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低下头不敢看我:“知微,宁月家里是烈士之后,父亲牺牲得早,她要是进不了尖刀连,这辈子就完了。”
“但你不一样……你是寒洲的女朋友,要避嫌。”
眼泪涌出来,怎么也擦不干。
“原来身为他的恋人,我的梦想就该为原则让路。”
“那我们就断了吧,你们也就不用费尽心思避嫌了。”
……
我起身要走,被厉寒洲喝住。
“宁月将来是我的兵,你现在走,是在质疑我的决定?这对她的军心有多大影响你知道吗?”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原来我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或者说一点都不在意。
他只怕我的离开会影响他“爱兵如子”的形象。
哥哥也来拉我:“中途离席像什么话!在部队就要守纪律,宴席结束前哪儿也不许去!”
压抑太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我抓起面前的餐盘,狠狠砸在地上。
陶瓷碎裂的声音压过所有嘈杂。
“她差标准,你就特批她进尖刀连。”
“那我呢?当年选拔只差一分,你说‘当兵就要堂堂正正’。”
“去年特种部队选拔,我笔试第一,实战考核前三,可最后告诉我‘名额已满’。”
“后来我才知道,是你打了招呼不让我进你的队伍。”
我声音颤抖:“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