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清浅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章逸豪也是仆前继后的照顾着宋清浅,这日,护士例行进来询问,她拿着宋清浅的病例。“你好章先生,这几天宋小姐有没有什么变化呢?”“没有,她还是这样昏迷。护士,你可以帮我问一下医生,她最长会昏睡多久?”“嗯……那我去问一下吧,您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护士应声离开,而章逸豪也紧紧握住了宋清浅的手。这一次昏迷的时间,异常的久,就连章逸豪都不敢随随便便的离开她身边,只道不想她被别的琐事给烦扰了可以休息的环境。那个家伙从那天来过之后,便没有再来了。那天,章逸豪破了他的规则,给了霍宇墨一个短暂的时间,他真的不愿意让自己的好兄弟就这样受了全部的伤害。他还记得当天,霍宇墨蹲在了病床旁边,看着还在冉冉出血的宋清浅,心疼的伸出了手,抚摸着她那如丝般的长发,心疼的眼泪直打转。因为担心,霍宇墨将之前给她做手术的医生喊了过来,并且再三委托后,才在宋新柔的电话逼迫下,离开了医院。他知道自己不能久待在医院,不然就引起宋新柔的注意了。此时的宋清浅,也在昏睡了好久之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望着面前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已经感受不到痛楚了,或许是因为昏睡了一周的缘故。出去买早餐回来的章逸豪,在看到床上的佳人微微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便立即冲到了她的面前,不顾一切。“浅浅,你醒了?你可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你,你怎么,不对,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在这里昏睡了整整一个星期,从你打电话给我的那天开始!”章逸豪很简洁的解释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而宋清浅因为不太清楚也只能假装明白的颔首,随后便将眼睛看向了窗外,思考着一件事情。那天,昏迷做完手术的那天,真的是霍宇墨来到她的身边吗?可是她不愿意思考那么多便闭上了眼睛,霍宇墨如今兴奋的呆在宋新柔的身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想着她!每每想起那天晚上宋新柔发给自己的语音,她便觉得心里一阵气氛。既然觉得她不行,当初又为什么要让她怀孕?好不容易把这寒性体质怀上了孩子,却被这么轻而易举的打掉了,她恨那些人,所以她必须要重拾旧业。她又休息了好几日,那一日霍宇墨突然发来信息,约他见面。她又激动又紧张,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下来比较好,此时的章逸豪却直接跟她说了那一句最让她安心的话:“答应他吧,这一次见面恐怕是你们两个人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了。放心,我会陪你去,帮你看着宋新柔有没有来的。”不知道为何,章逸豪突然相信一件事情,这一次和宋清浅见面,霍宇墨那个男人一定不可能带上那个女人,否则,他绝对会对他不客气的。遵从自己的本意,宋清浅也答应了下来。出院当天下午,他们便在楼下的咖啡厅约见面。为了不输气场,章逸豪还特意让人来给宋清浅化了一个淡妆,随后便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此后便站在了门口,就好像真的答应她那样,正在看风。深呼吸了一口气,宋清浅将手轻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她从未想过,自己怀孕居然还要做第二次手术,既然如此,也就代表她的心破碎了第二次,事不过三,绝对不能出现第三次!刚踏入咖啡屋的那一刻,飘香的咖啡味扑鼻而来,一下子便让宋清浅那紧张的情绪顿时缓和了不少。阳光洒下,坐在窗边的霍宇墨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认真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嘴角微微扬起,勾勒着一抹不经意的笑容。霍宇墨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来到面前的宋清浅,直到她轻声咳嗽,他才立即回过神,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宋清浅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她也很难保证宋新柔会从哪里跳出来,低头思虑片刻,便带着自信的笑容看向了面前的霍宇墨:“找我,什么事?”“没什么,单纯找你谈谈赔偿的事情。”“我不需要赔偿。”这个男人把她当什么?便利贴吗,用完就扔,果然是霍宇墨的作风。望着宋清浅激动地想要起身离开,霍宇墨刚想伸出的手却又悬在半空中,他缓和了一下情绪,声音顿时变得如冰窖般冷漠。“站住!”被惊吓住的宋清浅愣住了脚步,可是此时她却觉得鼻子酸酸的,门口的章逸豪也注意到这一点。这么快就谈完了?不会吧。霍宇墨站起,双手插着口袋,一步一步朝着宋清浅走来,立在了她的面前,仔细的看着她。“宋清浅,我给你赔偿是给足了你这两年以来的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她还给脸不要脸?不需要就是不需要,这个男人究竟想表达什么!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气愤猛然升起,宋清浅顾不上那么多的脾气,一下子便抓住了霍宇墨的领子,想要优先占领优势。“阿墨,这两年来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了?工具,还是玩偶?”玩偶两字,宋清浅说得极为小声,如今周围还有几名客人,他们好奇的眼珠子正朝着他们这边探着头望过来,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霍宇墨的脾气真的太惹人讨厌了!霍宇墨的双眸由头至尾都是冰冷的,如冰块一样,让人触之不得。他听着宋清浅对自己的称呼,突然冷声说着:“我是不是说过,你不配再这么喊了。”感受到他杀人的气势,宋清浅原本燃起的威严猛然就沉了下来,她赶忙改口道:“对,对不起霍先生。可是霍先生不觉得,今日把我寻来,问我这些话,有些太莫名其妙了吗?”听到宋清浅这么一说,霍宇墨根本没有一点否认的迹象,他反而好像是默认了此时宋清浅所说的话。是,他太莫名其妙了,一开口就问对方要什么赔偿,任由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的。“那行,我不逼你。但是宋清浅,你给我记住了,我只能答应你一个补偿,等想好了,联系我。”从自己的内兜里面拿出了一张卡片,便直接扔在了宋清浅的身上,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