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鸦雀无声,只有远处的街道,时不时传来汽笛声。
我很惶恐,刚刚的那一炸,威力十分巨大,就跟某些险恶分子搞得袭击一样。
我不仅惊出一身冷汗,就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根本就无法克制。
若是一直无所作为,就会一直待在这里,如此黑夜,就像是吞噬人的猛兽,我再也无法忍耐,立即打开了附近一张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强光手电。
我以为这强光手电能用,却没想到,怎么都打不亮,上天似乎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变得灰心丧气。
还好,不多时,我听到了林浩然的声音,是极其轻微的轻哼,看样子,他肯定是受伤了。
我慢慢摸索过去,想跟林浩然待在一起。
刚迈出一步,就听到了林浩然急切的声音,“千万不要乱动!”
我不知道林浩然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只感觉这地方不安全。
一时间,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嗡嗡嗡......
声音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速度很快......这声音,可不像是一般的昆虫,蜜蜂之类,倒像是别有用心之徒的杰作。
我十分震惊,完全懵逼,根本不敢喘息。
看来林浩然说的很对,我应该按照他所说的去做,这样绝对安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腿脚变得麻木起来,周围的空气,也极为阴冷。
我忍不住,对着林浩然所在的方向,说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动?”
我可不想这样傻站到天明,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再者,如此漆黑的环境下,是个人都会觉得恐慌,虽然这是我十分熟悉,且工作的地方,但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我自然无法承受。
“有东西盯上你了。”
乌漆墨黑的环境下,林浩然似乎更懂得与周围的一切相处。
倒是我,表现得一点也不自然。
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总感觉就要大难临头的那一种。
好在林浩然就在附近,这要是我一个人的话,肯定无法面对。
为了确定一下,我问了林浩然有没有受伤,他要是受伤了,就必须尽快去医院。
当我听到林浩然说出“没事”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倒是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全听林浩然的。
我以为林浩然会说出什么比较不错的办法,可是,好半天过去了,换来的,却依然是鸦雀无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正打算移动脚步,“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很想知道,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这就加深了我内心的恐惧。
“浩然,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的声音变得颤颤巍巍。
林浩然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过了片刻,林浩然终于说话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是快递盒里面的东西,有人要害你。”
害我?!
这让我想到了那个打电话给我的陌生人,还有就是“风一样的男人”,他们跟这件事情肯定脱不了关系,兴许,就是幕后真凶,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阻止我继续查案。
不行,我不能被击倒。我怒着嘴,鼓足勇气,紧握双拳,决定打破僵局。
忽然,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了我的耳中,那种声音,跟我在韩雨家听到的一样。
莫非韩雨来了?
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额头上面冷汗直冒,浑身也哆嗦起来。
韩雨真的太大胆了吧,这个地方也敢来。
我正不知所措,高跟鞋的响声戛然而止。
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距离我不是很远,看情况,我凶多吉少。
要是还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我没有按照林浩然说的,继续保持不动,而是迈开双脚,准备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我刚刚抬腿,就感觉到有东西在撞击我,由下到上。
撞击我的东西极其疯狂,看样子,是要致我于死地。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想当的可怕。
我想抓住它,但根本抓不住,我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会从哪里进攻。
这让我十分慌张,并且手足无措。
正当我以为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一个身影,很是生猛,直接把我给扑倒在地。
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林浩然。
他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我就知道林浩然肯定会做点什么,但没想到,他会来的如此激烈。
周围又变得安静下来。
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那东西呢?”我变得小心翼翼。
林浩然是什么表情,我看不到,不过我敢确定,他肯定很着急,也很担心。
我俩现在命悬一线,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能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还是一个天大的问题。
我问林浩然,下一步怎么样去做?
林浩然变得沉默不语。
他依旧是扑倒我的姿势,一只手,还放在我的胸前,并没有拿开。
我很清楚,他是不敢再动弹。
我本来想动弹一下,但我知道,只要我一动作,那玩意也会动作起来。
我们就这样躺了一会儿,直到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种声音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心悬在了嗓子眼里。
真的是韩雨,该如何是好?
我相信韩雨来了,肯定会夺走我的性命,无论谁跟我在一起,都无法保护我,她可能会把我身边的人也带走,并且是用极其残忍的方式。
我不仅又想到了那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在窗下等着我的怪物。
此刻,我变得超级紧张。
不动作,林浩然可以做到,我反正无法做到。
“你听到了吗?”我的声音变得颤抖。
林浩然“嗯”了一声,看情况,那确实是高跟鞋的声音,但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很难说,在我看来,八成是鬼。
我们根本就无法逃离。
这种时候,我心如死灰。
林浩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动,问我:“你到底怎么啦?”
我很想哭,可是没用,到来者不会因为我哭泣,就对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