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微泛白,临市笼罩着一股雾气。
我驱车来到临市著名的商圈大城中心,忘街上无数的酒吧林立,此刻还有昨夜宿醉的人三三两两走过。
丁光远烂赌,为了避免被他拖累,家里不得不和他脱离关系,我知道他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酒吧叫零度,刚刚出狱他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站在零度门口,我伸手推开油腻的大门,舞池里到处都是垃圾,空气中飘荡着异味。我掩住鼻子,往里面走,停在一个房间门前,却听到里面传来丁光远的暴喝声。
“老子都他妈坐牢了,你们家还让人在监狱里把我弄残了,老子没反水,就是道义!说好的40万酬金,现在只给20万,白庭,你他妈玩儿我啊?”
白庭?酬金?我站在门口,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丁光远,当时我只是让你做场戏,好把边阳从婚礼上拽走,老娘没你真的强jian我!要不是看在边阳根本不计较这些,对我好的不得了,说迟早给我一个名分,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跟我大声说话!”
我如遭雷击动弹不得,白庭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只是为了破坏我的婚礼?边阳被她骗了,我也被她骗了!
我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踢倒地上的空酒瓶子,发出哐嘡一声,在寂静的酒吧里格外刺耳。
“谁?”
完了……我转身就跑,不顾身后的喊叫,一鼓作气跑回车上,颤抖着发动了车子,心脏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边阳他知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边阳,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此刻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车一路疾驰,开向市中心——边氏集团所在地。
“对不起小姐,您没有预约是不可以上去的。”亭亭而立的前台笑着对我说。
“告诉边阳,说符珊找他!”我站在大厅里,急红眼的模样,有点吓人,“他一定会见我!”
前台小姐皱了皱眉,但还是拿起了内线电话:“好,您稍等。”
过了片刻,她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边总让您上去。”
我松了口气,不顾自己刚刚飞奔的狼狈形象,往38层楼而去。
“边阳,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我急匆匆推门而入,话说一半卡住,边阳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白庭,两人喝着茶,看起来很是亲密。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白庭就能来了?我死死盯着坐在一旁的白庭,她身穿一件白色连衣裙,驼色大衣放在手边,低着头,温婉无害。
“怎么搞成这样子?”边阳看清我的狼狈,嫌弃地皱了皱眉。
看着白庭光鲜亮丽的模样,我没好气地道:“赶着投胎。”
边阳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白庭及时解围:“符珊你开车这么快,要是出事了多不好,注意安全。”
“还不是因为你!”我指着白庭,看向边阳,急切地开口,“边阳,我有话要跟你说,当年丁光远做的事,都是白庭一手策划的!”
“这就是你要说跟我说的?”
我抬头看向边阳,没有我预想中的愤怒,他满脸厌恶地看着我,他不信我!我慌了,扯住他的衣角。
“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够了!恬不知耻!”
我呆愣在当场,白庭暗地里嘬着一丝笑,可怜地看着我。
“庭庭刚刚还说,那件事是意外,过去就算了。而你呢?”
“她这么说的?呵,边阳你活该被骗,你面对她,脑子早就不要了,你...”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我的头歪向一边,脑袋里顿时混成一团,耳朵发出轰鸣声。
“符珊,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