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将地上数不清的烟蒂扫干净。
然后,抬手将我指尖的烟掐灭。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我拥入怀中。
我抬起眼皮,看向头顶摇摇欲坠的灯,轻轻开口:「陆景辞,家里的灯,该换了!」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是我上周就跟他提过的事,只是他忘了。
可,坏的又何止是灯。
最近,他总是很忙。
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地抱在一起了。
我退出他的怀抱,转身抬眸看向他。
陆景辞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虽然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却依旧遮掩不了他骨子里散发的矜贵。
明明还是同样的脸,心里却掀不起半点涟漪。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吗?」他低笑一声,嗓音带着蛊惑般的轻佻。
见我不说话,他俯下身,将头埋进我的脖颈处,滚烫的呼吸洒在皮肤上,很痒。
我推开他,平静道:「陆景辞,脏!」
闻言唇边笑容僵住,眉头微蹙,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
视线落在我沾了污水的白裙上,莫名松了一口气。
「好,老公给你洗干净,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宠溺,指尖划过我的发丝。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除了没那张证。
陆景辞对我确实很好。
他把我当女儿养,恨不得将我缺失的爱一股脑地塞给我。
就连我的内衣***都是他手洗,然后一点一点将上面的褶皱熨平。
即使不爱吃辣,他也会为了我陪我吃特辣的重庆火锅。
我没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白天骑着烂摩托,带你吃路边摊,晚上却开着迈巴赫,带着林微然在豪华游轮上兜风的。
大概也许,豪门最不缺的就是演员了。
林微然来的时候,陆景辞正在晾我的小内内。
看到她手里拎着几罐啤酒,陆景辞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们家念念对酒精过敏,林微然你自便!」
「你放屁,念念可是千杯不醉,当年我们还一起在酒吧兼职过,我还救过你家念念一次,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小丈母娘呢。」
原来,她还记得。
我和林微然爱钱,很爱很爱的那种。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很像小说里的虐文女主。
林微然是好赌的爸,瘫痪的妈,和耀祖的弟。
我是单纯的穷,和不爱我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