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了工作,也彻底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后,我就被风励城“囚禁”在了他的别墅。
他安排了保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隔一段时间会打电话来,问我在不在。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我根本无处可去。
我总是蒙着头,在被子里,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翻个身又继续睡。
突然那天,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不停地震动,将我吵醒。
“喂!”
我悻悻然地睁了眼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溜烟爬了起来。
失联了两个月的闺蜜,楚潇潇,突然给我打开电话,告诉我她回国我。
我的心头莫名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朋友。
胸腔里的泪,再也憋不住,我放声地嚎啕大哭,一股脑地,把这些日子所有的苦水,都一一倒出了出来。
她吓坏了,安慰了几句后,她不好意思地跟我说,她在机场遇到了一个“极品难缠女”,并与其发生了争执,打了一架,让我去公安局保她出来。
我停顿了好久,答应了。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有难,我必须得帮忙。
我一直等啊等,在趁保姆午睡时,偷偷溜去了公安局。
楚潇潇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一身米白色地连衣裙,坐在公安局的沙发上,十分洋气。
“言夕,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她刚一瞟见我,就立马冲了上来,将我一把抱住。
和她发生争执的女人叫做,江冉冉,那女人翘着二郎腿,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戴着黑色的墨镜,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言夕!就是这个极品女!这辈子,都不要再让老娘遇见!”
楚潇潇挽着我的手,瞪着江冉冉,凑到了我的耳边,气鼓鼓地说着。
声音不大,可江冉冉刚好听见了,她立马跳了起来,指着楚潇潇,就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你个三八,说谁极品!”
楚潇潇也毫不认输地往上冲。
“就是说你,怎么了!”
警察和我连忙上前拉着两人,将两人分开后,警察又进行了一番教育后,才让我将人带走。
一出门,却撞见了前来保释江冉冉的江函希。
我低头掩饰着自己的深情,装作没看见,加快了步子,就准备逃离现场。
“站住!狐狸精!莫言夕!你个贱女人!我告诉你,离痕是我的!”
身后的江函希一见我便分外眼红,她冰冷而愤怒的斥责,我不想要同她纠缠,捏紧了楚潇潇的手,继续往前走。
见我被人指名道姓地骂,楚潇潇立马停住了脚步,一脸惊愕地扭头对着江函希就是破口大骂!
“你是哪里来的泼妇!算是哪根葱,说离痕是你的!真是不要脸!”
我的心一抖,朝楚潇潇不停地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快走。
江函希却像被激怒的狮子,双眼迸发着寒光,紧紧地拽着拳头,大步向我们两追来!
“你敢说我不要脸!我是风励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莫言夕,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勾引我的男人!”
楚潇潇越听越糊,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对于我的过去,一清二楚,我是风励城的初恋,却是活生生被说成是小三。
可是我实在不想要挣个谁对谁错,我用力地拽着楚潇潇的手,拉着她往前。
“潇潇,别吵了!我们回去!”
江函希见状越发理直气壮地穷追不舍,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恶狠狠地瞪着我,严肃地警告。
“你个不要脸的小三!给我里离痕远一点!……”
楚潇潇再也看不惯,我被人指着鼻子呵斥,她一手猛地将江函希推开,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说小姐,你能不能搞清楚!言夕三年前就和风励城在一起了,你才是真正的小三!”
江函希踉跄了两步,怔在了原地,她的眼神一瞬间的变得复杂,脸色一点点地发白。
“初恋?你就是那个让她恋恋不忘的女人!”
她一手扶着墙,声音极小,好似自言自语。
我使劲了全力,拉着楚潇潇就大步往外走。
“言夕!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让那个女人蹬鼻子上眼!”
潇潇被我拖着往外,嘴上一直不解地小声嘀咕。
其实我也说不清。
可能,那时的我,累了,或者心底对于江函希,总有着一种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