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这大叔能看出我已经死了这件事可以肯定,这大叔还是有点本事的,但是他说我是个穷逼命,这似乎不太合理吧!还说什么美玉,我是什么美玉?我就是一个肚子已经发臭的家伙。
这时候我就觉得肚子特别的难受,刀绞一般的疼。
我下了车捂着肚子就跑了回去,坐到卫生间里,痛痛快快总算是拉出来了,但是当我起来看的时候,不仅是臭那么简单了,我拉出来的是黑色的血,这血里还有一只只蛆虫。这是什么东西?这蛆虫一个个的有小拇指那么粗,还有一个长长的尾巴。
我直接就把这些东西冲进了下水道,说心里话,我吓坏了。
我立即去上网查了下,在一个叫“搜怪”的网站找到了这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叫尸蟞!
我顿时就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之后看着那件挂在屋子里的寿衣发呆起来,心说为什么会这样啊,难道我真的要烂掉了吗?
那件寿衣就在旁边的衣架上挂着,我走过去将它摘了下来,卷在了一起塞进了塑料袋,然后跑了出去扔进了垃圾桶,回来后气喘吁吁,有一种报仇后的快·感。
此时我在思考,我是该信那张纸条还是信这个说我是穷逼命的邋遢大叔的话。邋遢大叔让我等他三天,说三天后来救我。而那张字条上说去颖秀路17号,没说为什么。
此时我在经历了尸蟞事件之后,我决定还是相信邋遢大叔,毕竟大叔是个人。而这字条,八成是那寿衣里的鬼写的,自从穿上这寿衣,我就开始倒霉了。
我将大奔开回了院子后,就在客厅睡着了。这次,我又是被敲门声给惊醒了的。我心说怎么回事?难道我没有关大门吗?
我坐起来仔细听,没错,就是敲门声。我去看了下监控,竟然是包雪倩。
开了门,我看着她说:“小倩,……”
我刚要说话,发现她竟然穿着从棺材里出来的时候那身寿衣。此时的她有些怪怪的,我愣是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她看着我说:“怎么?怕了啊!”
说着低头看看自己的那身红色的寿衣,用手摸摸后说:“不好看吗?”
我没说话,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心说这包雪倩到底是怎么了?她到底是人是鬼呀!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让开了身体,请她进来,她进来后就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打开了,之后将我扔掉那件寿衣抖开了,指着衣服上的绣花鸳鸯说:“你怎么把这件衣服扔了?多亏我捡到了。”
我心说你怎么捡到的呀?难道你去翻找垃圾桶了吗?
她这时候指着自己的衣服说:“你看,我的衣服上也有这么一对鸳鸯,看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呢。”
我一看可不是怎么的,两件上的绣工一模一样。我战战兢兢地问:“小倩,你为什么在大晚上要穿着这件衣服出来啊!”
“你怕了吗?”她看着我一笑说,“你放心吧,我不是鬼,你摸摸我,我是有心跳的。”
我用手搓搓脸,没有去伸手摸。
她说:“快穿上这睡衣吧,不要再扔了,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我有一种感觉,她不是包雪倩。绝对不是,她说话阴阳怪气的,令我捉摸不透。
“你不是包雪倩。”她站起来的时候,我也站了起来。
她回头一笑说:“你别乱想了,我不是包雪倩,那么你就是陈有灵吗?记住,不要再把这件睡衣丢了,明白吗?不然我还会给你送回来的。”
“我,我烧了这睡衣。”我说。
“最好不要。因为游戏开始了,你必须玩下去。”她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接着,我听到了外面有汽车的引擎发动的声音,还有汽车的灯光在我的窗户上闪了下!
很明显她是来给我送这身衣服的,但是她又怎么知道我把这套衣服给扔了呢?
我拿起衣服就进了厨房,打开了火后,我冷静了下来,又把火给关了。游戏开始了,我必须玩下去,我的命已经没有了,还怎么玩啊!
我回到了客厅,将这套寿衣塞到了沙发下面,然后又闻到了身体一阵恶臭。我进了卫生间用力洗澡,用了很多的沐浴露,出来又给自己喷香水。这才遮盖住了这恶臭的味道。之后我低头看看小腹,已经黑了一大片了,三天,我还能坚持三天吗?
