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

蒋依依当着我的面，将蕊蕊抱进怀里。她问，宝宝有没有想妈妈呀？

随之而来的，还有她挑衅的眼神。

蕊蕊扑进她怀里，先是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紧紧地搂住了蒋依依的脖子，说不出的依恋。

这就是我养了5年的疼了5年的闺女啊。

我将眸光转向苏城，紧攥的手微微颤抖。

苏城别开眼，没看我。

苏城，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字一顿地问。

苏城沉默。

蒋依依轻笑着道：“姐姐，我也不瞒你了，蕊蕊是我的孩子，多谢你这些年帮我将蕊蕊教得这样好啊，我很开心呢。如果没有姐姐，我怕是没办法与城哥四处游玩。”

是了，这些年，苏城每年总是会找借口出差几趟，想来，是与她去旅游去了吧。

想起大四那年，我存了半个学期的零花钱，邀苏城一起旅游。

当时他说，希望往后余生，每年都可以与我一起旅游一回。一起牵手看海，一起登山，一起看草原的辽阔。

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就带着孩子一起，一家人一起。

这话，我记了好多好多年。

后来，看着苏城整日奔波劳累，我不舍得他辛苦挣的钱浪费在旅行上，便作罢。

原来，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作罢。

想起我那又黑又瘦的女儿，看着蒋依依怀中精致可爱的苏蕊蕊，我再也忍不住，起身冲上前去，“啪啪”给了苏城两巴掌。

“苏城！！！你给我好好解释！什么叫苏蕊蕊是她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我尖叫着上前推搡他。

其实，我恨不能将刀插进他的心脏。

起初，苏城还闪避了几下。

后来，他干脆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用力地往后推。

我被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旁边，是蒋依依的笑：“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城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苏城冷哼一声：“温雁，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回来就是与你谈离婚的。”

腿撞上桌角，疼得我几乎要尖叫。

这一刻，我清清楚楚地明白，我顾念的那些情谊，早已经消磨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

我闭了闭眼，憋回眼眶的泪，起身，冷冷地看着苏城，问：“为什么？苏城，给我一个解释。”

苏城沉默了。

蒋依依仍然笑得温婉，话却带毒：“姐姐，当然是因为我与城哥从小青梅竹马呀。你以为我是小三，其实你才是小三呢。是不是，城哥？”

我狠狠地盯着蒋依依，怒喝道：“你闭嘴，你个知三当三的贱人！”

蒋依依委屈的扁扁嘴，说，可是在爱情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对错，没有先来后到。何况，姐姐才是后来的人啊。如果不是姐姐……

我紧盯着苏城。

苏城没有反驳。

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如幽灵：“什么意思？”

这回，蒋依依不说了，她撒娇地拉着苏城的手晃了晃：“城哥，你自己说。”

见苏城不开口，她嗔道：“你是不是舍不得呀？可是我才是你的宝贝呀。城哥，一个脏了的女人而已……”

最后一句话，蒋依依拖长了尾音，声音里尽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