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
我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儿子的小身体。
确认完好无损后。
我又松开他上下打量。
从头摸到后背摸到小腿，急切地问道，
「小旭，你刚有没有被药喷到？嗯？」
「药？什么药？」
小旭被我弄得莫名其妙。
「我想吃火腿肠，就去对面买。然后刚进小区就看到了乔森。是他带我来这找你的。」
「也就是说，你刚没在垃圾站？」
「没有呀爸爸。我就在门口路过，然后就去对面超市了。」
儿子一边说。
一边绕住乔森的脖子，猛猛亲了一口。
「狗狗聪明，它知道你在这，就带我来找你啦，爸爸！」
此时我看着乔森的狗脸。
监控又在我眼前浮现。
我气不打一处来。
监控不会说谎对吧。
那么短时间也不会被篡改。
不管小旭怎么说。
那垃圾站的门总是乔森关的吧？
这蠢狗！
我一把把乔森从儿子怀里拽出来。
狠狠地在它大脑袋上拍了好几下。
「让你不乖，让你害人！」
养乔森 1 年。
我顿顿狗饭亲手做，从来好说好商量。
更没动过狗一根手指头。
看得出乔森也被我给打懵了。
前几下都没挣扎躲避。
直到最后一下。
它终于忍不住了。
夹着尾巴一扭头躲开了我的巴掌，藏在小旭身后瑟瑟发抖。
装。
还给我装！
我看得更生气，准备捞袖子好好修理一下狗。
「爸爸你干嘛！」
这时候小旭扑过来。
用小小的身体一把罩住了乔森，眼泪汪汪。
「爸爸，你干嘛打乔森，它又没做错什么！」
还没做错！
都差点把小旭害死。
可看着小旭舍身护狗的样子。
我也不能轻举妄动。
而且一向活泼好动亲人的乔森被我揍了几下。
此刻竟然连呼吸都刻意压低了。
看它这样。
我心软了。
都有点怀疑我是不是监控看花眼了。
直到。
我带着儿子和乔森路过保安室。
保安很紧张地冲我招手。
「陈老师，带声音的监控文件找出来了，麻烦你过来一下。」
他一边说。
一边眼神还紧着朝我后面瞟。
好像在看乔森。
我心里一咯噔。
让儿子带着狗就在外面等我。
自己走进了监控室。
就在保安打开声音的瞬间。
我浑身的血都在朝我头顶冲。
前面小旭说的，估计因为声音太轻根本听不出来。
但后面乔森那段我听了个清楚明白。
只听一个雌雄莫辨，像是从胸腔发出的声音低沉地在楼道响起。
「你爸给你买了个礼物。我带你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