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先生的做法。”萧兰率先表态。
这下二对二,显得所谓投票根本没意义。
而我这下停下划动的桨,且让萧兰也停下,救生艇则就停着被海浪推动着一点点的挪移,还是往反方向回去。
紧接着我也不说话,只是背靠着船身左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赶紧处理一下伤口,便是自己为了大脑清醒时,扎伤的腿伤,显然不久前的激烈运动,让其又裂开了几分。
“大叔,你为什么不说话?”紫涵追问到。
“心虚了呗,被我揭穿了,所以有口难言。”徐巧玲蔑笑了声说道。
萧兰正要替我辩解,刚要发出声,我则先行说道:“我在想一件事,如果我就不民主,我就武断专行,你们拿我怎么办?我现在就要船停这里,不让它动,我看看你们能做什么。”
很显然,物资在我身旁,船桨也在掌握在我手里,电棍在萧兰身旁,她随时可以用,这意味着那两个女的,除了跳下救生船是自由的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可做的事儿。
正是寒冬时节,海风凛冽,此刻正时不时的吹打着身子,透着骨的刺凉,我就让船不动,随浪乱漂,她们除了干冷的发抖之外,也根本没办法有任何作为。
我不慌不忙的撕下自己内衣服的一角,重新包扎着伤口,做我自己该做的事儿。
紫涵不由气愤的说道:“我本以为大叔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这么自私。”
萧兰这时也忍不住替我说到:“小妹妹,注意措辞,如果他自私的话,干嘛现在还留你们在船上?”
一句话怼的那紫涵又一次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里死的人够多了,又何惧再添两具死尸?听到这,估计她俩现在听得直冒冷汗。
有萧兰替我做了铺垫,我也正好借势说道:“听着,我就是自私鬼,除非你们的意见有参考价值,要不然我就是会武断专行的按我自己的经验办事,因为我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我们活着,你们看不惯?喏,随时可以自己跳下去,我不拦着。”
“还有刚才那个嘴巴说话跟放屁一样臭的,姓徐的姑娘,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我对你有企图?这里已经有个大美女总裁,人家家世好、聪明又漂亮的,前不久还决定委身给我,我只带她一个不香吗?干嘛对你还不良企图,再听一句让我恶心的话,我一脚给你踹海里去喂鲨鱼。”
一番话顿时让气氛凝滞了起来,两个女孩一时间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而坐在我身侧的萧兰则娇嗔一声,笑着在我身旁嘀咕道:“你好直白...”
这一番的鞭挞后,两个女孩也彻底不敢再作妖了,虽然我的做法相对粗暴,但是行之有效,她们渐渐明白了自己可能是上了一艘“贼船”...
安了内,接下来就要进行攘外的事儿了。
于是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海上进行漂流寻岛,靠着两班人交替的进行划船,不断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还好我口袋里有一个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指南针,所以不至于动走一段西走一段的,在海面上迷失了,或是打圈游行或是S曲线行进,浪费精力。
物资我平均进行分配,两瓶500ml的矿泉水,四个人分,最合理的方式只能是挺过一周左右,加上还有牛奶两罐,只能用作实在不得已时期解渴之用,能强撑两三天左右,饼干、面包、薯片、罐头,这些则也就安排着吃。
肉罐二十罐,四人一天两罐,配一口面包,加上一口水,面包不够量,用饼干代替,饼干再不够,用薯片代替。
总之,能够准备出来的量,也就大概十天左右,意味着十天内找不到岛屿寻到淡水资源,以及补充的食物,我们就弹尽粮绝,只能等死了。
于是日以继夜,我们在海面上不住的划游,每日醒来能做的就是机械式的划动船桨,然后吃少量东西,接着有人替班,睡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起来替回去接着划,单调而乏味。
然则即便这样,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十个日夜说过就过,待我们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时(水早已经喝完),意味着我们不再有任何可提供解渴之物,食物除了肉罐,也只剩下满船空空如也的格式塑料袋。
人一般三天不补充水分,就会因缺水而死,这便意味着我们的生命进入倒数期了。
可周围还是除了汪洋深蓝大海外,什么都没有...
我在船上把塑料铺开,用重物摁着,保温杯盖子、瓶子都打开平放船甲板上,为的是能收集一些晨露,勉强多撑一撑,但只能饮鸠止渴之用罢了。
平日我们水补的酒很少,这下弹尽粮绝,很快众人就进入极大的不适应阶段,第十二天的时候徐巧玲就公然罢工,什么都不肯干了,且这姑娘还不听劝的喝了不少海水,导致渴的更厉害,脱水更严重。
我们仨也在第十三天的时候,也想动都很难动弹起来了,欲生欲死的感觉。
此刻若能天降甘露,来一场雨,也能稍稍好些,然则阳光依旧照着,继续挥发我们身上的水分...
意识开始模糊,身旁的紫涵干裂嘴唇动弹嘀咕着“水”的嘴,也已停下了,不知是死是活。
更可怕的,是我身旁的萧兰已经出现死前的幻觉,惨白的脸忽而露出笑容,干着嗓子道:“看...有岛屿...”
我抬头看之际,模糊了的意识,似乎有看到绿色的掠影,但终究抵挡不住眼前发黑。
砰...
我听到自己脑袋磕地,也彻底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