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节”,这一天是地下的鬼魂回阳间省亲的日子。这一天,别的不说,绝对是一年中阴气最盛的时候,而我,早就做好了打算:和李晓视频。
因为“鬼节”的原因,情侣们并没像往常一样去宾馆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最起码,我没去。至于我,总觉得和李晓发展的有些快,总是克制着自己,想让感情慢慢积累、沉淀最后升华。那时候日子可能会平淡无味,但就是那种平淡,才会让我觉得温馨,而现在,我和李晓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那样的,更多的,应该是一种知彼知己的熟悉感,对,就是熟悉感。因为了解彼此,所以不反对,但感情上,还是有些欠缺的,所以,我每天都会在晚上和李晓视频,嬉笑怒骂,增进感情。
不一会儿,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了,李晓不像我,我有点神经衰弱,再加上是个夜猫子,熬夜成习惯了,晚上睡觉几点都可以,所以,她去睡觉了。互道晚安后,关掉视频,我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失落,具体的却又说不出来,有些烦躁的我更睡不着了,索性看小说。小说叫什么我也没注意,只知道文笔不错,就是剧情有些奇葩,还特别冗长,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
……
冷,真他妈冷!
这他妈什么地方?鹅毛大小的雪花在风中狂舞,四周一片银白,甚至连山什么的都看不清。刺骨的寒气不断地如钢针一半刺进我的皮肉,我的手脚绝对开裂了,这种又疼又痒的感觉让我很难受。这是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绝对会死。
我尽可能的将身体缩成一团,不断地哆嗦、跺脚,往手上呵气,想暖和一些,可是,这周围冰天雪地的白茫茫一片,连个方向都没有,我该往那边走啊。
“啊嚏!”剧烈的寒风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我也知道,再不走绝对没好下场:“真是……哎呦,算了,赌一把,就往那个方向吧。”想到这里,我就往山那边跑去,再不活动,我就成冰雕了,更何况,刚刚我看到那里有人影晃动。
这一路小跑真的有效果,感觉暖和了不少,不过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就不好了,因为出了汗,被风一吹,全成了一层薄薄的冰花盖在我的脸上,我的头发甚至都成了一团冰疙瘩。不过,最起码,我的身体暖和了,暂时不用担心被冻死了,就是手脚被冻裂的口子被汗水那么一蛰,真的是爽歪歪啊。我现在被冻的特别想笑。
到了山脚后,我发现了一座木屋,透过窗口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火焰晃动的迹象,顿时心里大喜,有救了,终于可以喝点热水了。
我一个加速,也不在乎体力什么的了,只想着美美的洗一个热水澡,喝一盆辣到死的汤,在吃上两张大饼。
我跑到木屋外,这个木屋并不大,却有两层,外面被白雪覆盖。木屋的构造很简单,就像是热带地区的那种小竹楼,不过木屋的墙体弄得特别厚,外面还弄了一层冰,应该是为了保暖,防止热气散发。最让我意外的是,这里的窗户上,装的竟然是一层比较薄到透明性很不错的冰,而不是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和火焰。现在我的处境也不允许我想别的了。
我直接敲门,同时大喊:“里面有人吗?请开门让我进去,外面太冷了,如果可以,请让我住一晚,实在不行,给口热水喝就可以!”
过了好一阵子,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想:不应该啊,里面有人影啊,怎么会没动静?当即大喊:“如果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我进去了!”
说完不管别的直接就推门进去了,房间里很暖和,对我这种怕热的人来说,待得时间长了,会有点不舒服,可里面的场景直接吓了我一跳:里面确实有人,不过却是死人,我从外面看到的人影就是这个趴在桌子上的死人。他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大胡子,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矮小,他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不过我初步断定,是冻死的,因为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颜色发青,上面还带着一层薄薄的冰屑,脸上带着只有冻死的人才会有的诡异的微笑。可问题来了,房间里都热成这样了,他是怎么冻死的?
妈蛋,不会有什么不吉利的玩意吧?想到这,我的后背一阵发凉,进屋后有些暖和的身体再次冰冷。
本着“人死,入土为安”的想法,我用找到的不知什么动物的皮将他裹起来拉到屋外用雪将他埋了。因为他这也算间接救了我一命,我又烧化了一桶雪水,在他的坟堆上浇了一遍,然后又盖上一层雪,防止野生动物过来破坏他的遗体。
干完后,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走进屋,仔细打量了一下,因为搞不好,这将是我一辈子的归属了,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屋子不大,也就八十多平,但有两层,一些家具都是木头做的,很少有金属的,也对,大冷天的,作呢?屋子正中央有一个烧水用的大火炉,西面墙上甚至还有一个火炉,就像西方的壁炉那样,没有书,没有任何娱乐用品或者设施,不过却有满满一大箱子的皮毛,羊皮居多,偶尔有些别的,我也不认识。他的武器是一把有些生锈的开山刀,一柄短斧,一张木弓和十几支箭,没有枪,这让我有些遗憾。二楼多是一些肉干和一些蔬菜干,数量并不多,其余的,也就一张简单得不行的木床和羊皮被子。
“日子有够苦的。”我撇撇嘴,有些失望,我还指望着有点别的东西,比如枪什么的,结果有用的没多少。
此时此刻,我最想的不是别的,美美喝一顿热汤就好,想到这,直接自己动手做饭,不一会,一大盆热汤就好了。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我在使用他的餐具之前,烧了一锅热水,狠狠地给他的碗筷消了消毒,不然,那种别扭和恶心能让我不痛快很久。
美美地喝完,味道只能算一般,不过觉得从胃里到身体有一股热浪从内而外散发着,那张力让我舒服到差点呻吟出来。吃饱喝足,简单地清洗了下身上的冻伤,我便开始思考:大胡子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如果解不开,那么我就可能是下一个大胡子,我可不想死,还是冻死,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冻死的话,临死前可能会出现幻觉,并且全身都冻没知觉了,也就不会太难受,就是死相很不美好。
在排除了一些可能后,我觉得我可能不是这块料,因为我根本猜不出来,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猝死。毕竟,我不是专业学医的,有时候做事说话全凭心血来潮。如果他对我有恶意,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弄死我?
不过很快,我就找到了一点线索:他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