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孢配酒,永垂不朽。
陈飞扬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觉嘴唇被封住,有种窒息的感觉。
软软的,润润的。
大事不妙,有女妖精趁我喝醉占便宜?
长得帅的人,总是要承受不该有的压力。
“飞扬,我有点难受。”熟悉的声音呢喃着。
唇分,陈飞扬定睛一看,是妻子叶青芸。
不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还主动吻我?
她有二十多年没有让我碰过了吧。
“嘶”,陈飞扬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现在的叶青芸,青春飞扬,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二十多岁。
陈飞扬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茶坊。
茶坊面积很小,不到80平米,陈设很简陋,几盏吊扇在天花板上嗡嗡转。
墙上的红砖和水泥清晰可见,连墙纸都没有。
墙上有一张挂历,梳着中分头的刘得华,粉粉嫩嫩,跟个小鲜肉似的。
挂历上的年份,赫然是1994!
陈飞扬有点懵:难道我,重生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陈飞扬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
对,就是这个时间点。
眼前是一个改变他命运的大坑。
1994年夏,即将进入大三的陈飞扬,在茶坊里偶遇同班同学,被称为科大校花的叶青芸,就坐下聊了一会。
没想到的是,茶水里被下了药,两人都进入了不太正常的状态。
然后,陈飞扬就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这个年代民风还很保守,出了这档子事,如果陈飞扬不给个说法,叶青芸是没脸见人的。
陈飞扬只能负起责任,当了上门女婿。
二十多年下来,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陈飞扬从回忆中被拉回了现实。
叶青芸软瘫在他身上,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呼吸急促。
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仿佛在召唤他。
又想让我吃软饭。
“告诉你一个秘密。”陈飞扬盯着双目迷离的叶青芸,一字一句说道:
“我的胃病好了。”
“什么胃病?”叶青芸一脸茫然。
不懂梗啊,不好交流。
陈飞扬心里默叹:好吧,这就是代沟。
“你喝多了。”陈飞扬扶起叶青芸:“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醉,我只是......有点热。”叶青芸吐气如兰,脸色越发红润。
陈飞扬也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邪火直窜。
这药挺上头。
不过对于研究了二十多年医药的陈飞扬来说,这种跑江湖的劣质药,只是小儿科。
虽然重生回来两手空空,没有条件制药,但是有更简单粗暴的物理疗法。
陈飞扬抱住叶青芸的脸颊,嘴唇重新贴了上去。
依然是那么软,那么润。
叶青芸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钟之后,
“呀”,一声痛呼。
原本安静的茶坊里,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见到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咬嘴巴,许多人当场石化。
这可是1994年,牵个手都得偷偷摸摸的。
大庭广众之下咬嘴巴。
一定要批判,所以要仔细地看......
“哎呀呀,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
“伤风败俗!”
“小孩子不要看,要长针眼!”
“你蒙着眼我可以理解,但是指头缝张开是几个意思?”
“你为什么流口水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他们是真的在咬嘴巴?”
两人唇分,鲜血顺着叶青芸的嘴流淌。
触目惊心!
不是吧,还真的是在“咬”嘴巴!
叶青芸从双目迷离的状态中,一下子被痛醒了。
“你在干什么?”
陈飞扬没有回答,直接拿起面前的茶杯,将满满一杯加了冰块的柠檬水,兜头盖脸泼向叶青芸。
叶青芸躲闪不及,被冰冷的柠檬水泼了一脸。
长发被浸湿,水滴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滴滴答答往下落。
一阵寒意刺激着她,猛地一哆嗦,打了一个寒噤。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说翻脸就翻脸。”
“这个男人太过分了吧,当众欺负女人?”
一股羞怒涌上叶青芸心头,她冷冷地瞪了陈飞扬一眼,转头就走。
无数目光盯着陈飞扬,有愤怒的,有震惊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凭什么他的女朋友那么漂亮?
被他气走了,大快人心!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叶青芸又折返了回来,冲着陈飞扬问道:“为什么不跟上来?”
“为什么要跟,我们很熟?”
叶青芸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麻烦你跟我出去一趟。”
陈飞扬这才慢悠悠站起来,和叶青芸一起出去了。
吃瓜群众大眼望小眼。
这也行?
“这个男人管女人有一手啊。”
“俗话说得好,女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懂了,回去我也试试。”
“千万别试,你没他长得帅。”
“......”
走在绿树成荫的小河边,凉风拂面。
叶青芸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点缀着淡黄色的花瓣,衬着她修长的身段,知性且优雅。
容颜精致,五官完美,气质清冷,带着一丝雍容,不禁让人产生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自惭形秽之感。
作为科大公认的冰山女神,频频出现在男生宿舍晚间卧谈会的话题中,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神仙颜值,的确能打。
更牛逼的是,她的家里非常有钱,在这个买辆自行车都兴奋不已,偶尔坐次出租车都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时代,她的家里已经有大奔了。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心心念念,梦想着嫁入豪门,吃软饭。
重生前,陈飞扬吃了二十多年,深知这碗饭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鲜美。
甚至难以下咽。
“你不向我解释一下吗?”叶青芸的提问将陈飞扬的思绪拉了回来。
陈飞扬摊摊手:“需要什么解释?”
叶青芸冰雪聪明,在意识清醒之后,她很快就通过复盘,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不是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叶青芸冷冰冰地问道,旋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你。”
如果是陈飞扬的话,那她现在就不该站在这里。
而是躺在附近的小旅馆。
如果不是陈飞扬,那么还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