此时我看看胳膊,胳膊上已经有了尸斑。但是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只能继续等邋遢大叔,也许他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呢。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醒了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直接吓得我往后一闪撞在了洗澡间的玻璃上。我看到,自己竟然穿着那套寿衣。我昨晚明明没有穿这套寿衣,我把这套寿衣塞到沙发下面了啊!
顿时就就脱了这睡衣塞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衬衣和牛仔裤。我站在镜子前一边刷牙一边想着昨晚包雪倩的样子。
她绝对不是我先前认识的那个包雪倩,没错,眼神根本就不对。
出来后我坐在了茶几上点了一支烟。刚抽了几口去弹烟灰的时候,我看到烟灰缸下压着一张纸,我抽出来,还是那个字迹,上面写着:你怎么没有去?颖秀路17号找老伍。
我顿时就把这纸条给撕了,扔进了垃圾桶后,往沙发上一倒,心开始犹豫了。我到底该不该信这张纸条的呢?
已经过了一天了,再过两天,邋遢大叔会回来吗?
我掀开自己的肚子,用手一按就是一个坑,毫无弹性了。我深深呼吸一口,心说,我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还活着呢?
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都透着诡异,到底是真的发生了还是我疯了呢?但这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这别墅,这大奔,难道都是我的幻觉吗?此时我会不会是在一座立交桥下的垃圾堆里生活?
我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但是这一切都没办法证实。除非我能找到芳芳。
我戴了口罩出去了,开车回到了我的家。我去敲芳芳的家门,很久都没有人开门。
楼上的小伙子在楼梯上探出头来,喊了句:“你找芳芳姐?”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我是她同学。”
“她脑袋坏了,被送去香兰山的精神病院去了。你去那里找她吧!”
我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香兰山精神病院在哪里?”
“你自己去查一下好了,我不知道。”他说。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下楼了。到了车上,我用手机查了下,这地址竟然是颖秀路17号,顿时我的头皮差点都炸开了。我抬头看看芳芳家的窗户,喃喃道:“看来,不像是梦啊!”
我回到家后就开始纠结了,到底是要去还是不去。最后我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但是先不要找什么老伍,弄不好就是一个陷阱,正如邋遢大叔说的,是有人要害我。精神病院可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地方,说不准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再说了,我现在这情况,就是一具活尸。被人知道后怎么对我都不过分。
我终于开车去了那颖秀路17号,导航指的清清楚楚,到了大门口后,我将车停在了对面,看着这座精神病院。这里冷冷清清,墙特别的高,上面还有电网,就像是一座监狱。
冷不丁里面还会传出一声女人的笑声,或者又是一声嘶吼。
我拿定了主意,先回去再说。我必须等邋遢大叔三天,现在我没有人能够相信,只能相信他了,此时,邋遢大叔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了。
回来后天都快黑了,我这次将那寿衣从洗衣机里拿出来,锁进了保险柜里。这才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看了新闻联播后,心情也好了起来,毕竟里面的说的都是喜大普奔的事情。
很快,我睡着了。这次睡到了自然醒,醒了后起来去卫生间,照镜子一看,自己穿的竟然还是那套寿衣。我跑去卧室打开了暗格里的保险柜,发现保险柜空了。
我这次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这个鬼搞的。
我愤怒地脱了寿衣,然后光着屁股就进了厨房,再次打开了炉灶。当我就要将这衣服放上去的时候,座机突然响了。
我去接了电话,是包雪倩打来了,她说:“陈有灵,你要是烧了这睡衣,你我都要死。”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中邪了?我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我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她说:“这睡衣不会害你的,留下它,不要烧!”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烧这寿衣的?”我开始打量四周,但是没有发现摄像头啊!
我放下了电话满处找,但是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有什么监听设备。当我再去拿电话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了。
当我再次坐到了沙发里的时候,又看到烟灰缸下压着一张纸条,我抽出来打开一看:时间不多了,快去颖秀路17号找老伍。
我心说再等一天,再等一天邋遢大叔就来了,也许就能解决我现在的危机了。我没必要去找什么老伍了。
就算是这个老伍能帮我,难道邋遢大叔就不能帮我吗?也许帮我的办法不只是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