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完了吗？”我看着陈婷，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哭得够大声，谎话说得够逼真，黑的就能变成白的？”

陈婷的脸色一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直接点开了手机里的一段录音。

那是我报警前一天，在厨房里录下的。

当时，陈婷堵住我，一脸神秘又得意地向我炫耀。

“嫂子，跟你说个秘密，我交男朋友了！”

“他可厉害了，家里是开公司的，特别有钱！你看我这包，LV的，他送我的！还有这支口红，也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

“……他说他最近在做一个大项目，资金上还差一点，想让我支持一下……我准备想个办法，帮他凑点钱……”

“……你说我妈那点养老钱，放在箱子里都快发霉了，一点利息都没有。还不如拿出来给我男朋友做投资，他说最多半年，就能翻一倍！到时候我把本金还给我妈，剩下的都是我的！我妈还得谢谢我呢！”

录音里，陈婷那得意洋洋、充满算计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堂屋里。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陈婷、陈建军和婆婆的脸上。

陈婷的脸，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她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建军脸上的愤怒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滑稽的、呆滞的茫然。

婆婆的身体晃了晃，这一次，没有人去扶她。

录音还在继续，但我已经按下了暂停。

我把手机递给警察，平静地说：“警察同志，这应该能证明一些事情。”

然后，我又点开了几张照片。

“这是她男朋友的社交账号，我顺手截了图。上面全是炫耀各种名牌手表、豪车和高档餐厅的照片，发布的时间，都和陈婷收到礼物的-时间对得上。”

我滑动着照片，将那些奢靡的画面展示给警察，也展示给所有人看。

“特别是这张，”我停在一张照片上，“这个男人手上戴的这款手表，我查过，价值二十多万。而他发布这张照片的时间，就在昨天下午五点。我想，那时候，他应该刚拿到陈婷‘投资’给他的钱。”

我抬起头，目光落在已经彻底失魂落魄的陈婷身上。

“陈婷，我说的对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不……不是的……阿豪不是骗子！他爱我！他说过要娶我的！”她疯了一样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而绝望。

警察已经拿过我的手机，开始记录那个社交账号的信息。

年长的警察看着陈-婷，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姑娘，恐怕你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