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放肆!”
曹悦霖面色阴寒,美艳容颜上又布上了一层冰霜!
刚才曹择的那番分析,倒是让曹悦霖隐隐有些触动。
最起码,这个表面上荒yin无道的三皇子,能够听出大皇子话里的陷阱,这就证明他多少有些心计!
可当众打杀王府侍卫,自己就算有心想要保下他,恐怕都无济于事!
果不其然!
就见大皇子猛然怒斥道:
“曹择!你凌*辱我妻,又杀我侍卫,简直目无法纪!目无纲常!你这样的人做皇子,简直就是我大汉之耻!”
随即跪在曹悦霖面前,痛彻心扉地哭喊道:
“求宰辅替我申冤!”
大皇子,图穷匕见!
曹悦霖眉头紧锁,俏脸凝结,她再想保曹择已经有心无力,随机看向曹择说道:
“老三!你该当何罪?”
曹择面不该色地说道:
“回宰辅!我无罪!”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喧哗。
无罪?
他怎么说得出口的?
脸都不要了吗?
“玷污皇嫂,当众杀人,还敢说自己无罪?”
大皇子站起身,冷哼道:
“你要是无罪,那天牢里的犯人都可以无罪释放了!”
曹悦霖冷眼看着曹择,沉声说道:
“你玷污皇嫂,这事你认不认?”
“不认!”
曹择沉声说道:
“说我玷污皇嫂,证据呢?没有证据如何能够听信某些人信口雌黄?”
大皇子闻言顿时怒斥道:
“你还敢狡辩?我的下人……”
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已经凉透了的太监,顿时心头一震。
完了!
人证死了!
他打杀这个太监并不是未来泄怒!
“人证已经被你杀了!”
曹择无动于衷,嗤笑着踢了踢那太监说道:
“你说他?”
“这个腌臜之辈,居然敢诬陷本皇子,还口出狂言,扬言整个大汉天下都是大皇子的,他说让谁死谁就得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岂不是给我皇兄脸上抹黑?”
“我杀他难道不应该吗?”
众人闻言顿时心头一沉。
他真这么说了?
才怪!
可是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怎么告他?
大皇子顿时有些急了,慌忙指着那侍卫说道:
“那他呢?你凭什么杀他?”
曹择耸了耸肩,沉声说道:
“你们刚才没听到吗?”
“他动手前说了什么?他说,只听大皇子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人谁都不听!”
“言外之意是什么?”
“父皇的话他也不听?圣旨他也不听?如果有天父皇要处置皇兄你,他岂不是要带兵打上皇宫?”
“皇兄,这分明是在说你豢养私军,不听皇命啊!”
大皇子闻言顿时脸色骤变,惊慌道:
“诽谤!他诽谤我!诽谤我啊他!”
曹悦霖面色阴寒。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曹择,居然如此巧言善辩!
难不成,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
若是真的让他当了太子,那自己的大事会不会受到影响?
这一国之君的位置,自己还有机会坐上吗?
就连曹择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美艳无双的表姑,心里真正想的,是拉拢一个废物皇子坐上皇位,而自己趁机独揽大权,成为大汉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
曹悦霖冷哼一声说道:
“既然如此,也就是说,玷污皇嫂的事,你不打算认了?”
曹择躬身说道:
“自然不认!”
曹悦霖冷笑道:
“赵婉呢?让她出来!”
大皇子闻言顿时心头一喜!
还真是被老三给绕晕了!
那太监死就死了,证人又不只有他一个?还有赵婉!
不一会儿,就见赵婉穿戴整齐,步出房门,毕恭毕敬地跪在曹悦霖面前,沉声说道:
“赵婉叩见皇姑母!”
曹悦霖点了点头,沉声问道:
“赵婉,老三,他是否玷污了你?”
众人闻言,顿时屏气凝神,希望从赵婉的嘴里听到他们想要的事情。
而曹择此时也多少有些忐忑。
尽管他已经自认为掌控了局势,却不知这女人会不会临阵反水!
大皇子却是面色一喜,赵婉是自己的人。
曹择死定了!
“婉儿,大胆说实话,为夫为你主持公道!”
就见赵婉看了曹择一眼,又看了大皇子一眼,踌躇片刻,抬头说道:
“没有!”
没有?
众人顿时大惊。
大皇子慌忙说道:
“你说什么?你好好说!重新说!”
曹悦霖也开口说道:
“赵婉你别怕,有什么事就说,我保你平安无事,是不是老三威胁你?”
却见赵婉仍旧摇头道:
“没有,三皇子没有威胁我,他确实不曾与我有任何非分之举!”
大皇子彻底慌了神,怒斥道:
“你这贱人还在狡辩!你说你没有,那你们在房里那么久干什么?别跟我说是在畅谈人生理想,品鉴诗词歌赋?”
赵婉闻言,突然躬身跪在地上,沉声说道:
“还是让三皇子亲自说吧,奴家……有罪!”
“???”大皇子。
曹悦霖闻言,峨眉威威一蹙,当即看向曹择,沉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曹择微微一笑,沉声说道:
“回皇姑母,赵婉不仅仅是皇兄的妃子,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那就是匈奴的细作!”
什么!
众人惊了!
这是什么展开?
不是来抓奸的吗?怎么变成抓奸细了?
大皇子惊了!
有他妈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赵婉不是我买来专门陷害老三的吗?
什么时候成了匈奴细作?
曹择接着说道:
“我早就看出赵婉对大汉图谋不轨,所以才来皇兄府上捉人,经过我的一番深入浅出的劝导,赵婉现在已经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她还准备把匈奴在我大汉的其他暗子全部交代出来,我正准备带她回府仔细盘查呢!”
“不信,你们问她!”
赵婉仍旧躬身,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错,三皇子宅心仁厚,答应我等到揪出所有暗子,就既往不咎!”
曹悦霖听着这根本毫无逻辑的说辞,自然丝毫不信!
可连赵婉自己都这么说了,还有谁能治他的罪?
曹悦霖冷眼扫过几人,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此罢休。”
“来人,把赵婉带到三皇子的东宫,日后让他好好盘查!”
“老三,随我进宫一趟,你父皇有事找你!”
曹择连忙说道:
“表姑母慢些走,我稍后便去。”
“此事耽误不得,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曹悦霖转身离去。
大皇子都快气疯了!
我老婆!
被他上了!
现在还成了匈奴暗子,要带到他宫里日后好生盘查!
都他妈日了,还有什么心情盘查?
我特么上哪说理去?
曹择见他着急跳脚的样子,顿时心头大喜,笑呵呵地说道:
“皇兄,那赵婉还是个雏儿,必定是李代桃僵!”
“皇弟我以身犯险,替你一探深浅,揪出了匈奴的探子,又给你府上扫除了两个意图谋反的隐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一探深浅!!!
报答?
我踏马想暴打你!
大皇子牙关紧咬,沉声说道:
“你想让我怎么报答?”
曹择笑道:
“给个一百几十万两银子花花啊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