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瑶一把扯过衣服,正准备穿,想起李龙还在,当即没好气地道:“你,出去!”
李龙撇了撇嘴,又不是没看过,不过还是施施然走出房间。
很快,叶瑾瑶就穿好衣服下来,叶远山见她一脸焦急,连忙问道:“怎么了,瑾瑶?”
“爸,谭叔叔刚才打电话来,说萌萌病重,正去平阳观求医,我得过去看看。”
叶远山脸色一变,见叶瑾瑶已经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瑾瑶,等等,要不然让李龙陪你去吧,他医术不错。”
说到这,他转头一脸真诚地看向李龙,“贤婿,老谭是我的朋友,希望你能出手相助。”
李龙一头黑线,这叶远山是铁了心要自己当女婿啊,赶紧道:“行。”
叶瑾瑶看了看李龙,虽然讨厌李龙,但不可否认他医术上确实有独到之术,便没反对父亲的建议。
出门后,叶瑾瑶便开着一辆奥迪,载着李龙驶往平阳观。
半个钟头后,奥迪车停在了平阳观的门口。
刚下车,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也从一辆车上下来。
那小女孩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中年男子一脸的疲倦担忧和焦急,那名妇人更是眼睛都哭红了。
李龙望着双眼无神的小女孩,皱眉思忖,“这小女孩有问题。”
他眼睛一眯,一抹亮光从眸中闪过,视线中看到在小女孩的脑袋中间,有一根竖直的灰色线条,一头露出颅内,而另外一头则深深地埋在了脑部。
这根线条极细,别说肉眼,即便精密的仪器也未必能捕捉到。
正当李龙想进一步观察的时候,一旁的叶瑾瑶已经一步上前,“谭叔叔,萌萌怎么了?”
谭元良是谭氏珠宝公司的老板,跟叶远山交情匪浅。叶瑾瑶从小对珠宝古玩感兴趣,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谭氏做投资经理。
看到叶瑾瑶,谭元良不由地叹了口气,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一个礼拜前,谭元良正带女儿从游乐园回来,路上被一名中年道士拦住,告诉他,萌萌身上有厄运,只要给他一个亿,他就能帮助萌萌除去厄运。
谭元良自然是不信的,谁知,女儿萌萌在那道士离开后的第三天,便生了一场大病,先是咳嗽,然后浑身打冷颤。
他找了很多名医来看,都没有好转。
经过四天的折腾,萌萌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沉默寡言,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就好像她的神志已经消失了一般。
这时,谭元良想起了那道士所说的厄运一事。
经过一番查探,他才知道,那道士是平阳观的道长。于是,夫妇二人前来平阳观,请这位道长出手,帮萌萌除去厄运。
李龙眨了眨眼睛,本能的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想了想,对谭元良说道:“谭先生,你家里应该很有钱吧?”
闻言,谭元良略带疑惑地看了眼李龙,“你是?”
叶瑾瑶朝着李龙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谭叔叔,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谭元良微微点头,朝着李龙伸出手,“你好,我是谭元良,是做珠宝的。”
“谭叔叔的谭氏珠宝公司,从事艺术品收藏、维修、有偿鉴定、抵押、咨询等业务。去年一年内,销售额就高达70亿,税后净利达到10个亿,是一支很有实力的企业,在业内颇有势力。”叶瑾瑶补充道。
李龙笑着与谭元良握了握手,“你好,谭先生,我叫李龙。”
在听完叶瑾瑶对谭元良的介绍后,李龙愈发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他需要搞清楚。
谭元良急着给女儿治病,只点了点头,就向道观门口走去。
平阳观的门外,停着数十辆豪华轿车,看得出,这道观香火很旺盛,而且来的都是有钱人。
道观前有一座凉亭,此时凉亭里站着十多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块牌子。
一位小道士靠在围栏上,见李龙等人走了进来,随手递出一张号码牌,“是治病的吧?给,你们的排号。”
谭元良拿着牌子看了看,凉亭内没有空座,几个人都只能站在外面等着。
众人都没说话,片刻后,一位小道士从观内出来,他看了看四周,对谭元良说道:“我家主人早就预测到先生会来,所以让我先带你进去。”
谭元良心中一喜,连连感谢。
李龙和叶瑾瑶也跟了进去,穿过一个巨大的香炉,就进到一座大殿之中。
道观修建的很是气派,殿内供奉着三清像,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道人,正在三清像前打坐。他面容白皙,眼睛狭长,双手平摊在膝盖上。
看到道士后,谭元良就跪下了:“道长,之前是我糊涂,不听你的话,还请道长见谅!”
说着,他重重叩首,态度诚恳。
中年道人面不改色,淡淡道:“令爱身有怪病,若是当初你听从我的话,我只要花费一丝精力,就能将她治愈。你现在才带她来,已经算是耽误了她的病情,要治疗她,至少要耗费七成的精力。”
谭元良吓得面如土色,哀声哀嚎:“道长,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萌萌吧!”
“你不用这样求我,我这数十年来积累的精气,若用七成来医治你的女儿,对我的修为也会大打折扣。”
谭元良身为大公司老总,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连忙说道:“我可以给道长赔偿,你开个价,只要我能做到,肯定不会拒绝!”
中年道长瞥了一眼谭元良,说道:“你这女儿,我得给她治疗八次,每一次都要耗费一成的精气。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一次只要你2000万。”
“你放心,我每次给她治病,都会有显著的疗效,否则,我分文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