你还是不高兴?”
顾锦淮面有倦色,捏了捏眉心,低声道:“我近日在处理信阳的遗物,心情不佳。”
傅之序挑眉,“从前她人在的时候,也不见你多待见,全南都都知道长公主同驸马爷不睦,如今人不在了,你反倒怀念起来了?”
傅之序同他一起寒窗苦读十余载,这人是什么秉性,他再清楚不过。
世人皆以为公主与驸马没什么感情,只有傅之序知道,顾锦淮不善表达,心思深沉,对沈未晞,他并非无情。
沈未晞是什么人?十岁先皇后去世,先帝性情大变,将沈未晞丢去南疆吃了三年苦,回来后便要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严厉教导了两年,先帝心愿了了,追随先皇后而去,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沈未晞。
明明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妙龄少女,却担负起了国之重任,若没有些手段,如何能镇压得了文武百官?
顾锦淮同这样的奇女子成亲,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很容易被对方碾压,更何况,顾锦淮当时情况特殊,同沈未晞成亲非他所愿。
不过再不愿,他们也朝夕相处了四年。
顾锦淮对傅之序的疑问避而不答,转而说道:“她从前亲手管辖的内务我接手了,算是给她一个交代。”
沈未晞最在意,最是要亲力亲为的内务,便是女子升迁考。
现在她人不在了,今年的选拔便搁置了。
“这……圣上允了?”
“自然不允,不过我答应圣上,择日搬出公主府,做九皇子的老师。”
傅之序愣了愣,“几个意思?你要升官了?九皇子的老师……太傅吗?”
顾锦淮抿了一口茶,算是默认了。
傅之序咋舌,顾锦淮一年前升任户部尚书,三品文官之首,如今才一年的时间,圣上直接给他升了个当朝一品,跳楼也没这么快的。
这速度,他傅之序这辈子估计都望尘莫及。
“顾老弟,我能抱抱你的大腿吗?”
“你日后少些往烟花之地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傅之序:“这……”
他年岁也不小了,为着仕途至今尚未娶亲,还不能容他排解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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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晞忙了一天,大概摸清了柳家的产业。
靠着这样的身份她想要查清究竟是谁要害她,比登天还难!
“芸儿,你果真上进了许多。”
秦姨娘很欣慰,同时又很担忧,“过两日你便回学堂上课吧,你父亲和学堂里的学究说好了,学究答应不同你计较。不过若是有人乱说些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顿了顿,秦姨娘接着说:“至于那个冯家小姐,你能不招惹便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