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裴烬说完，就要提剑向我心口刺来。

可关键之际，燕清洵却出手拦下了他。

“父君！您为何还对这罪妇心软？”

面对燕裴烬的质问，燕清洵声音却不带一丝温度，

“朕，只是需要一个交代。”

他抬眸，继续看向我的记忆碎片。

“白毓灵，朕要将你的罪过公之于众，要你堂堂正正的，将心脏献给楚楚！”

话音落地，场景再次切换。

这一次，是我被押上诛仙台，任由众仙审判那日。

只见我满身魔气，九尾尽断，白衣被青丘族人的血染红。

燕裴烬哭闹着扑到我身上，用力晃着我的手，

“母后最喜欢烬儿了，绝不是杀人凶手！母后，你快和父君解释啊！”

燕清洵死死盯着我，双目赤红，却仍极力保持语气平和，

“毓灵，朕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

“给朕一个解释，只要你说，朕就信。”

回应他们的，是我久久的沉默。

明明我身躯在剧烈颤抖着，眼眶中更是渗出两行血泪，却不知为何就是不肯开口。

这下，众仙哗然，几乎认定了我就是屠杀青丘族人的真凶。

燕清洵彻底对我失望，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跌坐在王位上。

紧接着，便动了雷霆之怒。

他为了逼我说出背叛的原因，将我绑在柱子上，赐我八十一根销魂钉。

根根入骨，痛彻心扉。

可我依然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燕裴烬跪在我身前，几乎磕破了头求我，也没能让我说出真相。

随着最后一根销魂钉刺入身体，我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未曾吐出半个字。

最后，燕清洵挥出一道灵力割断了我耳边碎发，目眦欲裂地说，

“罪妇白毓灵，勾结魔族，加害九重天太子，又屠杀青丘三千族人，罪不容诛。”

“即日起，朕便废黜你天后之位，将你贬入忘川，恩断义绝！”

看到这里，众仙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沸沸扬扬地讨论起来。

“传闻狐帝狐后爱女如命，她却屠尽了所有族人，毫无一丝悔意！这种狼心狗肺之辈，让她投胎转世都是便宜了她，就应该将她打入炼狱，永世不得超生才是！”

“白毓灵的确可恨，但她这么做的原因才更加蹊跷不是吗？那天，她可是受了足足八十一根销魂钉，都不曾为自己开口辩解一句！”

“会不会，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燕清洵狠狠一拍御桌，看我的眼神冰冷刺骨，

“白毓灵，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你肯言明当初背叛朕的原因，朕便免你死罪！”

燕裴烬下意识紧张地握紧了手心。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我。

我沉默许久许久，终于嘶哑着嗓音开了口。

“陛下，请赐罪妇一死吧。”