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汉将今天的事情经过跟龙飞一说,龙飞只是冷笑了两声。
龙汉问道:“哥,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
龙飞摆了摆手,道:“那酒吧毕竟是齐清溪那娘们的地盘,而且,这事儿也不用急。”
龙汉挠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可是这件事让我很丢脸啊!那小子让我丢了人,还坑了我差不多五千块钱。”
龙飞微微点头,漫不经心地道:“放心好了,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的。到时候,那些人会付出代价的,一个个的,都蹦跶不了多久。”
龙汉听到龙飞这么说了,不由松了口气,要是龙飞因为忌惮齐清溪而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了,那他以后还真不好在外面混了。毕竟,也算是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让徐等闲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给打了脸,那得是多丢人的事情啊?
“能透露一点消息吗?”龙汉问道。
“暂时不能。”龙飞哈哈一笑,然后就不再搭理龙汉,跟怀里的女人卿卿我我去了。
龙汉也知道龙飞的性格,那是说一不二的,既然自己大哥心中早有定算,那报复肯定是跑不了的。到时候,他要完成自己的承诺,绑着徐等闲,看着自己玩他的老婆!
此时,徐等闲才开着车把孙听雨给带回了家。
路上还耽搁了一趟,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孙听雨醒了过来,说是要吐,然后就下车吐了十来分钟。
徐等闲将孙听雨扶到了沙发上躺着,出了口气,总算是给这位大小姐带回家了,也还好她提前打了电话过来,让徐等闲来接,不然的话,恐怕就真得被龙汉给捡死鱼捡走了!
徐等闲跟孙听雨虽然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忍受一顶绿帽子从天而降。而且,他心中对孙听雨多少还是有些好感的,只不过,孙听雨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而已。
孙听雨刚躺了没几分钟就又跑到卫生间吐去了,她今天喝了太多的酒,现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要命。
吐过之后,又强撑着洗了把脸,她的意识才算是略微清醒了一点。
接过徐等闲递上来的热水喝了一口之后,孙听雨舒服了点,然后指着徐等闲就笑骂道:“你说你这个男人,游手好闲也就罢了,怎么喜欢做些哗众取宠的事情?莫非就没有一点的羞耻心?”
徐等闲平静道:“你喝醉了,等你醒了再说。”
“我现在清醒着呢!遇上你这么一个丈夫,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孙听雨继续笑着骂人,然后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这两年来,非但是徐等闲承受了很多冷嘲热讽,她孙听雨又何尝不是?毕竟有夫妻之名,外人嘲笑徐等闲的时候,不可能会放过她。
人言可畏,何况这两年时间来,徐等闲也的确没做出过什么让人对他改观的事情,孙听雨心中的憋屈可谓是不言而喻了。
见孙听雨哭了,徐等闲又递了两张纸巾给她,说道:“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何止是委屈,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孙听雨的眼圈红红的,“我要是没有遇见你的话,这辈子指不定多开心,多快乐!”
听到孙听雨的这句话之后,徐等闲的脸色都不由一白,这句话的杀伤力有点不一般。他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自己内心当中的负面情绪。
“放心,欠你的,我都会还回来的。”徐等闲平静道。
“还我?你怎么还。我要浪费足足三年的青春在你的身上,这是我最好的三年,但是却偏偏遇上了你这么个人。就算是三年结束,我们离婚,到时候我遇到心仪的人,那也是二婚!”孙听雨说道。
徐等闲有些无奈了,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说道:“明天再说吧,已经不早了,休息吧。”
孙听雨摇摇晃晃扶着沙发站起身来,冷嘲道:“在你心里,或许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吧?你还真是宠辱不惊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孙听雨直接回房,砰的一声,将房门摔得山响,倒到了床上之后,立刻就睡着了。
徐等闲怔了怔,再一次做了个深呼吸,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两年的时间来,他们没有过一次同房,甚至,孙听雨连他的房间都不会进。当然,孙听雨也不允许他进入她的房间。
徐等闲感觉自己的心乱了,于是,摊开宣纸,拿起毛笔写字。
这是师父教他的法子,心乱了的时候,就做一些能够让自己静下心来的事情,不然的话,修炼会出乱子的。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爱是永不止息。”
徐等闲缓缓在宣纸上写下属于《圣经》的金句,师父是个道士,但却经常让他读《圣经》和西方哲学。
然后,他又写下亚里士多德的名言——
“人生最终的价值是觉醒和思考之能力,而不在于生存。”
写下两篇之后,徐等闲感觉自己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写字果真是能够让人静心的好办法。心不静,意就会乱,意乱了,哪怕手再稳,写出来的字也会显得凌乱,缺乏精气神。
徐等闲的字很好,金钩铁划,每一笔都有遒劲之感,哪怕是拿出去装裱也丝毫没有问题。
“世事沧桑心怀定,胸中海岳梦里飞。”
徐等闲写下最后一篇,烦乱的心神彻底宁静了下来,他放下毛笔,吹干墨迹,把写好了的三篇字给收到了书架上去。
徐等闲不是个命好的人。
他生下来的时候就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他的师父,他早就已经夭折了。
或许因为师父是个道士,或许因为自己是半个修行中人,所以徐等闲总是“无为”,总是“不争”。只不过,而今这个世道,已不是“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世道了。
徐等闲在床上盘膝坐下,渐渐入定……
一夜就这样过去。
虽然昨天晚上被孙听雨狠狠骂了一顿,但徐等闲并不是记仇的人,起床之后,收拾一通,就在厨房里做早餐,还熬了一锅热汤。
或许,这两年来,孙听雨唯一能够看得上眼一点的,就是他的厨艺了。
“治大国如烹小鲜,烹饪也是修行。”师父这样告诉徐等闲,所以,徐等闲对待下厨这种事情,还是非常认真的。
没过多久就,他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孙听雨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徐等闲一愣,立刻就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已跟孙听雨约法三章,绝不能踏入她的房间一步,不然的话……
他在房门口生生止住了脚步,轻轻敲门,问道:“听雨,怎么了?”
过了片刻之后,孙听雨打开房门,咬牙切齿地看着徐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