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已经去世了。
钱惠兰跪在病床边假哭,周围也来了好多家里的亲戚。钱惠兰一看到我,立即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孝女!你爸生病那么久了,你都不来看看他,非要他去世,才过来,你还过来干什么!”
亲戚们都帮着钱惠兰,一个个对着我指手画脚,“就是,以前就没见她关心成雄,这种时候来,恐怕是想来分遗产的吧?”
我脑子不笨,当然知道,钱惠兰故意找这些人来,就是想要堵住我的嘴,逼我自己放弃遗产。
“你们这些人真好笑,我是我爸的女儿,凭什么不能想分遗产?”
“你想得美!成雄以前说了把遗产都留给惠兰母女的,我们都是见证人。”
果然,他们就是来提钱惠兰撑场面的!
我冷眼看着眼泪婆娑的钱惠兰,努力地撑足了气场。
“我知道你们有签过婚前协议,你们婚内共同财产只算现金的部分,律师帮我折算过了,大概一千多万,其余的动产,不动产,还有婚前的部分,我一分钱也不会多给你们!”
我说完,上前想要把钱惠兰从我爸身边拉开,可钱惠兰猛然一阵发狠,反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摔到了地板上。
“小贱人!你以为你在给谁说话呢!”
这不是她第一次骂我小贱人,可却是第一次当着我爸的面,因为我爸已经走了。
我知道我只能靠自己,张牙舞爪地还想回骂,可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钱惠兰和亲戚们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没多久,就有人上前拽住了我的头发,扇了我两耳光。絮絮叨叨地逼着我放弃遗产。
我感觉到有人在抓我的手,掰着我的手指想强迫我按手印,我只能拼命地握紧了拳头,哪怕把自己手心掐出血,也毫不松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僵持了多久,才没了意识。
醒来时我已经倒在了病床上,段民衡守在守着我,见我醒了,又吩咐我别动,他马上去叫了医生。
然而,医生却告诉我一个令人惊心的消息。
“你怀孕了,胎儿已经快两个月了。”
我听到消息后,一阵头皮发麻。
这种时候怀孕,是老天爷都不要我放手,叫我得把席凉城争回来吗?
“民衡哥哥,我爸爸遗产的事情,就麻烦你帮我处理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可能顾不过来。”
我不能认输,我不能让那对狗男女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段民衡朝着我点了点头,“我是律师,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让我安心。
“谢谢你,我得去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家了。”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袁可儿从家里赶出去!
我刚一起身,段民衡就拉住了我的手。
“小夏,我刚刚在你亲戚哪儿听说,你的婚姻生活不太幸福,虽然我不是打离婚官司的,但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国内最好的离婚律师。”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好,可我却固执地摇了摇头,“我不离婚。”
办好了出院手续,我就径直回到了席家大宅。
正值早餐时间,我看到席凉城把袁可儿抱在怀里,贴心地一口一口喂着她吃早餐,黏腻得让人直犯恶心。
袁可儿一见到我回来了,立马佯装做不好意思的样子,叫席凉城放她下来。
席凉城自然不乐意,他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轻蔑地瞥了我一样。
“我说过,出了这个门,你就别再回来。”
我拉开板凳,坐了下来,努力扬起从容的笑意,“房产证上有我的名字,我当然可以想回来就回来。没资格出现在这个家的,是你怀里的小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