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竟也说得出口:“你嫁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现在离婚,自然是什么也没有。”
婆婆也帮腔:“就是!让你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哪那么多废话,还想占我们便宜不成?”
这个房子,他只是付了首付,我是共同还贷的,并且财产也是共同的。
他犯了错,让我净身出户,婆婆无知也就算了,田远他真的以为我是法盲,什么都不懂吗?
我一口气撕掉了离婚协议书,纸片像雪花一样撒下来,散在房间各处。
田远的眉头拧紧:“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管不着。”说完这句,我就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到了楼梯间的时候,我狠狠的擦掉最后那一抹软弱的眼泪,既然田远如此绝情,明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却依然这样对我,那我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他既然不让我好过,那么这些刻在心尖上的痛,一分不少我都会还回去。
我不会再退缩,不会再软弱,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城市,从此以后我只能靠我自己了,想清楚以后,我掏出手机,
叫了滴滴快车,随便输了一个地址。
没一会,外面就来了一辆车,我走出去,拉开车门进去。
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这辆车应该价值不菲。
开豪车的人都出来做滴滴生意了,可见这个社会,谁都不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阿Q精神,我发现这样想了之后,我确实心情舒缓了些。
车子最终停在不远处的一座护城河上,我很纳闷,我输的地址不是这,怎么到这来了。
这个时候,我接到了电话,说是滴滴司机,问我在哪。
手机在我手上脱落,我终于仔细的看了一下前面的司机,竟然是李泽言李教授。
怎么会是他,我怎么会坐上他的车?
没等我想明白,他就已经下车,走到后面开了我的车门。
我只好下车,河上风大,我感觉到有一丝冷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发抖,李教授将自己身上的西服脱下,披在我的身上。
陌生的气息钻入我的鼻尖,我承认这件西服温暖了我,但是我也知道,这份温暖不属于我。
我要脱下西服的时候,他按住了我的手。
我慌乱的抽开自己的手,脸有些发热。
“之所以带你来这,是想让你清醒一点。”
所以他是有意带我来这的?他是故意到我家楼下的?
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做?
我发现他身上又太多迷,太多我解不开的迷。
我嘲笑他:“你就不怕我从这跳下去?”
他看着我,眸色深沉,良久才说:“你要是真的想跳下去,我绝对不拦着,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跳下去之后,哪些人会开怀大笑,你值不值得?”
我沉默了,我当然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见我沉默,他继续说:“如果决定不跳下去,就好好想清楚该怎么做。既然他是过错方,你就想办法找到他犯错的证据,这才是正确方向。”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的话真的给了我方向。
我虽然也在心里极力的想要报复田远,但是真的还没有头绪,到底该怎么做。
我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李泽言又开口了:“我开会时间马上到了,我该走了,你在这再好好想想。”
然后他就径直上车,我的耳边只留了一串汽车轰鸣声……
第二天,我回了家一趟。
回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两个人又带着林思去哪里潇洒了。
不过这样正好,我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快速的在主卧装了针孔摄像头,连着我自己的手机。
只要田远赶和林思在这个房间里苟且,我的证据就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